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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真好。阮安:那時我要是走不動了,你要背我。姜荀:好。(感謝,感謝評論,感謝投雷,感謝營養(yǎng)液,感謝大家的陪伴,一鞠躬。)第110章陪你高河的骨髓匹配結(jié)果出來了。無果。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進行骨髓匹配,但可惜的是…骨髓庫里沒有適合的。成年人不比小孩子,治愈難度很大,而且大多是急性。高河等不了太久了。程江站在門口,安靜的聽醫(yī)生說完,整個過程平靜的有點嚇人。“能不能多花點錢,只要能找到合適的骨髓,我們愿意……”蔣媛沒說完,就被醫(yī)生打斷了。“蔣護士長,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也是醫(yī)護工作者,該知道這樣不合規(guī)矩。”醫(yī)生嘆了口氣,“更何況現(xiàn)在不是有骨髓給不到我們,而是根本沒有。我知道他是你弟弟,你很著急,我會盡全力治療他。我們都在等奇跡出現(xiàn)?!?/br>…奇跡。程江仰頭看向天花板。竟然都用到奇跡這個詞了。這一次……真的躲不掉了嗎?蔣媛看著他這副樣子,怕他失望,于是伸手貼在程江的后背上,安撫道,“別著急,總會有辦法的?!彼D了頓,“不知道高河醒了沒,你先進去陪他吧,我跟醫(yī)生還有點別的事要說?!?/br>程江并不想知道他們要說什么,此時此刻,他心如死灰。也不是說放棄吧。只是程江無比的清楚,高河的運氣一般,奇跡這種千年難得一遇的東西。根本不會砸在他頭上。“嗯?!?/br>程江點了下頭,沒什么情緒的轉(zhuǎn)身朝著病房走去,只是等他透過窗子看到高河的時候,鼻頭卻酸了。那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醒的,這會兒正坐在床上曬太陽,見窗子外有動靜,便扭頭看了過來。當(dāng)看到程江的臉時,高河笑了笑。然后沖著他揮了揮手。還是和少年時候一樣。那一刻,程江的喉頭哽住了。“張醫(yī)生,骨髓的事就不要讓兩個孩子知道了,回頭他們過來了,就當(dāng)結(jié)果沒出來吧?!笔Y媛怕兩個小的知道這事受不住,畢竟快高考了,這么多事撞在一起,怕耽誤了。“好,我明白的,骨髓的事你們也別太心急,很多人都是……”“張醫(yī)生?!?/br>沒等醫(yī)生說完,程江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原來他沒走。“怎么了?”蔣媛看著他問。“我想知道,”程江目光凜然,好像孤注一擲了似得,“我可以試試…捐贈骨髓嗎?”·高河原本是看到程江在門口的,但不知道他怎么就走了。一上午不見人影,于是無聊的睡了個午覺。誰知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黃昏十分。程江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批改試卷,臨近三模,老師總是比學(xué)生更認真。“你回來了。”高河揉了揉眼睛,撒著嬌的朝著程江伸手過去,求抱似得。程江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到他這副樣子,無奈的牽住高河的手,坐過去說,“你幾歲了?三十多的人了能不能成熟點?我記得你小時候也不是這樣的啊?!?/br>“哪有,我小時候不就經(jīng)常這樣?!备吆油赃吪擦艘稽c,給程江留出了一片地方,笑著看向他,“再說了,你當(dāng)時不就是喜歡我撒嬌嗎?”“……”程江一時語塞,沒回這茬,只是掀開被子躺進去,把高河摟在了懷里。黃昏時的天色十分好看,遠處上接青色,下接橙黃,中間過度了一層桃子粉,美的好像一幅畫。高河窩在他懷里,良久才問道,“骨髓匹配的結(jié)果出來了吧?”程江不自覺的滾了滾喉頭。“是不是沒匹配上?”高河問。程江沒回,只是把人抱的更緊了些,如此…高河也就知道了。沒成功。“沒事的?!备吆酉劝炎约旱氖旁谝贿叄谝粫r間安慰程江說,“原本咱倆不就說不可能一兩次就成功,醫(yī)生也說了,十幾次都是少的,等著就是了。萬一…萬一實在是我運氣不好,真就沒等到,那也沒有……”“高河?!?/br>程江叫他的名字。懷里的人頓住,垂著眉眼問,“嗯?”程江:“我今天也去申請了骨髓捐贈?!?/br>高河愣了一下,抬頭看向他,“你說…什么?”程江低頭吻了吻他的眉眼,而后重新把人摟進懷里,“我也去跟你做骨髓匹配了。”他輕輕的說,“總會有一個人和你是匹配的,萬一那個人就是我呢?”高河笑笑,“哪有那么巧的事啊,我不信?!?/br>“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程江默默閉上了眼睛,沉默片刻,才繼續(xù)說,“如果連我都不行的話…咱們就不治了。”他揉了揉高河柔軟的頭發(fā),依舊輕聲說,“我們出去玩好不好?把今后十年二十年的旅游計劃提前完成,省的以后第四次世界大戰(zhàn),咱們有錢都花不出去。”高河的眼眶紅了。他從程江的話里聽出了別的東西,于是緊緊的抱著人,啟唇道,“好,我答應(yīng)你,我們一起出去玩,但是你也要答應(yīng)我……”高河哽咽了片刻,抬頭看向他,“我走了以后,你…不準(zhǔn)做傻事。不然我死都不會放過你的。”這個話題一直沒被提起的原因,不是他們倆都沒往這方面想,而是…誰都不想破壞氛圍,去說撕心裂肺的話。這一次,程江沒回答。但從他的眼神里,高河讀到了答案。高河害怕了,他用力推開程江,卻又被人拽了回來,死死的鎖在臂彎間。“你答應(yīng)我,你他媽答應(yīng)我!”眼淚掉了下來,崩潰的撕扯著兩個人的心臟。“我不會答應(yīng)的!”程江吼了出來,而后用力的堵住了高河的嘴巴。房間里一時間安靜下來,病床上的兩個人吻的那樣絕望。良久,程江松開他,伸手把他臉上的眼淚擦掉,認真道,“你是我的全部,是我的一整個人生。高河,我沒有做傻事,只是我這輩子都是為了你才活著的,你是我存在的意義,不然十幾年前,我就去地底下陪我媽了。”過去那些事,高河記憶猶新。他知道程江這輩子是怎么過來的,也明白他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事實就是如此。但——高河哭的泣不成聲,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想你好好活著?!?/br>…哪怕是為了我。“我再說一遍,高河,你給我聽好了?!背探踔哪槪蹨I側(cè)著流了下去,但他沒管,只是篤定的說,“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是我這輩子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