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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禁止出現(xiàn)的地方)。余耿耿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他不敢動了,只縮了縮,可惜背后是地毯,避無可避。氛圍不對勁,談的話內(nèi)容也不對勁,什么都不對勁。如果余耿耿真心要反抗的話,拿出以前在搏擊場上生死相搏的架勢,當(dāng)然能夠把身上的余淮之掀翻。但是,他不想這么做,這樣容易弄傷人。余淮之閉了閉眼睛,黑暗中,手指肆無忌憚地沿著余耿耿的臉部輪廓線一點點描摹,劃到耳垂的時候,力道忍不住大了幾分。“沒有不聽你解釋,我說有工作便是真的有工作,不會用這個來敷衍你?!庇嗷粗f。余耿耿很不習(xí)慣,憋紅了臉,呼吸都不暢了。他眨了眨眼睛,說:“大哥,你什么時候力氣變得這么大了,先松開我,我起來跟你好好解釋一下?!?/br>余淮之沒中他的圈套,垂著眼,聲音不緊不慢:“現(xiàn)在知道喊大哥,剛剛不是直接喊我的名字么?!?/br>余淮之三個字從他口中念出,確實很動人。他沒有松手,幾乎是懷著有些惡劣的心思,看著余耿耿不適地掙扎扭動,他問:“那我問你,今天我去接你的時候,和你一起出來的那個人是誰?”余耿耿悶聲回答:“……劇組同事。”余淮之看他試圖蒙混過關(guān),膝蓋往前頂了頂,壓得更重了:“同事,是么?”這么有影帝范兒的同事可真少見,還平易近人地跟一個武替有來往。余耿耿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在他看來,無論是在劇組工作的場務(wù)、化妝師,還是那些特邀演員們,只要待在同一個劇組,那就是同事。*余淮之看著他的臉,換了個話題:“你們關(guān)系很好嗎?”他很少這樣直白地打探別人的感情生活,語調(diào)帶著不自然的緩慢。聽到這個問題,余耿耿有些糾結(jié)。他和季暄和的關(guān)系說起來確實復(fù)雜,還夾雜著什么莫須有的前任關(guān)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估計當(dāng)初也不會好到哪里去。他上次故意灌自己酒的事,余耿耿可還沒有忘記呢。要不是自己懶得跟他計較,非要把他套麻袋打一頓。余耿耿想了想,說:“關(guān)系挺一般的?!?/br>“你那天沒有回來,是跟他睡在一張床上嗎?”不知道什么時候,余淮之已經(jīng)跟他湊得這么近了,溫?zé)岬耐孪⒑偷蛦〉穆曇魩缀蹙驮诙叀?/br>余耿耿覺得耳垂?fàn)C得慌,想要撓一撓,可是雙手被制住了,騰不出手來撓。他氣得蹬了一下腿,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啪嗒一聲,角落里的落地?zé)魬?yīng)聲亮起,映出一團暈黃的光。余耿耿正要反射性地抬起手,余淮之的手已經(jīng)更快地覆上了他的眼睛。還有小半張臉露出來,嘴唇微張著。余淮之不想被余耿耿看到自己臉上此刻的表情,總歸不會好看到哪里去。眼前的景象變成徹徹底底的黑暗。余耿耿遲疑了一下,剛想問怎么了。余淮之很快就松開手,沒有任何預(yù)兆地起身,還把他也順帶拉了起來。*兩人消停下來,都坐在沙發(fā)上平復(fù)了一下呼吸。余耿耿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之前那么生氣了,喝了口水,干脆跟余淮之說起他和季暄和的往事。“我也不知道,我和他到底算是什么關(guān)系,我之前出過一場車禍,你應(yīng)該知道?!?/br>余淮之點頭,那場車禍?zhǔn)撬岅愔砣ヌ幚淼模?dāng)時他還十分嫌棄余耿耿整天只知道惹麻煩,懶得親自出面。“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說出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次車禍過后,我有很多事情記不清楚了。”余耿耿說得十分坦然,連他自己都快信以為真了,他確實是不記得原主以前做的那些事,正好找個機會摘出來,免得以后被拆穿了。余淮之沉默地看著他,當(dāng)時鬧出了余耿耿的血型和余先生余太太對不上的事兒,他的確沒有注意到他的傷勢如何,如今聽起來才知道這么嚴重。“本來我也沒有當(dāng)一回事,不記得就不記得唄,也不影響生活。只是后來去劇組打工的時候,季暄和看到我的反應(yīng)很奇怪。在他口中,我以前可能認識他,甚至還做過一些不能挽回的錯事?!?/br>身旁余淮之的語氣很平靜:“他在糾纏你嗎?”余耿耿搖頭:“倒說不上糾纏,這人挺沒勁的,還有一個,我覺得真相并不是像他說的那樣?!?/br>余淮之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他早就想摸一摸了,果然如想象般一樣扎手。“這件事你不用管了,跟他保持距離就行,我來解決?!庇嗷粗f。余耿耿聽話地點頭,他本來也打算保持距離。*磨蹭了這么久,快到吃飯的時間了。余耿耿想起正事,剛起身,沒想到又被余淮之拉住。他警惕地看著他:“又怎么了,還想打架的話,等吃過晚飯再說?!?/br>余淮之被他的這么大的反應(yīng)逗笑了,低聲問:“我的蛋糕呢?”之前在香港的時候,余耿耿可是變著花樣跟他發(fā)自己做的蛋糕的圖片,結(jié)果回來后,卻根本不見蹤影。余耿耿慢吞吞地說:“被你的相親對象吃了,四舍五入,也算給你吃的吧?!?/br>余淮之繃著臉,顯然不太滿意這個回答,道:“不算,重新做?!?/br>余耿耿偷偷瞪了他一眼,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坐姿有點奇怪。余淮之身材高大,又長手長腳,每次坐下來的時候,腿都會微微敞開。可是現(xiàn)在,他卻微微側(cè)過身,兩條長腿交疊在一起,像是在避開他。余耿耿看著他的家居褲,想起了什么,臉噌地紅了。余淮之察覺到他的視線,面不改色的說:“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先下去,我等會兒就下來?!?/br>余耿耿慌亂地點點頭,往門口走了兩步,又退回來,從書桌旁撿起一個藍色小袋子。“蘇小姐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br>余淮之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她,一副你怎么還不下去的表情。“那,那我放這了?!?/br>說完,余耿耿頭也不抬地跑了。在樓梯口停下的時候,他才想起忘了看下余淮之的禮物袋里裝的是什么。他已經(jīng)看過自己袋子里的禮物了,是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水晶工藝品,價格昂貴,不出差錯。就是看著稍顯冰冷,沒什么人情味,一看就是人手一份的那種。余淮之的袋子明顯跟其他人的分量都不一樣。*余耿耿整理好心情下樓的時候,正趕上開飯。整日經(jīng)常不見蹤影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