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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沒有什么事是拳頭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打一次。腦子里正盤算著以后的計劃,突然,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兩個醉醺醺的大漢擋在他前面。其中一個不懷好意地笑道:“你哪位啊,半夜不睡覺,跑我們小區(qū)來逛,我看八成是個上門蹲點的小偷?!?/br>大半夜的,余耿耿不想惹事,拖著箱子繞開他們。另一個醉漢緊隨著往旁邊挪了幾步,嘴上呼呼喝喝:“干什么干什么,往哪里跑,是不是被猜中心虛了?!?/br>……看來躲是躲不過了。余耿耿站在原地撐著箱子提手,半抬起眼皮,懶洋洋地說:“那你們說說,怎么樣才能讓開道?!?/br>醉漢甲惡狠狠地威脅道:“廢話少說,箱子留下來,我們就放你走!”他們從進小區(qū)就跟上這小子了,在這片兒難得看到一個穿得人模狗樣的,身邊的箱子里面也不知道裝些什么,肯定要敲一把。“不行!”醉漢乙眼神粘膩地掃遍余耿耿周身,在他臉頰、屁股、腰身三個位置反復(fù)滾了好幾次,嗓音發(fā)緊,“依我看,不僅箱子留下,人也要留下來?!?/br>作為風(fēng)月老手,他光瞅這身段就知道極品,怎么舍得放過。余耿耿幾乎要被氣笑了,搶劫箱子也就罷了,他頂多毆打他們幾拳意思一下,但涉及到自己的屁股,性質(zhì)可就嚴(yán)重得多。看來,今天,他要教這兩個小混混好好做人了。62、第六十二章第五章住在手表廠老小區(qū)一樓的劉老太太晚上一向睡得很淺。大半夜的,她迷迷蒙蒙間聽到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音還有點耳熟。小區(qū)年代久了,平時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最近更是連路燈都壞了,很久沒人來修。劉老太太放心不下,戴上老花鏡,穿上衣服,打著電筒出了家門。穿過籃球場,她瞇著眼睛隱約看到前面立著幾道影子,連忙大聲喊道:“是誰!”那邊的影子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便傳來一道感激涕零的哭腔——“哎,劉老太??!是我和德子兩個,住您隔壁樓的!”“您來的太是時候了!”劉老太太慢吞吞地走過去,心里還在疑惑,德子和大軍不是小區(qū)里出了名的小混混,幾時對她這么熱情了,簡直比看見親媽還要親。“都什么時候了,還在小區(qū)里亂晃,讓不讓人睡覺了。”這個點兩人應(yīng)該是剛喝完酒回來,她板著面孔走近,卻看到平日渾不吝的混混們此時規(guī)規(guī)矩矩地貼墻站著,一動不敢動,可憐巴巴地望著她。他們旁邊還有一個長得挺好看的少年,一臉無辜地朝她看過來。劉老太太一看這情況,頓時就明白了,她是聽說過大軍那人的鬼毛病的,見到好看的小男孩就走不動道,這次怕是又犯病了。就是有一點弄不明白,怎么少年看著沒什么大礙,倒是大軍兩個鼻青臉腫的,基本上看不出本來面目了。劉老太太猶豫:“你們怎么回事?”兩個人高馬大的小混混抱在一起,嗚嗚咽咽不敢出聲,余光小心翼翼地瞟向余耿耿。余耿耿坐在行李箱上,托腮壞笑:“沒什么,萍水相逢,我看這兩位好漢骨骼清奇,便教他們一個人生道理?!彼D(zhuǎn)頭看向他們,眼神威脅,“是這樣嗎?”小混混們強忍住淚水,猛點頭:“是是是!”劉老太太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什么道理?”小混混們悲憤交加:“錯了就要認(rèn),被人打要站好??!”血淚教訓(xùn)告訴他們,這個少年簡直就是魔鬼。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就逼著他們站在墻角罰站,身子稍微晃一下,下一秒一記鐵拳砸腦袋上,幾拳下去,整個人都腫了一圈。對他們來說,突然出現(xiàn)的劉老太簡直就是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瞅瞅,連手電筒都散發(fā)著圣潔的光輝。劉老太太揮揮手:“行了行了,天都快亮了,趕緊各回各家?!彼挚聪蛴喙⒐?,“還有你,你住哪的,怎么大半夜進我們小區(qū)?”余耿耿垂下眼,平靜地說:“我家人剛把我從家里趕出來了,沒地方住,到處逛逛?!?/br>“哎喲。”劉老太太頓生同情,無家可歸就罷了,還碰上德子和大軍這兩個混蛋玩意。她怒氣沖沖地瞪了他們一眼,轉(zhuǎn)身握住少年冰涼的手,“別怕啊,先在我家將就一晚,什么事明天再說吧。”圍觀中的小混混們:“……”活菩薩你倒是擦亮眼睛看看這個魔鬼的真面目??!余耿耿笑得很燦爛:“真的嗎,那可要多謝老太太您了。”劉老太太領(lǐng)著他往自家方向走去,嘴上絮絮叨叨:“這有什么,我家房子多得很,就是沒人住……”德子和大軍兩人站在原地,默默看著這老太太引狼入室,卻一個字都不敢多說,彼此攙扶著飛快地溜了。*劉老太家里房子確實很多。她是G市本地人,從祖輩開始就扎根在這座城市了,趕上了買房大潮。后來有幾處房子還拆遷了,錢就更多得用不完了。經(jīng)人指點,她擔(dān)心錢留在手上會貶值,干脆統(tǒng)統(tǒng)買了房子,光手表廠小區(qū)里面就有三套,除了一套自住,其他所有的房子都用來放租。前兩天正好有個租客退房,她現(xiàn)在帶他去住的就是這套,家具擺設(shè)都一應(yīng)俱全。聞言,余耿耿雙目放光:“老太太,我準(zhǔn)備在這住一段時間,你看空著也是空著,干脆租給我怎么樣?”劉老太太說:“你一個人住???”余耿耿放下行李箱,打量著房間里的環(huán)境,嘴上跑火車:“我還有一個哥哥,他住院在,治不好,家里人也不要他了,我明天就去醫(yī)院接他回來。”劉老太太嘆氣:“你們家人怎么回事,太狠心了?!?/br>“也不怪我媽。”余耿耿嘿嘿一笑,編得格外帶勁,“繼父覺得我們兄弟倆是累贅,身在屋檐下,我媽也是沒辦法?!?/br>劉老太太聽得一愣一愣:“……這也難怪,估計你媽心里挺難過的?!?/br>一頓家常拉下來,最后,余耿耿成功以上任租客一半的價格拿下這套房子。劉老太太沒讓他立刻就交租金和押金,只是說等他手頭寬裕些了再給吧。余耿耿有些感動,對于他這種從深淵里爬出來的人,善意向來彌足珍貴。臨走前,劉老太太回頭欲言又止地看著他,輕聲道:“我有一個不太中聽的要求……”余耿耿:“什么?”劉老太太說:“這房子你和你哥隨便住,有一點,你要覺得你哥不太對勁了,就趕緊送他去醫(yī)院,別在屋里送他走?!闭f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