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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子?可有毒?”葉孤城擰眉,問道。“沒有,被咬了也不疼不癢。哥哥,你就放心吧?!逼顭顪\淺一笑。等到了沙曼所在的房間后,祁燁伸手敲了敲門。“進(jìn)?!?/br>祁燁進(jìn)屋的那一刻,沒忍住咳嗽了一會。屋內(nèi)有一陣嗆人的香味,那應(yīng)該是地上擺滿了的胭脂所引出來的味道。“不知沙曼姑娘找我們有什么事?”祁燁緩了片刻,問道。“想請你們二位幫一個忙?!鄙陈鹕?,語氣冰冷道。“你有什么事情,需要請我們幫忙?”祁燁有些疑惑。按說以宮九對沙曼這么好,她應(yīng)該不會缺什么東西。即使是想除掉一個人,也只是動動嘴的事情。除非她是想要對宮九下手。“院子里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既然不想和世子一起分割江湖,不如就讓邀約失去它的價值。你們說呢?”沙曼給葉孤城和祁燁倒了杯茶,繼續(xù)道。當(dāng)時他們離得并不遠(yuǎn),聽不見對話才奇怪。祁燁看著沙曼準(zhǔn)備的茶水,陷入了沉思。城主一向不管這些事情,若是讓哥哥做決定,只怕會過于果斷。到時候其中可以當(dāng)作威脅的條件,就不存在了。“我們可以幫忙,但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逼顭羁粗陈?,一字一句道。“什么?”沙曼給祁燁和葉孤城比了一個請的動作后,問道。“你是因為什么要這樣做?宮九若成為分割江湖中的一人,我想你的好處也不會少。是因為你恨他,所以不想如他的意。還是另有圖謀?”祁燁坐到沙曼對面,看著她的眼睛,問道。“兩者都有,不過最主要的,還是想看到他也喪失對活著的欲望?!鄙陈p輕啟唇,看似滿不在意,實則心底泛起的怒火一層又一層。祁燁聞言,點了點頭。沙曼恨宮九可以理解,只不過她這么正大光明讓自己和哥哥過來,與她一同商量毀了邀約,就顯得事情有蹊蹺了。“你有個哥哥叫方玉飛,對吧?”祁燁握著茶杯,試探道。沙曼聞言,有些詫異。“若不是因為你哥哥,你也不至于待到宮九身邊。”祁燁起身,走到沙曼身后,輕聲道。沙曼眼圈紅了幾分,祁燁說的確實不錯。但這種事情并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人她從來也沒有聽聞過,竟會知曉這些事情。“你說你想要讓宮九喪失活下去的興趣,實際上是你自己喪失了吧?既然沒有什么欲求了,做別人的工具人又何妨?”祁燁見沙曼肩膀開始發(fā)抖后,低頭靠近她的耳邊,繼續(xù)道:“我還有第二個問題?!?/br>“你說?!鄙陈齑桨l(fā)白,一個人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事情,被人揭出來,原來還可以這么難受。“你可知道宮九養(yǎng)的蟲子?給你一個提示,七寸毒彩蛇?!逼顭钚÷暤?。“知道,那些東西向來沒有解藥,因為是供人發(fā)泄欲望的,一次欲望一只蟲。被叮咬的人,當(dāng)晚不做那種事情,就會痛不欲生?!鄙陈坪跸肫鹆耸裁床缓玫氖虑?,說話的語氣更加冷了。“竟是這樣?”祁燁心底一沉,既然這東西沒有解藥,那自己只能忍一個晚上了。雖然聽沙曼所形容的,忍耐的過程會很痛苦,但自己也沒辦法去找任何人幫忙。自己最熟的人便是城主,讓城主和自己做那種事情,先不提城主會不會拒絕,就是自己想要哥哥幫忙,也不知道怎么開口。等祁燁和葉孤城想要離開時,沙曼起身叫住了祁燁。“你為何會知道我的事情?你又因為什么與我提起這些?”沙曼緊攥著手,問道。“從一個世外高人口中得知,我想他之所以告訴我這些,為的便是讓我日后遇到你時,點醒你。既然你還在意這些事情,就要做出一些讓自己滿意的事情,說不準(zhǔn)可以找回活著的欲望。到那時候,你興許會過得好一些?!逼顭詈幍?。沙曼聽了,嘴唇動了動。“我一會去告訴宮九,你們愿意三人分割江湖,等明日世子放下防備時,你們想出手就出手?!鄙陈馈?/br>祁燁聞言,有些動容。既然沙曼放下一些戒備,愿意幫自己和哥哥一把,那自己也幫她一下,當(dāng)做答謝。“你不是愛賭錢嗎?不如今日我們換個賭法,你若贏了,我答應(yīng)你一件事。我若贏了,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當(dāng)然,這些事情不能違背底線?!逼顭羁粗饷娴奶焐鸷?,打算速戰(zhàn)速決。“可以。”沙曼雖疑惑祁燁想干什么,但他給出來的條件,自己也能接受。祁燁見沙曼從木櫥中取出竹筒和骰子,多少也有一些緊張。他雖然是歐皇,但在這方面倒真是沒有嘗試過。“比大小如何?大的一方贏?!鄙陈兆△蛔樱蛏弦蝗?,待落下后重新攥回手中。“可以。”祁燁接過沙曼遞來的竹筒,將骰子放進(jìn)去打算開始搖。但剛舉起來,就被葉孤城伸過來的手握住了。祁燁在感覺到手背被溫暖的手面握住,心底一動。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樣了,興許是城主太過于溫柔,所以自己才會淪陷。不過他更愿意相信,是那名為催沖劑的蟲子搞的鬼。葉孤城握住祁燁的手,帶著竹筒搖了一會后,將竹筒按在了木桌上。沙曼見祁燁和葉孤城搖完,自己也開始動手了。不過片刻,沙曼停住搖骰子的手,將竹筒打開,里面是四個六一個五。祁燁見狀,略有些驚嘆。沙曼的手法確實很好,如果哥哥搖出來的不是五個六,那這一局就輸了。“五個……六?”葉孤城打開竹筒后,沙曼起身后退了幾步。她很少見能夠搖出來全六的,即使是多年賭錢的自己,這種情況也很少出現(xiàn)。方才搖出來四個六一個五,就已經(jīng)發(fā)揮了她的極限。但看葉孤城的神情,這人似乎并沒有為自己搖出這些全六而感到吃驚。“你們說吧,想讓我做什么?”沙曼嘆了口氣。既然自己方才答應(yīng)了,那便愿賭服輸。“既然你不愿理會從前別人傷害過你的事情,現(xiàn)在又對活著沒有什么興趣,不如就放棄一切,從頭開始。這說著簡單,做起來會很難。不過對你來說,興許會容易一些。”祁燁在踏出沙曼房間門口時,說道。沙曼聞言,面容忽然變得慘白了幾分。“重新活一次嗎?”沙曼踉蹌地走到床榻旁,俯在枕頭上,一遍又一遍回想祁燁方才說過的話。沙曼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開始,被淚水洗面了。“哥哥曾經(jīng)練過搖骰子?”快要回到房間時,祁燁開口問道。“嗯?!比~孤城點了點頭。天色越來越黑,若不是身體開始有了異樣,祁燁也就忘記了他被宮九養(yǎng)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