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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轉過頭來向下看。那圓滾滾的肚皮,呆滯的眼神,大大的腮紅,配上歪頭托腮的動作,俞任杰的心臟被它狠狠擊中,差點沒沖上去與它合照。但他是專業(yè)人士,于是清了清嗓子對它說:“警察!從凳子上下來!”誰知熊本是下來了,卻是撲下來的,整個砸在俞任杰的身上,瞬間的重力讓他暈了一陣,待他清醒過來時,熊本已經(jīng)撅著滾圓的屁股,邁著小短腿一顛一顛地跑了。幸好這時郝晉陽從浴場里沖了出來,一路直追。他只來得及在腰間裹條浴巾,帶著水的拖鞋在地面上啪嗒啪嗒作響。“別跑!警察!”他對著黑熊的背影叫喚著,但黑熊壓根不搭理他。光著膀子的警察對熊本奮起直追,這天可真是冷,邊跑兩條小腿邊抖個不停,但他還是能不斷縮短與熊本的距離,畢竟腿長了許多,抖個一步能抵上它跑兩步。抓住熊本肩膀的同時,熊本一個轉身,伸出邪惡之手將郝晉陽的浴巾給扯掉了,這一驚之下郝晉陽松了手,而熊本則帶著他的浴巾繼續(xù)逃亡。郝晉陽春光乍泄,剛跑了兩步去追,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裸奔,一時之間羞愧難當,哪兒還顧得上追賊,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待救援。這熊本竟然還回頭上上下下將他欣賞了個遍才繼續(xù)逃命,豈止流氓二字可以形容!俞任杰在熊本欣賞裸體的時候追了上來,郝晉陽朝他大喊:“師兄,快抓住他!”俞任杰一來,熊本就繼續(xù)逃亡了。俞任杰氣喘吁吁地追著,路過郝晉陽時罵了句:“你丫也追啊!”郝晉陽捂著兩腿之間,扭捏個不停:“師兄我沒穿褲子!”俞任杰又罵了一聲,追了上去,郝晉陽就在后頭捂著關鍵部位不斷扭動。一開始俞任杰還跑得挺快,到后來越跑越慢,連郝晉陽扭著走都追上了他。只見熊本越跑越遠,郝晉陽急了:“師兄你怎么跑這么慢!”再一看他師兄,已經(jīng)累得彎了腰,低著頭不知在做些什么。待他抬頭時,路燈下只見他臉色煞白,不停地吸著手里的小瓶子,每吸一口,都要喘一下,就差當場翻白眼了。不會吧,師兄哮喘?郝晉陽想替他拍背,剛伸手,就覺得下身一涼,只好再次將手放回原處,緊緊遮牢。而熊本,早就不見了。休息了一陣,俞任杰才能說話,第一句話是:“這熊跑得真快!”是你太慢吧,郝晉陽想。第二句是:“你冷么?”郝晉陽說:“還好?!毙睦飬s在罵,能不冷么,你裸奔試試!俞任杰上下掃了他幾眼,脫了自己的外套給他:“甭管冷不冷,先把屁股給遮住了!”郝晉陽光著腿,俞任杰喘著氣,一起回澡堂取衣服。郝晉陽的形象活像個暴露狂,進澡堂后被人指指點點一路,心里拔涼拔涼的。頭一天到刑偵二隊報道,不僅獲得了洋泡菜的外號,還成了被剝了皮的泡菜,里里外外都被看光了。原本以為當天的工作到此為止,但俞任杰提出繼續(xù),說犯人遇到警察會慌亂,心虛之際拋棄證據(jù)是常有之事。兩人便沿著熊本逃離的方向步行,果然被他說中,在這條道路的一顆大樹旁,散落著熊本的那層皮和那個碩大的腦袋。板磚碎在了浴室門口,折疊凳倒是被犯人帶回家了,還挺持家。俞任杰抱起那腦袋,蹭了蹭,似是十分喜歡的模樣,一會兒才把腦袋和那層皮扔給郝晉陽:“證物,帶回去。”