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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確定關(guān)系在一起,方隊長反而不敢太過造次。無他,早上小林師傅一腳油門直接將車開出賽道的記憶太過深刻,導(dǎo)致方隊重新坐在駕駛室時依舊心有余悸——實在不知道對方的底線在哪里,怕自己沒輕沒重地踩油門,萬一林曉不喊“剎車”,闖了紅燈越了線,不好收場。畢竟談戀愛第一天就把人辦了這種事……方隊再狗再浪,到底良知尚存,真有點下不去手。初見之時的好感可以來自“見色起意”,但現(xiàn)在要長久地對身邊的這個人好,卻是深思熟慮。廚房里,兩人穿著同款睡衣,陽光從玻璃窗灑進來,落在身上,像是深藍(lán)色海面上泛起的金色漣漪,林曉站在大理石cao作臺前,右手持刀左手壓菜,刀工穩(wěn)健,落在菜板上的每一刀都與常人無異。方馳俯身在水池邊,手上洗著備用的西紅柿,時不時地回頭瞟他一眼,這是他第一次見林曉持刀下廚,雖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眼見為實的畫面沖擊力過強,尤其是小林師傅抬著頭,泰然地望著窗戶方向,手下卻頻率不停的模樣確實震撼人心,方馳這一刻仿佛變成了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切到了手指。林曉氣定神閑,方馳膽顫心驚。一把青菜切到根尾,林曉放下菜刀,沖著水流聲不停的洗菜池轉(zhuǎn)過身,疑惑道:“就洗兩個西紅柿,你怎么還弄出個澆菜園的時長來,還沒洗完嗎?”方馳一顆心這才落地,察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關(guān)上水,走過來,不露聲色地說:“洗完了?!?/br>林曉伸手,從他手里將西紅柿拿過來,又摸到放在料理臺上的瓷碗,將西紅柿放進去,說:“熱水在哪里,燙一下,好剝皮?!?/br>方馳接過碗,說:“我來吧?!?/br>電熱壺的開水溫度那么高,極有不小心燙到手的可能性。林曉手上一空,立刻會意了,彎了彎眼角,笑道:“真沒事,原來在家里我也經(jīng)常做飯,只要熟記物品的擺放位置就可以,傷不著的?!?/br>方馳端起電熱壺燙西紅柿,不輕不重道:“還是算了吧,那么精貴的一雙手,會按摩會針灸,濺上個熱水星我都舍不得。”林曉:“……”西紅柿燙好,方馳慢條斯理地去皮,抽空回頭看他一眼,輕笑道:“哎,怎么這么容易臉紅啊?”林曉扶著冰涼的料理臺,指尖微熱,將那一小塊硬石都燙出溫度,深吸一口氣,結(jié)巴道:“你、你能不能……別總對我說情話?”“情話?”方馳手上一頓,修長的手指停在圓潤飽滿的西紅柿上,指尖輕輕一戳,觸感綿軟水嫩,好像是某人此時白中透粉的臉頰,“說句舍不得就是情話了?小林師傅心理素質(zhì)不過關(guān)啊?!?/br>林曉囁嚅:“我……我沒聽過這些……”“就喜歡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狈今Y笑了聲,將剝好的西紅柿拿出來,又放在水下沖了沖,轉(zhuǎn)身回到菜板前,堂而皇之地取代了林曉的位置,“沒關(guān)系,以后多練習(xí)就好了?!?/br>林曉聽出這話中深意,他害羞,卻也真心實意地高興,帶了點赧然的笑意,輕聲說:“那……你教我,以后不能讓你一個唱獨角戲,我也學(xué)著說給你聽好不好?”學(xué)著對他說情話……方馳心中溫?zé)徉皣@,他的小林師傅真的是……乖到逼著方隊不做人。“行啊?!狈今Y一雙多情桃花眼底漾著淺笑,忍不住得寸進尺,“不過這是初級技能,更多的……小林師傅學(xué)不學(xué)?”第一次談戀愛,林曉新手上路,難免好奇,問道:“嗯,還有什么?”方馳混不吝,手上切著軟滑的西紅柿,嘴里毀人不倦:“嗯……這個情啊愛啊的,它不是說不出來的……”林曉:“……”嗅到了一絲危險氣息。方馳頓了頓,復(fù)而笑道:“它是真刀實.槍做出來的……咳,怎么樣,小林師傅學(xué)不學(xué)?”林曉:“……”雖然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方馳散漫不羈,但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這么……口無遮攔白日宣yin,林曉終是有些招架不住,臉色漲紅后,抿著嘴不吭聲了。方馳切好西紅柿,又將雞蛋打好,端著打蛋的碗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小林師傅再次燒紅的臉頰,沒忍住心情極好地笑出聲來:“哎哎哎,逗你的,馳哥沒那么——”誰料,林曉頂著一張漲紅的臉,忽然輕聲問他:“這種事……你經(jīng)驗老道嗎?”方馳攪著雞蛋的手一頓,筷子差點掉地上,險些被他這句話嚇出心?!斓亓夹?,這誤會大了,馳哥雖然浪蕩,但是守身如玉二十三載,純純的gay中清流一個,哪有什么實cao經(jīng)驗?!“我……”方馳難得卡殼,嘴皮有點打架,默了好半天,失笑道:“沒有……我理論還行,就……沒實踐過,你別瞎琢磨啊!”“哦……”林曉了然地點點頭,聲調(diào)微微拖長,懵然道:“也是處男啊……”方馳:“……”方馳:“??”方馳:“??!”怎么個意思,方老師這是被嫌棄了嗎?林曉羞怯到了極點,卻絞著細(xì)白的手指,善解人意地安慰他:“既然你也不行,那……那還怎么教我,不過沒關(guān)系……我、我可以自學(xué)的?!?/br>方馳:“……”你不行。沒法教。我自學(xué)。小林師傅一波三折,出手絕殺,這波暴擊迎面砸來,直接粉碎了方隊長無堅不摧的剛強靈魂。方馳端著瓷碗的手有點微微發(fā)抖。誰他媽能來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我懵懂沉靜的小林師傅在直面這種事情的時候,居然走得是豪放派路線?!開局就是直球,飛腳就出禁區(qū)。還有……誰他媽不行了?!聽不見方馳的回答,林曉疑惑地眉間微蹙,試探著向旁邊走了兩步,而后抬手,搭上方馳的肩膀,臉色依舊發(fā)紅,但語氣卻越發(fā)真摯:“我……我不是什么都不懂,有些事,我大概也能明白一些……我、我沒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所以你不用憂心。”方馳:“……”不,現(xiàn)在有點心理負(fù)擔(dān)的人恐怕是我。林曉攀著他的肩膀,將額頭抵在他肩膀上,溫度灼人,吐出來的話卻像是林間露水,清涼濕潤,落在方馳心尖上,緩緩平息了他充盈滿腔的躁火。“我第一次談戀愛,有不懂的你來教我,但是我自己也會努力去學(xué),會想辦法做的完滿一些,嗯……不過要是遇到我們兩個都不擅長的事情,你也不要為難,我不會事事都依賴著你,需要你一步一個腳印的領(lǐng)著我趟水過河,我會盡力讓自己變得更好,變得……和你一樣好?!?/br>話音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