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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響了幾分鐘都沒停下來。熊初墨給余意發(fā)了一排紅包,留言:“兄弟十七了!吃好喝好!多陪陪手機!”余意發(fā)現(xiàn)兄弟發(fā)的紅包一年比一年多,這次一個字一個紅包,加上感嘆號,發(fā)了十七個。他一直跟著他爸過陰歷生日,而他媽那邊過的又是公歷生日,所以每年都能收到兩次生日禮物。只有熊初墨這個傻子為了不讓余意覺得只收一個禮物凄涼,一年給他送兩次。余意一個個紅包點過去,最后看到他發(fā)來的消息。—兄弟,有沒有收紅包收到手軟?—幸福么?—被包養(yǎng)的感覺怎么樣?余意想了想,給他發(fā)過去一個字:滾。熊初墨立馬回了。—害羞了吧。—我懂。—下來,我在你家樓下。余光鐘派車過來接人,余意到了現(xiàn)場,才知道排場到底有多大。請了幾位歌手駐唱,婚禮現(xiàn)場布置得跟童話里的城堡似的,來賓桌的菜品也很高檔,至少比歐大尚的高檔多了。余意沒看過別人結(jié)婚,不知道別人結(jié)婚是什么排場,但是見自己親身父親的確實是很震撼。駐唱的歌手來來回回唱著歡快的歌,他嫌里邊吵,沒待幾分鐘就躲到酒店外邊了,一直到結(jié)婚儀式開始才進來。余光鐘今天打扮得非常隆重,一身西裝剪裁得體,妝化得很濃,余意大概是見慣了這人邋遢的模樣,乍一看到,都快有些不認識了。整個結(jié)婚儀式的過程中,新娘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卻一直在流淚。“她哭什么?”熊初墨很不理解。“第二次來,有些懷念吧?!庇嘁庹f。“哇?!毙艹跄凰f笑了,“你真幽默?!?/br>中午的宴席是所有來賓,晚上是專屬于親屬的宴席,兩人一直在酒店里蹭著無線網(wǎng)呆到了晚上。余意很多年沒見過他爸那邊的親戚,互相都不是很熟,幾個姑姑過來問他情況的時候,他含糊著敷衍過去了。令他很意外的是,辛欣來參加前夫的晚宴了。“意意。”辛欣見到他,笑著過來摸了摸他的臉。“你們也在嗎!”余忻見到他們似乎很開心。熊初墨觀察了一下兄弟的神色,見無異,這才笑著跟余忻說話:“是啊,來來來,跟我們聊會兒天?!?/br>吃過飯后,熊初墨把余忻帶到角落,三個人坐得離那些已經(jīng)吃過飯開始八卦的親戚們很遠,從那邊幾乎看不到這里。余意一直不清楚他媽對余光鐘的感情到如今還留下了什么,余光鐘極少提到辛欣,而辛欣再回來之后倒是問過不少他爸的近況。余意聽著熊初墨跟余忻聊天,把桌上沒開封的紅酒給開了。他們一家親戚估計喝不慣洋酒,連個想要嘗試的人都沒有。這紅酒還是高檔紅酒,余意喝了一口不覺得有什么,端起來跟喝飲料似的。熊初墨一開始還見自家兄弟淡定自若,過了一會兒再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自家兄弟雙臉微紅,眼里已經(jīng)開始迷離了。“我cao?”熊初墨很奇怪,“你這是喝空氣喝醉了啊?”余忻看了一眼,看見桌上空了一半的紅酒瓶,問:“是不是喝酒了?”熊初墨猛的把紅酒拿過來一看,大吃一驚:“我的娘啊,你當(dāng)這是葡萄味飲料呢?”余意腦子有些意識不清,扶著余忻的手臂想要站起來。“我……我想去廁所。”聲音都是輕飄飄的。“我扶你去?!庇嘈泌s緊把他扶起來。“怎么了?”經(jīng)過辛欣的時候,辛欣問了一句,“這是喝醉了?”“阿姨,他剛剛喝了半瓶呢?!毙艹跄环判模诤筮呎f。“天哪?!毙列佬⌒膰诟烙嘈茫皠e讓他摔了啊,我叫廚師給他煮點醒酒湯?!?/br>“行嘞阿姨,記得讓廚師打包!我們過一會兒就回家!”熊初墨喊了一聲。“你問問意意跟我們回家嗎!”辛欣在后邊問,“他可以跟忻忻睡!”“知道了阿姨!”熊初墨這么多年來沒見過兄弟喝醉,也沒見過他喝醉后什么樣,不知道會不會吐,怕吐到余忻身上不好,接過了人。“你幫他看著外邊,我怕有人過來。”熊初墨叮囑他。“好?!庇嘈谜鹃T口去了。“你媽問你要不要去她家睡一晚上,怕你沒人照顧。”熊初墨問余意。“不去?!庇嘁夥鲋词峙_,只覺得腳下輕飄飄的。“好,那我跟她說你不想去?!毙艹跄珕査?,“要吐還是尿尿?。俊?/br>問完,半天沒得到回應(yīng)。再看過去,熊初墨發(fā)現(xiàn)自家兄弟靠在自己肩上睡著了。這人平時醒著的時候碰都不讓別人碰一下,現(xiàn)在喝醉了居然也會依賴別人。熊初墨覺得這是好的預(yù)兆,至少表明兄弟不是完全排斥跟別人接觸。不知道他到底要不要上廁所,熊初墨又把他喊醒了,問他上不上。“不上,回家。”余意閉著眼睛說。“好,回家吧。”熊初墨拖著醉得不省人事余意回家,路上在慶幸幸好他喝醉了沒什么奇怪的舉動。辛欣不放心,又不能強迫把人帶回家,只能送他到門口,幫他把醒酒湯灌下去。熊初墨從他上衣口袋里把鑰匙摸出來,開門,把人搬到床上,一氣呵成。到這時候,他終于感謝自己力氣大,不然換個人,余意怕是要露宿街頭。房子里很空,一點點聲音就會放大,熊初墨看著干干凈凈的客廳,忽然有些心疼他兄弟。雖然知道余意看不起他爸,但是眼看著跟他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人也組成了新的家庭,心里難免會不好受。他一個旁人都覺得不好受,更不要提當(dāng)事人。余意在外邊的時候吹了會兒風(fēng),這會兒已經(jīng)清醒了不少,腦子里還有些意識,要去洗澡。“會不會摔里頭了?。俊毙艹跄珦?dān)憂地問。“不會?!庇嘁庥行╊^疼,“我站得住?!?/br>“行吧?!毙艹跄€是不放心,“我陪你睡一晚?”“不用。”熊初墨看著他拿衣服進浴室,見他走路姿勢還算標準,這才離開了。“有事叫我!我就在樓下!”熊初墨走之前喊了一聲。余意沒工夫問他,難不成他睡在樓下。余意穿好衣服從浴室里出來,聽到他的手機響了一下。他忍著頭疼摸過來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余光鐘給他轉(zhuǎn)了一筆五萬塊的賬,留言祝他生日快樂。余意剛要關(guān)手機,忽然一個電話進來,他腦子轉(zhuǎn)得有些慢,看了這串號碼半天,覺得有些眼熟,接了。“小可愛?!蹦沁吺勤w酒愉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