這天的行動才算結束。第二天早上郝晉陽扛著熊本套裝進了辦公室。一群女同事圍上來要摸,被他用手隔開:“這是證物,不能摸,別亂摸!”小宓湊上來咧嘴大笑:“聽說你們昨天去抓色|情狂了,抓到?jīng)]?”郝晉陽臉上一紅:“就差一點,我們找到了他的偽裝,喏,就這個。”小宓發(fā)出一陣爆笑:“你說熊本?你確定?”郝晉陽剛點頭小宓就四處奔走相告了。王海利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扯了扯他的袖子:“別理她,她就一大嘴巴,有啥事兒你跟哥說?!?/br>郝晉陽委屈極了,將折騰了一天一無所獲,他洗了兩小時的澡后被迫裸奔,還有俞任杰追人追得差點接不上氣的事兒給說了。王海利邊聽邊點頭,露出同情的眼神:“那俞任杰,身體可差了,隔三差五感冒生病,一塌糊涂。我偷偷告訴你,聽說他是走后門進來的?!?/br>“???”“那肯定呀,你自己想,身體這么差能考上警察么?體能測試都過不了吧?他外公以前是警察局的高官,就算退了休也有人脈…所以呀,你看你們隊長程斌看他這么不爽,也不能拿他怎么樣,是吧?”“喔。”王海利似乎對他冷淡的反應有些失望,舔了舔嘴唇:“你呢,新來的,我只能告訴你這么多。跟著他做事呀,你自己小心點,知道么?人家上頭有人!”郝晉陽有些心虛:“那我剛才和你說的,他跑不過一頭熊的事,你別說出去啊?!?/br>王海利眨眼道:“哥誰呀?保證不說?!?/br>說曹cao曹cao到,俞任杰來了,擦著鼻涕,還真感冒了。郝晉陽在外頭裸奔了一圈沒事,穿得嚴實的反而中招,有點兒諷刺。這天部門開晨會,看了一圈沒找到王海利,問了才知道,他不是二隊的,而是交警總隊的。程斌直白地說:“沒事少和他接觸,沒好處?!?/br>郝晉陽不明所以,小宓私底下告訴他:“王海利人品有問題,我們明著給他起外號叫胖大海,私底下叫的是王八蛋。我們程隊有時說話是比較難聽,但他說王海利的話你還是記住的好?!?/br>郝晉陽見她難得的嚴肅,愣愣地點頭。那天還見到了傳說中的西施,她的外號和外表沒太大關系,而是她的真名叫施茜。長發(fā)一把扎起,顯得特有精神勁兒。就算她真的是西施也與郝晉陽無緣了,人家早就是個五歲女孩的母親了。雖三十好幾了,卻散發(fā)著十幾歲青春期的活力,說話聲音洪亮,表情鮮明,看起來是個特別容易相處的同事。等晨會結束時,郝晉陽裸奔,俞任杰犯病的事兒已經(jīng)傳得到處都是了。甚至有人要求他擺個裸體大衛(wèi)雕像的動作來看,真是閑的蛋疼。郝晉陽看向王海利,王海利對天發(fā)誓:“真不是我,要是我,我天打雷劈!你是不是說給別人聽過了?哦,我知道了,是俞任杰說的,他想給你一個下馬威!”郝晉陽是覺得俞任杰為人古怪,但不至于到處說自己犯哮喘的事兒,知道已經(jīng)吃了王海利的虧,郝晉陽嘴上不說,一轉屁股找俞任杰去了:“師兄,怎么辦?熊本該怎么抓?”俞任杰吸著鼻涕:“一會兒再去一次廠里,阿嚏!你把熊本一起帶上,阿嚏!先讓我緩一緩,阿,阿,阿…嗯,忍住了。我快沒紙了,你去幫我領一包來。”這次來到輪胎廠,俞任杰直接出示了證件。從諸多餐巾紙中掏出的裹著紙巾的警|官證,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郝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