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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過去,走前面進(jìn)屋。”鐘煦冷聲說。傅盈頓了頓,猶豫著還是緩緩轉(zhuǎn)了過去面對著房里,他剛剛邁步進(jìn)到屋里,就聽到一陣電擊的聲音,緊接著脖子上一疼,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鐘煦一手握著槍一手握著電擊器,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深呼吸了幾口氣,又用腳踹了幾下,確定是真的暈過去了,這才彎腰將人拖進(jìn)了房子里,然后才轉(zhuǎn)身將門口的塑料桶提了進(jìn)來,并且反鎖上了門。他將傅盈從頭到腳綁了起來,抬著他的臉看了一會,轉(zhuǎn)身進(jìn)了廁所洗了塊毛巾出來,蹲在地上用力將傅盈臉上的偽裝擦干凈,露出那張?jiān)景變舻哪榿怼?/br>鐘煦的手一頓,愣愣看著他,喃喃道:“原來真的是你……我以為我以為……”后面的話都咽進(jìn)了肚子里,鐘煦捂著臉嗤嗤笑了起來,手上的毛巾用力扔在了傅盈的臉上,但對方因?yàn)殡姄魰灥梗琅f毫無知覺沒有醒來。他又盯著傅盈看了一會,然后伸手將他口袋里的手機(jī)摸了出來,撥通了鐘秋的號碼,等了一會電話接通,鐘煦先沒有說話,等著對方先出聲。“喂?”鐘秋喂了一聲,抬眼看了對面的人,做了個是鐘煦的口型。鐘煦舔了舔自己干裂嘴唇,啞著聲音說:“傅盈現(xiàn)在在我這里?!?/br>“你想要什么?”鐘秋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掀開被子下床,走向衣架抓起了外套。鐘煦:“他收了我的錢,卻背叛了我。他們這一行最講誠信,你說我要干什么?!?/br>“你想要他的命?”鐘秋輕聲問,“還是想要我的命?”鐘煦看著傅盈昏迷中的臉:“你說我殺了他,是不是連著你的命一起帶走了?”鐘秋沉默下來,但鐘煦卻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喜歡他,但是不相信你能喜歡到他命都不要。”“你到底想干什么?”鐘秋問。“傅盈是因?yàn)橹懒四愕奶幘郴貋淼膯幔俊辩婌惴磫枴?/br>鐘秋頓了頓,說了個是。“他會因?yàn)槟阌龅轿kU回來,那么你能因?yàn)樗晃易プ∵^來嗎?”鐘煦喃喃說:“如果是,你就過來,用你的命換他的命。”他說完地址立刻掛斷了電話,將手機(jī)扔在了一邊,坐在地上沉默了一陣。過了一會鐘煦搖搖晃晃站起來,將旁邊的白色塑料桶擰開,一股濃重的汽油味頓時撲了出來。他用手指蘸了一點(diǎn),慢慢涂抹在傅盈的臉上,嘴里卻在念念有詞——“他會來,他不會來,他會來……”第七十章“他會來,他不會來,他會來……”傅盈朦朧中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念經(jīng),臉上還有黏黏涼涼的東西滑過,他皺了皺眉頭,緩緩睜開眼,感官也因?yàn)轭^腦的清醒而變得清晰。傅盈吸了吸鼻子,看向自己面前的人問:“你是抹了口水在我臉上嗎?怎么有這么大一股味道?!?/br>鐘煦面無表情看著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就不怕死嗎?”“如果你想殺我,怕也沒多少用?!备涤瘒L試著動了動自己被綁在背后的手,感覺到鐘煦可能是綁了死結(jié),還多纏了幾圈,掙脫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鐘煦看見他細(xì)細(xì)碎碎的動作,擦了擦地板的灰在他的對面坐下,提醒說:“不用試了,掙不開的?!?/br>傅盈的動作一頓,看著他笑了一聲:“看起來是特意學(xué)過?”