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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接觸進(jìn)入人體的,要是你,敢把這玩意兒放你的鞋底,縫你的被子里,塞你的,你的…什么里嘛!”討論過半時,郝晉陽率先提出了一個富有建設(shè)性的假設(shè):“有沒有可能把硫酸鉈溶液裝進(jìn)塑料袋里,再綁進(jìn)馬桶的水箱里呢?”搜查到目前為止,警方確實沒有拆過被子,挖過鞋墊,解過罩罩,更沒有打開過馬桶的水箱。而把東西藏在馬桶的水箱里確實是有可能的,在港劇中那是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毒品,手|槍的寶地。寢室中所有可疑的液體和固體粉末已經(jīng)全部被送檢,包括女生的化妝水、洗面奶、洗衣粉、痱子粉等。程斌以未打開隱蔽地點為由,又遞交了一份新的搜查令申請,決定再對女生寢室做一次徹底的搜查。調(diào)查令很快就下來了。在去X大的路上,程斌提出了一個疑問,如果楊瑩使用的確實的是來自實驗室的硫酸鉈粉末或溶液,為何不直接把它給倒了呢,是怕警方在下水道里檢測到鉈離子嗎?關(guān)于這個問題,所有隊員都搖起了頭,這正是他們疑惑的地方。曾有多次,他們都質(zhì)疑是否有必要再進(jìn)行一次寢室搜查,實際上,要把無色無味的液體或粉末處理掉,并不如人們想象的那般困難。比如俞任杰提出的,如果是他的話,就會把裝著劇毒的瓶子帶進(jìn)公共廁所,將毒|藥倒進(jìn)便池中沖走,再將瓶子丟棄。即便被警方查出瓶子中的毒素,只要瓶子上沒有指紋,沒有人能證明這個瓶子是誰的。最不動腦子的做法,就是直接把試劑倒在寢室里,就算不丟棄瓶子,只要不停地清洗,還是有可能脫罪的。現(xiàn)在我國擁有的最先進(jìn)的實驗儀器,對離子的檢測檢出限一般在10μg/L左右,即每升中的離子濃度必須達(dá)到10的負(fù)6次方克,才能被儀器檢驗出來。從實驗室剩余的硫酸鉈容量判斷,考慮到少掉的用量并未引起實驗室人員注意,那么實際被盜取的溶液不超過于20毫升,粉末不超過5克。按照這個理論,只要反復(fù)稀釋,不斷沖洗,也是可以將接觸過硫酸鉈的物品清理干凈的。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硫酸鉈在水中的溶解度本就不高,室溫下飽和溶液每升也只含有48.7g的硫酸鉈,其中鉈離子為39.3克。若警方的判斷正確,毒的確被下在了書頁上,那么每一頁紙張上沾有的硫酸鹽有效成分少之又少,再從手指被李倩倩的帶入口腔中,最后經(jīng)過她的唾液進(jìn)入她的洗漱用品與茶具器皿,再一次被稀釋,此時即便李倩倩的體內(nèi)與口腔含有致命毒|藥,她的生活用品上不一定能檢測出鉈離子,其含量可能已經(jīng)低于儀器的檢出限。至此,毒從口入,卻未在與口腔接觸的物件上被驗出,就解釋得通了。[58]第四部分受害人與被害人第七章高校投毒案(10)這次搜查選在傍晚,三名女生沒有課,宿管阿姨也空著,大家都算方便。進(jìn)門后,郝晉陽在第一時間沖向廁所,在王小琪的變態(tài)聲中,他張開雙腿,站在瓷白色的蹲坑之上,用雙手環(huán)抱住了架在高處的水箱,但他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還是沒能將水箱蓋子打開。郝晉陽哼哧哼哧地喘著氣,加上嗯嗯啊啊的輔助音,王小琪從廁所門口一路奔向了床邊。“靠!長得最丑的那個警察到我們的廁所里拉屎了!”程斌黑著臉走進(jìn)廁所,將郝晉陽換了下來,他的雙手在水箱上輕輕地一按一拉,水箱就被打開了。郝晉陽驚奇地張大了嘴巴,程斌輕描淡寫地說:“我在家是做家務(wù)的。”說完往門外望了一眼:“不信去問問你俞師兄?!?/br>郝晉陽自然沒有真的去問,他很快就搬了一把椅子過來,踩在上面找證據(jù)。一開始他還用手電筒照明,后來扔了手電,脫了手套,直接擼起袖子伸手進(jìn)去掏,但掏了半天除了一手的鐵銹水,啥都沒掏出來。他不信邪,又讓俞任杰去掏,俞任杰也上去掏了一會兒,仍是一無所獲。馬桶水箱里竟然什么都沒有。兩人從椅子上下來時手上黃黃紅紅的,就和掏了糞一般,程斌在那兒給他們遞紙巾擦手,又被他們甩了一身臟水。小宓見了,大笑著說他們是掏糞boys的組合,幸好屋里唯一TFboys的粉絲就是她自己。小宓自己當(dāng)然也沒閑著,她將三個女生的棉被和羽絨服捏了個遍,還舔著臉要捏她們的文胸,結(jié)果除了王小琪用的是超薄型的未遭她毒手,其他帶墊子的都被她蹂|躪過了。小宓一邊捏還一邊問她們這是哪兒買的,多少錢,效果怎么樣等問題,嚇得掏糞組合都捂著眼睛往回走,直接退到了大門上。但最終小宓除了學(xué)習(xí)了兩個文胸品牌外,沒捏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捏來捏去,全都是海綿。直至他們將所有可疑的物品取樣完畢,仍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新的疑點,他們隱隱猜到這次搜查可能仍是無果。但期間楊瑩仍是話語不多,臉色發(fā)白,又讓人燃起一絲新的希望。不過或許楊瑩只是怕警察也說不定,畢竟她只是一個小姑娘。在離開前,程斌對俞任杰吩咐道:“看看還有沒有落下的,你帶著大家把搜查的思路再理一遍。”俞任杰點了點頭,將大家引到廁所里,順手插上了門。無視身后的廁所坑位,他們圍成一個小圈,盡量不讓聲音傳出去。“鉈鹽是沒有氣味的白色粉末,其溶液為透明液體,外表與自來水無異。所以我們要關(guān)注的是白色的粉末和透明的液體。”俞任杰說。“你們別鬧了,好好聽!”程斌罵了一聲,郝晉陽和小宓立刻停下了打鬧,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俞任杰的聲音上去。“鉈鹽毒性十分強(qiáng),不論是吸入、攝入或是皮膚接觸都能使人中毒。到目前為止,嫌疑人并沒有中毒的現(xiàn)象,說明她了解它的特性,行事也十分小心。一般而言,了解鉈鹽毒性的人,是不會把它隨身攜帶或是帶回自己家的,擔(dān)心自己和家人中毒也是人之常情?!?/br>“嗯,”程斌打斷道:“嫌疑人也不會將有毒試劑藏在他人易得的地方,要避免試劑被人誤碰或是打翻。我猜她應(yīng)該是找了一個自認(rèn)為安全的地方把東西藏起來了。”俞任杰瞥了他一眼,嫌棄道:“你要是想說的話,全你說,我讓給你。”“你來,你來,別跟我客氣?!?/br>程斌順從地往后站了一步。于是俞任杰繼續(xù)道:“如果是把毒|藥藏了起來,那個地方一定是嫌疑人方便監(jiān)控的,或者說,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的一個地方,不然她會沒有安全感——這個地方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