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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抄答案,寫了張紙條扔到余意桌上。—助紂為虐?余意看著他后邊帶上的半顆破碎的小愛心,提筆,畫滿了另一半。—成語不錯。再扔過去,趙酒很快接住,看完了,側過身,笑嘻嘻地看過來,撅起嘴飛了個吻給他。余意余光看見這人右邊的男生看了過來,想了想,伸出兩只手,接住了他的飛吻,兩手抓緊了,慢慢地貼近心口處。趙酒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整個人幾乎有些按耐不住。第二天的英語考試,聽力一聽完,紙團又開始滿天飛。趙酒把接下來的題全部做完,離考試結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回頭看了一眼,男朋友還在認真做題。右邊的男生扔了張紙條過來。—我打聽了一下,你是趙酒?趙酒看完了把紙團放在桌角,朝他點點頭。又扔過來一張。—英語能借我抄抄嗎?我只要完形填空。趙酒又看完了,然后朝男生微微一笑,當著他的面,把兩張紙條打開了,然后揉在一起,揉成了一個紙團。就在男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時候,趙酒抬高手,朝著監(jiān)考老師的大桌子上扔了過去。男生:“……”趙酒看到紙團精準地落在了老師的手機面前,也朝他得意地做了個鬼臉。后邊做題的余意完整地觀看了這一幕,伸出腳,踢了趙酒的凳子一下。趙酒很快往后挪著凳子,勾住他的腳,不讓他退回去。“這誰的紙團!”監(jiān)考老師站了起來,把紙團打開,問,“誰扔的?”無人回答。“誰扔給趙酒的?”監(jiān)考老師繼續(xù)問。依舊是安靜如雞。“趙酒是誰?”監(jiān)考老師問。“老師是我!”趙酒舉了舉手。“誰扔給你的?”“他?!壁w酒往右邊一指。兩分鐘后,男生咬牙切齒地離開了教室。英語考完,回宿舍的路上,余意揪住了趙酒的衣服下擺。“當著我的面跟別人調情?”余意拉著他問。“你是別人嗎?”趙酒鞋跟他碰了碰,“我就是舉報了一個抄子,愛護考場環(huán)境,人人有責?!?/br>“你跟他聊什么?”余意問。“聊我男朋友有多可愛。”趙酒笑著說。“……”余意放開了拉著他的手,面無表情地說,“行?!?/br>趙酒走到他面前,仔細看了看他的神色,見他沒有生氣的意思,熱烈地擁抱了他。“你他媽都不知道?!壁w酒跟他臉頰互相蹭了蹭,“考數(shù)學的時候,我都想跟你玩教室py。”“你也就是嘴上說說,渣男?!庇嘁庹f。趙酒抱著他笑得不行,松開他,說:“親一個?!?/br>余意根本沒管宿舍門口的宿管大叔,揪住他的衣領就要親上去。結果撞上了這人的手心。趙酒把被他親過的手心攥了起來,跟他一樣,慢慢地貼到自己心口上。“摸到胸了么?!庇嘁廪揶硭?/br>“摸到我心里的你了。”趙酒認真地看著他。“有多大?”余意問他。“整顆心全是你?!壁w酒朝他笑。余意的英語這回沒被影響。看到成績的時候,趙酒已經(jīng)在跟他商量出去玩的事。“上了130嗎?”趙酒問。“135?!庇嘁庹f。“我cao?!壁w酒比他還興奮,余意在電話里都能感覺到那邊的人要高興得轉圈圈了。“穩(wěn)了,什么時候走?”趙酒開心地問。“你定吧?!?/br>三天后,幾位準高三學生的朋友圈出現(xiàn)了兩條接在一起的動態(tài)。趙酒:這是一條秀恩愛的朋友圈[圖片]余意:這也是一條秀恩愛的朋友圈[圖片]圖片合起來是兩個人在夕陽下的背影,一人發(fā)了一半。底下的評論排起了隊形。章凱光:九哥請你放下余意哥哥的手機謝謝。鄭任:九哥請你放下余意哥哥的手機謝謝。岳郁:九哥請你放下余意哥哥的手機謝謝。熊初墨:九哥請你放下余意哥哥的手機謝謝。一個暑假的時間,他們在中國幾個大城市留下了他們的足跡,照片拍了兩個影集。最后一程是三亞,兩人在海邊曬了幾天,回來之后,一個比一個黑。開學的第一天,鄭任和章凱光差點以為是自己視網(wǎng)膜臟了。“我的娘啊。”鄭任跑到趙酒和余意面前去,仔細地盯了一會兒,“你倆美黑了?”“海風吹的?!壁w酒人靠在余意身上,跟沒骨頭似的,“是不是更有男人味了?”“是?!毙艹跄裁匆膊还?,彩虹屁先吹了再說。“你倆度蜜月呢?”鄭任說,“你那條秀恩愛的動態(tài),我麒麒meimei沒看出來什么?”“沒有啊。”趙酒很誠實,“我當然屏蔽她了?!?/br>“屏蔽?”鄭任張大了嘴,“你連meimei都屏蔽?我以為大家都是屏蔽家長親戚呢?!?/br>“那可不是?!闭聞P光說,“我就屏蔽你了?!?/br>“為啥屏蔽我?”鄭任傻眼了。“你別以為我不知但,你跟岳姐是不是碰到就吵架啊?!闭聞P光理直氣壯,“我才不要好好的評論區(qū)被你們污染了?!?/br>鄭任:“……”新校區(qū)在市郊,旁邊兩個重點高中,他們一個三流高中浩浩蕩蕩地搬過去,開學的時候,頗有些壯觀。宿舍重新分配過了,好在余意和趙酒兩個人還在一個班,兩個人提前到了,很快擠占了一間宿舍。老師依舊是之前的老師,只是氣氛已經(jīng)完全跟以前不一樣了。晚自習改到了十點半結束,早上七點就要到教室早讀。對于懶散慣了的鄭任等人來說,這簡直是一種煎熬。岳郁這個時候已經(jīng)坐上了去大西北的火車,幾個人一塊兒視頻電話,聽到鄭任的吐槽,他笑得停不下來。“可憐的任姐,他以前早上七點的時候還在說夢話呢哈哈哈!”“你他媽可放屁吧。”鄭任也開始揭短,“你是不是也忘了只要在床上就打呼嚕的人是誰了?”“你倆也就半斤八兩。”熊初墨撇撇嘴,“現(xiàn)在人都不在一塊兒了,還喜歡吵架?!?/br>“火車坐無聊了吧?!壁w酒一邊刷卷子一邊跟他聊。“你在那邊吃得慣嗎?”章凱光還有些擔心,“不會餓瘦了吧?”“你可得了,你是不知道那個逼聽到大盤雞之后的表情?!编嵢我荒樝訔?。“我cao了,老子才第一天走,你他媽就不給爹好臉色看是不是?”岳郁就要鉆出屏幕來跟他干。“給你啥好臉色?。俊编嵢翁貏e不屑,“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