“沒有,隨便亂打就行了。”鐘煦抱著自己的白色塑料桶,撐著自己臉看向他問:“為什么要背叛我呢傅盈?我明明沒有少你一分錢,對待你的態(tài)度也算是和藹。要換成我舅舅……”“要換成你舅舅,他可能會比現(xiàn)在進(jìn)去得更早。”傅盈打斷他的話,小心從衣袖里將藏著的刀片摸出來割捆綁著自己的繩子,但眼睛依舊直視著鐘煦,輕聲說:“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我想你舅舅的合作方式并不合適我?!?/br>“是嗎?他其實(shí)是一個很好的人,起碼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后一個真正關(guān)心我的人了?!辩婌汔f著,伸手又想在傅盈臉上涂抹,但被他后仰躲了過去。傅盈盯著他的手指:“這是汽油?”“是啊?!辩婌銢]有反駁。“想要燒死我然后離開?”傅盈問。鐘煦搖頭:“不,我沒打算離開,我知道我就算逃走也逃不了多遠(yuǎn),何必多此一舉呢?”他收回自己的手指,在一邊的毛巾上擦干凈,傅盈看見上面沾染的化妝品和顏料,挑了挑眉問:“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發(fā)現(xiàn)?”鐘煦笑了一聲,“我今天一直跟著馮慶,發(fā)現(xiàn)他被人救走之后,我原本只想看看是誰,沒想到發(fā)現(xiàn)了你,實(shí)在是意外之喜?!?/br>傅盈:“聽上去還是我比較倒霉,原本想著不被人發(fā)現(xiàn)找了個安靜地方待著,結(jié)果卻方便了你?!?/br>他看著一旁的汽油桶說:“打個商量,既然你要和我一起被燒死,不如換個地方。這個小區(qū)里都是些腿腳不快的老頭老太太,真的火燒起來,連累人家跟著死一塊,實(shí)在是罪過。”“我這個人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個罪過,身上的罪過再多一點(diǎn)也沒關(guān)系?!辩婌憧粗α诵?。傅盈一愣,抿了抿嘴說:“主要罪過也是在你父親身上,他要是能夠管住自己,那也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br>“是啊,的確是在他身上?!辩婌泓c(diǎn)頭,“如果沒有他,我媽也不會每天什么也不做,就站在窗戶邊上望著大門,像個瘋子一樣自言自語,問他今天來還是不來。”手里的刀片割開了一根繩子,束縛松了一點(diǎn),但手還是抽不出來。傅盈放慢了呼吸,看著似乎陷入回憶里的鐘煦,輕聲說:“可是你親手殺了他,也算為你媽出氣了。”“殺了他?”鐘煦轉(zhuǎn)頭看向傅盈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什么意思。“你說鐘恒重啊,他被我和鐘秋連著氣了一頓,本來也活不長了。我看他難受,送他一程少受點(diǎn)苦,也算是我孝心一片,沒有白費(fèi)這么多年他對我的照顧。”傅盈瞥了眼墻上的鐘,自己大概昏了十分鐘,如果常爾他們看到自己的短信,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到了。他盯著鐘煦身邊的汽油桶,覺得自己得想個辦法把這個東西弄走。“比起鐘秋,鐘恒重對于你可以說是一個好父親了。我一直覺得就算是有人對他動手,也不可能是你。”傅盈看著他搖頭:“難得也有我判斷失誤的一天?!?/br>鐘煦嗤笑了一聲:“你判斷失誤的次數(shù)也太多了一點(diǎn)?!?/br>他玩弄著手里的槍,輕聲說:“沒有發(fā)現(xiàn)鐘秋在監(jiān)視你,沒有發(fā)現(xiàn)他在冒充我和你聯(lián)系,沒有判斷出他是真的還是假的喜歡你……傅盈,你沒你想得那么聰明?!?/br>“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