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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耿耿拉住五月的胳膊,把他往自己后面一扯,笑了笑:“行了,不用你去跟他們菜雞互啄。”他活動了兩下脖子和手腕,不緊不慢地朝青林走過去。中途,不知道是誰偷偷從人群中伸出了一條腿,試圖絆他一跤。余耿耿看也沒看地直接踩了過去。孫經(jīng)理提供的靴子質(zhì)量很不錯,堅硬的后鞋跟踩在脆弱的腳腕處,發(fā)出咯噔一聲脆響,那個偷襲的人頓時抱著腿慘叫連連。周圍的人被嚇得退了好幾步。原本氣焰囂張的青林也僵在了原地,臉色嘴唇發(fā)白,硬著頭皮說:“你干什么,不要過來,mama桑不會放任你這樣為非作歹的?!?/br>余耿耿扯了扯嘴角,眼眸漆黑地望著他:“我有這樣的權(quán)利。你知不知道,保安除了保護(hù)你們不被人欺辱,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wù),就是好好教訓(xùn)一下那些不聽話的壞孩子?!?/br>幾句話的功夫,青林已經(jīng)被逼到了墻角,退無可退。余耿耿的手臂抻在他身旁的墻壁上,另外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伏在他耳邊說:“你說你長得挺好看的,怎么說話做事之前就不動動腦子呢?”青林胸膛起伏,呼吸越來越急促,臉頰上竟然泛上一層薄紅,他垂著眼睫訥訥無言。“下次再這樣,我會好好教訓(xùn)你的?!?/br>看到威脅的效果還不錯,余耿耿拍了拍他的臉,拉著五月大搖大擺地離開了休息室。青林的同伴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老大竟然當(dāng)著他們的面被欺負(fù)了,趕緊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著怎么找回場子。青林瞥了他們一眼,冷冷地說:“站住,都不許去?!?/br>同伴們疑惑不解地看著他:“青林啊,你可不能心慈手軟,再這樣下去這個小賤人怕是要爬到你頭上去了!”青林咳了一聲:“我說不準(zhǔn)就是不準(zhǔn),別問了?!?/br>*老手表廠小區(qū),303室。余淮之回頭望了一眼這個他住了大半個月的出租房,雖然房間很簡陋,但處處都有他和耿耿留下的痕跡。老林朝他恭敬地低頭:“老板,我們可以走了?!?/br>余淮之嗯了一聲,鎖好門離開。疾駛在路上的黑色轎車?yán)?,保鏢們都一本正經(jīng)地目視前方,余光卻在偷偷地打量著后座上心不在焉的老板,以及他身旁的那條黑色大鎖鏈。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正是前幾天破門而入看到的那一根。王武實在沒忍住好奇心,湊過來問:“老板,你走就走唄,干嘛把這條鎖鏈也一起帶回來,是想放在身邊永遠(yuǎn)銘記這個教訓(xùn)嗎?”余淮之按下心底的真實想法,只說:“留著以后教育他,囚禁行為是違法的。”怎么教育這個問題就很值得探究了。王武嘿嘿一笑,還要再問,卻被余淮之打斷了。余淮之看他一眼,問:“我的手機(jī)帶過來了嗎?”王武心里咯噔一聲:“忘、忘帶了?!?/br>您也沒說要帶啊。余淮之點點頭:“哦?!?/br>王武心里一喜,心說老板的脾氣果然好了不少。下一秒,余淮之隨意地說:“回去后自己主動領(lǐng)罰?!?/br>王武瞪大眼,死活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當(dāng)初在老宅,余淮之踢二公子那一腳大家可都看得真真切切的,現(xiàn)在倒是知道護(hù)短了,連說都不讓人說一下。車內(nèi)重新陷入安靜。余淮之望著窗外,想起了昨天半夜發(fā)生的事。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這是相當(dāng)粗長的一章,但是剩下還有一點沒有寫完,先發(fā)一章,剩下的十二點之前發(fā)上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秦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沈岑50瓶;3830684641瓶;話嘮與精分40瓶;w20瓶;造夢先生、吃了嗎5瓶;蘇蘇蘇蘇蘇蘇蘇蘇蘇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十九章第十九章余耿耿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光,特地買了新的窗簾,布料厚實,透不進(jìn)一絲光線。余淮之半夜莫名驚醒,睜開眼只看到一片黑。他緩了一會才想起這并不是自己的臥室。已經(jīng)是秋天了,晚上仍然有點熱。余淮之身上浸出一層薄汗。胸口也沉沉的。他低頭看去,余耿耿不知道什么時候滾到了自己的懷里,像是很沒有安全感一樣,四肢緊緊纏著他。他的頭發(fā)有段時間沒剪了,毛茸茸的,有一撮特別不服輸?shù)木砥饋恚谟嗷粗南掳蜕稀?/br>有些癢。一般情況,余淮之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處在不舒服的狀態(tài)下。唯獨在這一刻,可能是太安靜了,他躺了很久都沒動。余耿耿睡得很香,無意識地仰起頭,換了個姿勢。余淮之感覺到有什么又輕又軟的東西蹭過自己的雙唇。一觸即離。快得像是黑暗中的幻覺。他終于忍不住,反應(yīng)很大地抬起手,想推開余耿耿,剛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又停住了。余淮之情緒很亂,連動作都變得矛盾起來。若非要說一個原因的話,他不想把余耿耿吵醒。余淮之僵持了很久,最后微微撐起身體,把壁燈扭到最暗的一檔,他想看一看余耿耿的臉,沒想到——懷里睡得面頰泛紅的人,突然刷地睜開眼,黑色無機(jī)質(zhì)的瞳孔看著他,手指捏住他的喉嚨,指節(jié)蘊藏著可怕的力量。余淮之皺起了眉頭,低聲喊道:“耿耿……”余耿耿毫無反應(yīng),仿佛沒有沒有意識一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嘴巴里含糊地咕噥了一聲什么,松開手往后一倒,又合上眼沉沉睡去。余淮之后半夜沒怎么睡,睜眼至天亮。他想不通為什么余耿耿身上會存在這么多充滿矛盾的地方,謎團(tuán)一個接著一個。他以前是這樣的性格嗎。打架的身手可以說他自學(xué)成才,拿回來的信封也能解釋成他生財有道。但是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呢?余淮之突然很后悔以前太過忽視耿耿,以至于連他以前是什么樣都不記得。在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耿耿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天快亮的時候,余淮之做了一個決定,他該回去了,陳杰那邊已經(jīng)要拖不下去了。有些事,只有回去后才方便查清楚。還有一個人,他也是時候親自去見一見了。*S市,裴氏集團(tuán)大樓。吳東小心地抬頭看了一眼,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可以清楚地看見里面正在打電話的裴云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