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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當按摩室,而現在按摩店的門市,是前幾年師父師娘用這多半輩子攢下的積蓄蓋的自建樓,老兩口一輩子罪沒少遭,福沒多享,如今自己十九歲了,要是能在三十歲前,給師父師娘在市中心換個大點的店鋪就好了。..................風聲如泣,暴雨如注。隔著排練室的落地窗向外望去,整個世界水茫一片,城市隱隱湮沒于密實橫斜的雨線之中,只留遠處地標建筑的輪廓若隱若現,不甚清晰。“停停停停停!”隨著最后一個CrashCymbal音節(jié)落下,主唱錢松苦著臉,雙手合十,皺眉哀求道:“各位大爺們,今兒咱們就練到這吧,再唱一遍,我就不是嗓子冒煙的那么簡單了,七竅都要升煙了,饒了小弟一條狗命,來生必做爹做爺報答各位!”“滾蛋!”吉他手安達笑罵一句:“我們老安家就沒你這么個不肖子孫!”而后捏了捏發(fā)熱的指腹,轉過身,朝后面靠墻的位置看過去。“老大,歇不歇?”隨著這一聲詢問,余下的鍵盤手波仔和貝斯手井寒也將目光拋至身后,齊齊落在后端坐在一架電鼓之后的青年身上。被安達稱為“老大”的男人,就是當紅CALM樂隊的靈魂人物,隊長兼隊內鼓手,方馳。鼓槌在他修長瘦白的指尖轉了一圈,方馳聞聲掀起眼皮,面無表情地掃視了隊員們一眼,額前碎發(fā)遮映下,明明的一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眼此時卻半點柔情和笑意也沒有。“歇?”片刻之后,方馳嘴角勾出了一個若有似無的笑痕,慢悠悠地吐出一個字來,聲調似是詢問,但幾個隊員卻整齊劃一地打了個冷顫。臥槽隊長求你別對我們笑,折壽!方馳單手同時轉著兩根鼓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吐字清晰:“下場巡演,一共就加了兩首新歌,都是之前唱過一萬八千遍的,就這么兩首曲子,練了一下午了,剛才最后一遍安達彈錯了一個中間和弦,井寒副歌慢進了半拍,波仔倒是無功過,不過明明是兩首情緒歡快熱烈的快歌,愣是讓你彈出了上墳的既視感,也是難得——至于咱們的靈魂主唱錢松松……”方馳微微一笑:“怎么著,這兩天是失戀了還是睡.粉被女朋友發(fā)現了?苦著一張臉跟這上演什么偶像失足的心碎戲碼呢?”錢松小聲喃喃,欲哭無淚:“隊長,我單身,而、而且我不睡粉……”其余幾個人亦是神色凄苦,被訓得大氣不敢出。方馳扔了鼓槌,反手揉了揉已經酸脹到快要失去知覺的肩頸,淡聲道:“三天里連著兩場巡演,從最南邊飛到最北邊,連夜場地彩排,知道大家辛苦,不過既然吃這碗飯,就別想著躺著賺錢,歌迷的歡呼和尖叫不是白給的,大把大把的鈔票也不是白賺的,上了臺,一個細小的失誤就會被舞臺效果無限放大,到時候被媒體抓住大做文章,丟臉的不是我們自己,是后援會那些沒日沒夜給你們籌劃應援的姑娘們,還有每場演出揮著熒光棒陪著你們吶喊尖叫的歌迷?!?/br>方馳,今年二十三歲,創(chuàng)作型青年音樂人,十九歲那年,提前完成留學學業(yè)回國,一手組建CALM,身兼樂隊隊長和鼓手,在隊內的分量不言而喻,很多時候,對于隊員們而言,方馳一句話,比經紀人甚至公司高層一通耳提面命更有作用。最先提出休息的錢松臉上訕訕,抹了抹額上的冷汗,苦笑道:“隊長,馳哥,寶寶錯了,練練練,接著練,今天不唱劈不算完事的!”其他隊員聞言,也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可方馳停了兩秒,卻說:“算了吧,今天到這了。”“別介呀哥......”方馳訓人素來張弛有度,況且教育隊員是真的,心疼這幫兄弟也不是假的,他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肩背盡可能的放松下來,試圖緩解一下肩頸處越來越清晰的痛感,淡聲說:“辛苦了好幾天了,離下場演出還有一段時間,這時候調整狀態(tài)最重要,休息吧?!?/br>說完從座椅上站起身來,活動著肩膀,在排練室空地上溜達起來。隊員們聽他這么說,紛紛松了一口氣,井寒心最細,見他皺著眉不停地揉肩,忍不住問道:“怎么了,老毛病又犯了?”方馳的肩膀和頸椎算是舊疾了,常年打鼓落下的職業(yè)病,不想讓大家過多擔心,搖了下頭,還沒來得及說話,訓練室的門就被推開了。眾人抬眼望去,只見樂隊經紀人張遠快步走進房間,笑得宛若一個舊社會缺心眼的地主老財。“辛苦辛苦……哎,剛說什么老毛病又犯了?錢松睡粉了?”“我他媽……”一口大鍋從天而降,每次被都精準無誤扣頭的主唱不干了:“我再說一次!老子不睡粉!不、睡、粉!不是,到底我露出了什么喪盡天良的馬腳了,怎么你們一個個的都拿我當禽獸敗類呢!”張遠擺著手打哈哈,安撫道:“哎呀,你是主唱,站在舞臺最中央的那個人嘛,粉絲關注度自然也最高,很正常,昨天你助理跟我匯報,說看你微博私信,一個小時冒出來八個給你發(fā)私照的小歌迷,這是什么概率,???這是分分鐘引誘你一不小心就走上偶像失格的道路啊!你以為大家平時嘴上說說是逗你好玩呢,這是時刻給你筑牢思想戰(zhàn)斗堡壘!”其余人頓時笑得毫無同情心,錢松伸手一指,直接將群嘲目標轉移到嘴角噙笑來回轉悠的方馳身上:“我站中央那是團隊位置需要,這么說隊長還是坐鎮(zhèn)后方的靈魂人物呢,你們怎么不擔心他?他微博粉絲數可不比我低!就他那張臉,還不是整天收到莫名其妙的私信!”方馳挑眉,輕輕瞥他一眼:“玩你的麥克風架去,女粉在我這最安全,我他媽對著小姑娘也得硬得起來啊?!?/br>方馳的性向在隊里不是秘密,其余幾個鋼鐵直男聞言笑得慘絕人寰,錢松也想笑,生生憋住了,抖著嘴角問了一句:“女粉安全,那男粉呢?”方馳轉了轉僵硬的脖子,淡聲答道:“男粉?我留地址,他敢來嗎?”“噗哈哈哈哈哈……”安達和波仔笑到抹淚,井寒忍不住仰天長嘆:“馳哥,隊長,CALM的靈魂,我一直有個問題想當面請教一下你——就,你這種sao得不動聲色,浪得毫無痕跡的功底,到底是經過了多少歲月的砥礪和生活的磨練,才能練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的?”“過獎。”方馳氣定神閑:“與生俱來的氣質?!?/br>“哎!要是讓歌迷粉絲們知道,讓她們瘋她們狂,她們哐哐撞大墻的偶像天團,私下里居然是這個德行,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張遠嘆然一聲,擺擺手,道:“行了,說正事,明天上午九點,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