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書迷正在閱讀:作死的花妖、卑微備胎人設翻車后(快穿)、我靠兌幣獨霸江湖、反派總是假高冷、蟲族雄子的美好生活、穿成綠茶男配把男主掰彎了、完美聯(lián)姻、穿成三個大佬的眼中釘、窺視、我懷了死對頭的崽崽
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不管一個人的時候有多隨便,在人前永遠都高潔傲岸得仿佛一朵遺世獨立的高嶺之花。人生最重要的兩件事——鞋和面子,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因此常干出那種諸如冰天雪地只穿一件打底T恤和羊毛衫,露著半截腳踝就敢來上學,和明明怕得要死卻還是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單獨走夜路之類的事兒。表面上是光鮮亮麗了,內(nèi)里的辛酸只有自己知道。所以周晏辰的主動示好和服軟算是很巧妙地搔到了他的癢處,避開表面問題直擊要害,什么都不說,直接就去做,不給他假惺惺拒絕的機會。傅憶微偏偏就吃這一套。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能看清一點,心里那點壓力也因為相握的手而消散,他徹底放松下來,樂不可支地瞧著旁邊人的哄鬧。劉彥就在這時候穿過亂糟糟的人群走到他身邊,本來還想嚇他一跳,可沒想到還沒出聲就被轉(zhuǎn)頭看過來的傅憶微給逮了個正著,只好陪著笑糊弄過去:“你怎么反應這么快?”傅憶微笑而不語。“班長還沒回來,我看這電好像來不了了,”劉彥索性坐到他后面,戳戳他的肩膀,說,“要不我們直接走吧?”“班主任還沒來呢,急什么,”傅憶微靠過去,毫不在意地說,“萬一再跟上次似的,我們前腳出校門后腳就來電怎么辦?”“媽的你可別提上次了,”劉彥拍了他一下,“那回咱們是還沒出去校門就來電了,整棟教學樓都亮了,很多人出去之后又開始往回走,智障一樣,嚇得我拔腿就跑。結(jié)果剛到我家那邊的路口就碰見班主任了,一回頭他還沖我笑,臥槽那場面,你都不知道有多驚悚,我魂都快嚇飛了!”這事兒出的第二天劉彥就跟他們講過一遍了,據(jù)說當時班主任后面還坐著師母,兩人一齊微笑著從他旁邊掠過,隔老遠還能聽見班主任回答師母的問題說“是我班學生”,嚇得劉彥第二天差點不敢來學校。傅憶微仗著別人看不見,笑得渾身顫抖,好不容易才止住,接上話頭:“所以啊,為了以防萬一,這次還是等他宣布了再走吧?!?/br>劉彥一頭磕到桌子上,悶聲道:“那行吧?!?/br>他們倆在這邊聊著,周晏辰很自覺地沒有插話,盡職盡責地扮演空氣,裹著傅憶微的手隱藏在黑暗里。好在班長也沒讓他們等太久,一會兒功夫就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好消息:“班主任說今天可能停電停到九點,自習就不上了,同學們可以自由安排回家是寫數(shù)學還是做英語,路上注意安全?!?/br>“現(xiàn)在就可以放學了!”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嗓子“好奧?。?!”全班人都開始歡呼,掌聲雷動。該收拾東西回家了,傅憶微站起來,很自然地想抽出手,卻遭到了阻撓。周晏辰拉著他不肯放,意識到這一點的傅憶微有點驚訝,又試著拽了兩下,這次很輕易地掙脫了。另一個當事人也跟著站起來,跟在他身后,面上波瀾不驚,好像剛才拉著傅憶微不肯放的人不是他一樣。傅憶微背上書包走出去,在門口停了一下,告訴劉彥和嚴灝讓他們先走,他自己慢條斯理的,一步一步地晃,用手機照明,走到樓梯口,向后伸出一只手,頭也不回地說:“來,辰辰啊,這兒黑,爸……哥哥牽著你?!?/br>他本來是突發(fā)奇想,試圖在言語上嗆一下周晏辰那一聲聲的微微,一報還一報,也讓周晏辰體驗一下憋屈的感覺。可沒料到人家還真的不在意這個,任他喊什么都照單全收,話音剛落就迅速勾住了他的手,跟怕他反悔似的。周晏辰還在下樓的時候一本正經(jīng)地跟他說:“我沒有小名,不過如果你想的話,可以這么叫我?!?/br>他暗自回味了一下,笑著說:“我還挺喜歡你這么叫我的。”一句話還沒砸地上,傅憶微腳一滑差點踩空,周晏辰連忙拉住他:“小心!沒事吧?”“沒事兒,”傅憶微心有余悸地擺擺手,“就是滑了一下?!?/br>話是這么說,周晏辰還是不放心,于是就自己走到前面,接過他的手機負責照明,另一只手牽著他,也不再出聲分散注意力,這才有驚無險地下完最后幾級樓梯。十七.學校跟路燈是同一條線路,一停電,整個街道都找不出一盞能亮的燈。旁邊的小區(qū)住戶紛紛從家里走出來,跟來接孩子的家長車輛一起把這條本就熱鬧的路變得更加擁擠。走出校門的學生和車流混在一起,喇叭聲此起彼伏,聽得讓人心煩。沒有路燈,那些車主就自作主張開了遠光燈,比賽似的,一個比一個亮,直晃得人眼疼。傅憶微一出校門就遭到了這股無差別攻擊,明亮到刺眼的光束不加遮擋地直射眼球,他下意識地抬手遮擋,幾乎睜不開眼睛。人多就是鬧騰,他瞇著眼從人行道繞過去,頂著時不時掃過來的強光,七拐八拐走過人群聚集地,校門口這短短一小段路就用了將近五分鐘,急得他差點開口罵人。不過就算罵了,旁人大概也是聽不到的。這里這么吵,誰能分辨得出來。他后面還載著周晏辰,精神比平時更加緊張,兩人一起沖出重圍的時候,額頭都出汗了。紙巾在右邊口袋里,傅憶微騎著車子不好松手,左手摸了半天也沒掏出來,只能求助于周晏辰。他不能回頭,就著灌進喉嚨的夜風對周晏辰說:“你幫我拿一下紙,在右邊褲兜里?!?/br>周晏辰道:“好?!比缓笊焓秩ヌ汀?/br>傅憶微的褲子是有點緊身的款,坐著的姿勢讓胯部更加貼合身體,較為美觀,但有一個缺點就是,這樣拿兜里的東西就會有點困難。周晏辰剛把手探過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了,伸進去的時候遇到了不小的阻力,他就使了點力氣,努力往里摸,結(jié)果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不像是紙巾的觸感,倒像是……他順手又摸了兩下,傅憶微的身體猛地一僵,有點不太自然地開口:“艸,你別什么都摸啊……”周晏辰:“……”他頓了頓,明白過來,后知后覺自己好像耍了個流氓,于是聲音誠懇地道歉:“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br>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還在傅憶微口袋里,掌心下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就是對方溫熱的肌膚,真實可觸摸。想著剛才碰到的東西,這個道歉也摻雜了心猿意馬的成分,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前面人的耳垂,心里一陣翻江倒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