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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绷謺宰灶櫧釉挼溃骸拔颐靼椎?,別說是您……就是、就是我一開始,也有點(diǎn)轉(zhuǎn)不過這個彎來。”“那你……”“爸?!绷謺院八宦?,口吻悲切卻帶著藏不住的綿綿意長,“可是,我就是在還沒轉(zhuǎn)過彎來的時候,就喜歡這個人了,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以為是習(xí)慣、是依賴、是信任,但是……等我自己想明白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些所有的東西疊加在一起,就是我的心意?!?/br>“爸,今天這話我跟您說完,您再抄著拐杖打我一頓都行,但是,我不能騙您,也不能昧著良心騙為了打消您和我媽的顧慮,就改口說不是?!?/br>林有余眨了眨耷拉的眼皮,默默嘆了口氣。“我……我喜歡方馳,喜歡男人,也就是他們口中說的同……”林曉說到這,驀然收聲,知道這幾個字對于老林師傅而言是怎樣的傷口撒鹽,強(qiáng)忍著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沒料想,林有余垂著眼皮,沉默半晌后,徑自開口:“同性戀,是吧?”林曉驟然抬頭。老林師傅放在腿上的那只手不自覺地摩挲著,一下下擦著褲料:“這個……我懂,我就是想問問,在這個姓方的之前,你……”林曉明白了他的意思,搖了下頭,說:“沒有,我沒……對別的男人上過心?!?/br>“我只喜歡過他一個人。”只喜歡這一個人。林有余緘默半晌,忍不住嘬牙:“咳……你這點(diǎn),挺隨我?!?/br>林曉一愣,而后臉上露出了這么多天以來,第一個真心實(shí)意的笑容。“是,我就是隨了您了。”聽見兒子久違的一聲輕笑,老林師傅心中酸苦難辨,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喜該悲,兩人緘默半晌后,他忽然說:“那什么,你……你跟那個方馳說一聲,過兩天他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能動彈了,就……就讓他來一趟,有幾句話,我這個當(dāng)爸的,得親自跟他說道說道。”林曉怔然,一時間許久無法回神,反應(yīng)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后,心中忽然浪潮狂涌,喃喃道:“爸……您是說……您、您是不是……”心中狂浪變?yōu)榭裣?,林曉剎那失語。“我是什么是?”林有余不忿道:“是真以為那天我沒聽見那小子臨走前跟你說那兩句悄悄話?——還什么等我和你媽氣消了他再來?他咋來,硬闖門搶人?敢!我還拿棍子給他拐出去信不信?!”林曉說不出話,咬著嘴唇用力點(diǎn)頭:“我信、我信!”林有余從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對著林曉,正色道:“再說了,我是你爸!我兒子的終身大事,我做老子不該把把關(guān)?!”“……該!”林曉控制不住,眼淚無聲狂涌,重重喘了一口氣之后,再也壓制不住哭腔,站起身來,猛地上前一步,緊緊抱住老頭兒,顫著聲音喊了一句——“……爸!”所有的恩情,也盡在這聲嘶力竭的一聲稱謂之中了。從曾經(jīng)吃穿拮據(jù)的孩提時代,到如今站起來比老頭還高的青年之姿,他們這一家,從來血脈相通,人心連著人心。養(yǎng)恩之大,親情之濃,能把這天捅個窟窿!作者有話要說: 方隊長:謝謝爸,謝謝媽!小林師傅:……十九:咳咳,真情實(shí)感的說兩句,這文寫到現(xiàn)在,其實(shí)讓我自己真正動容甚至淚目的片段不多,一個就是馳哥和小林師傅在一起的那個早晨,林曉第一次“看清”了方馳的樣子那一幕,還有一個,就是今天這章……實(shí)不相瞞,這章寫到最后,我把自己給感動了QAQ……啥也不說了,愿天下父母,平安度春秋。感謝追文訂閱的小天使們,鞠躬!本章前排繼續(xù)掉落紅包~愛大家!感謝在2020-11-0517:01:26~2020-11-0616:07: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曬太陽的畫家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背上有星星de魚80瓶;白露為雙20瓶;故事好假沒人信13瓶;夜琊、海棠味的omega、衣喜10瓶;沁竹聽雨、論減肥的重要性9瓶;jiang~~6瓶;木魚暮漁、vivi醬、若曉初5瓶;林深灘淺3瓶;cccct、月亮在黑暗處、檸小仙2瓶;七月、我不懂、驚鴻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六十一章方馳這些天過得頗有些晝夜不分的意思,最開始的兩天,頭暈得他隨時隨刻都能現(xiàn)場表演一段武術(shù)醉拳,還是打完自己就哇哇吐的那一派,再加上背部的傷沒日沒夜的疼,方隊長止痛藥消炎藥混著當(dāng)飯吃,吃完藥勁上來,趴床上就睡。真的是趴著睡,沒辦法躺,也不能翻身,再柔軟輕薄的床單,只要和傷處稍有摩擦,就能疼得他一身冷汗,霎時清醒。就這么混混沌沌地睡了好幾天,腦震蕩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終于消退了不少,暈眩感還是存在,但起碼不再那么反胃想吐了。傍晚,天邊斜陽余暉灑滿臥室外的露臺,方馳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睛,在枕頭上歪頭清醒了幾秒鐘后,伸手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jī)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七點(diǎn)了。方隊長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抓了抓睡得凌亂的一頭碎發(fā),剛想喊一聲這幾天一直住在家里的小游,張嘴的一剎那,聲音頓住。他聽見二樓臥室外的客廳中,有低聲的交談傳來。方馳皺眉,自己下了床,走出臥室門口探頭一看,而后整個人瞬間愣住。二樓客廳的沙發(fā)上,不知何時移駕而來的方父方母聽見腳步聲,同時抬頭看了過來。方馳張著嘴怔了片刻,咽了一口根本不存在的口水,喊了句:“爸,媽,你們怎么過來了?”夫妻倆皆是不到五十的年紀(jì),但身姿氣度卻如同正值而立之年一般,一個沉穩(wěn)儒雅,一個美艷動人。方承鈞看著兒子比新聞?wù)掌锨迨菀采n白了不止一圈的俊臉,嗤笑一聲,說:“聽說方隊長撞車腦震蕩了,來看看你傻沒傻。”聽見自家老公這么說,喬霜那雙和方馳如出一轍的桃花眼彎了彎,笑得璀璨明艷:“還行,還認(rèn)識爸媽就是腦子沒事,不過,沒想到我們這趟還有意外收獲?!?/br>方馳舌尖舔了一下犬齒,目光冷漠淡然地瞥向一旁正彎腰給方氏夫婦端茶倒水的小游。小游接收到方隊長的死亡凝視,放下茶壺,雙手不自覺地搓了搓褲線,干笑道:“不是……馳哥真不是我嘴快,就這些——”小游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旁邊矮柜上擺著的林林種種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