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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發(fā)圖片過來,很快回了他兩個字。—要親。晚上回宿舍后,趙酒靠在床柱邊,朝他開口:“大概是五六年前,我第一次見到我弟。那時候其實我不太喜歡他,他比我小八歲,因為超生,之前是在姨媽家里長大的,來這邊之后,他發(fā)現(xiàn)我不喜歡他,盡可能會來討好我。“我那時候才十一二歲,也喜歡逗他。到冬天的時候,我說我想吃烤紅薯,他就跑出去給我買。結果回來的路上,他摔了一跤,紅薯掉進河里了,他傻兮兮地就去撿,結果自己也摔進河里了。“我當時嚇死了,我媽還沒走,要是知道我欺負我弟可能我真的會被打死,所以我一聽到消息就下河去救他了,那時候零下三度,水里都結了冰。結果人救上來,他倒是沒事,我發(fā)了高燒,燒到意識都是模糊的,在床上躺了兩天才醒過來。”趙酒看著余意,聲音很低,“在那之后,我很怕冷,溫度一低,我會受不了?!?/br>余意皺著眉站在原地,心里隱隱泛起愧疚,為之前他笑了他而愧疚。怪不得,之前在那么熱的夏天,這人指尖都是涼的。“其實我買的不是壯陽補腎的,就是普通的增強體質的中藥而已。”趙酒笑,“他們店家看我的名字,估計以為我是什么猥瑣大叔吧?!?/br>余意抬眼看他,見這人居然還笑得出來,果然心理素質很強。“為什么給你取這個名字?”余意問他。“啊……大概是因為我爸很喜歡喝酒吧?!壁w酒說,“酒就是他的生命,所以給我取的是酒?!?/br>“你要這么說。”余意看著他說,“那我應該叫余日?!?/br>“什么日?”趙酒沒反應過來,“太陽?”“動詞?!庇嘁庹f,“幸好我出生那時候,他還是個廚師?!?/br>趙酒頓了兩秒,懂了他的意思。他借著床柱站直了,朝他伸開雙手。“怎么?”余意有些警惕,這個動作一出現(xiàn),他自然而然想起上回這人張開雙手跟他說“來”,接著就躺在了地上。“抱一個?!壁w酒笑。“……”余意沒理他,轉身去洗手。“親也不讓親,抱也不讓抱?!壁w酒在他身后說他,“你知道這樣我會很尷尬嗎?!?/br>余意洗完手回頭看了一眼,見這人還保持著剛剛的狀態(tài),兩條手臂伸得筆直。他前不久還愧疚的心態(tài)又重新提醒著他剛剛這人是向他推心置腹了,連鄭任和岳郁都不知道的事情,趙酒告訴他了。談不上什么隱私,但是余意覺得這種被信任的感覺很好。他心里掙扎了幾秒,慢慢朝他走過去。趙酒有些驚訝他會妥協(xié),見他緩緩地走向自己,心里竟然有些快意。大概,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吧。余意站定在他面前,兩人對視幾秒,趙酒從他眼里看見了自己的倒影。估計是之前有過陰影,余意感覺到這人抱過來的時候動作特別輕,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了,他都沒覺得這人在抱著自己。他跟熊初墨之前在街上打群架之后會因為勝利而擁抱,屬于男人之間的擁抱,就是猛烈的、沖動的、毫無顧忌地緊緊抱在一起。余意覺得,他得讓趙酒意識到,這是屬于男人間的擁抱,而不是因為可憐某人而產(chǎn)生的輕柔的安撫。他伸出手,把趙酒緊緊地摟住,用力地在他后背拍了兩下。“以后……”“砰——”余意才剛說出兩個字,宿舍門忽然被人撞開,隨即是岳郁的大嗓門。“九哥!我來給你道歉了!晚自習笑你……”說到一半,岳郁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聲音戛然而止。※※※※※※※※※※※※※※※※※※※※九:行了恭喜,他們抱上了作者從jj后臺發(fā)來喜報感謝:讀者“荷包甜蛋”,灌溉營養(yǎng)液2讀者“當歸”,灌溉營養(yǎng)液5愛你們吶~第三十八章“哇哦?!痹烙袈局绷?說。“哇哦?!倍阍谠烙羯砗蟮泥嵢慰戳艘谎?,說。“哇哦?!焙笈琶俺鲆粋€腦袋來的章凱光也跟了一句。趙酒松開余意,回頭看著一排腦袋,面無表情。“打擾了?!闭聞P光說。“非常不好意思?!编嵢窝a上一句。“來的不是時候?!痹烙粽嬲\地說。說完了,三人沒有要走的意思。“道歉吧?!壁w酒被打擾了心情很不好,“你們說,聽不聽看心情。”“九哥,我們走了你們還能繼續(xù)嗎?”岳郁小聲問了一句。“你說呢?”趙酒問他。“那,我們進來啦?”岳郁又問。趙酒:“……”余意轉身低頭玩手機,三個人踮著腳尖輕輕地進來了。“真對不起,九哥。”岳郁很真誠地道歉,“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我還笑了你這么久,你居然都沒生我的氣?!?/br>“你看不出來他現(xiàn)在在生氣嗎。”章凱光隨口說了一句。趙酒看向章凱光,章凱光朝他眨眨眼,意思是確實是他出賣了兄弟。“我也要道歉,我也笑了?!编嵢瓮白吡艘徊?,“不過我沒有笑出聲來。”“嗯?!壁w酒應了一聲。“嗯?”鄭任回頭看岳郁。“我覺得我們可以退出群聊了?!闭聞P光提醒了一句。“哦哦?!编嵢蔚哪抗庠谮w酒和余意兩個人身上逡巡了一遍,然后慢慢地踮著腳尖退出去了。最后一個出去的岳郁貼心地提醒他們:“記得鎖門哦?!?/br>趙酒等他們出去了之后立馬把鎖套上了,但是他們八卦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了進來。“他們倆剛剛是抱在一塊兒嗎?我沒看錯吧?”“你沒看錯,我站在最后邊我都看見了。”“那這是什么情況?”“可能阿問是在安慰受到了傷害的九哥?”“哇,阿問真的超乎我的想象了,跟他表面上兇狠的表情真的好不相符啊。”趙酒:“……”這些人背地里八卦就八卦,還能八卦得這么大聲音也是醉了。“你剛剛要跟我說什么?”趙酒轉身問余意。“沒什么?!庇嘁獠幌胝f了。第二天,趙酒的校服莫名其妙中地又出現(xiàn)了。一件干干凈凈的校服擺在他桌上,里邊夾著一張紙條。—同學真的非常抱歉,偷拿了你的校服,我給你買了一件新的,希望你不要介意落款是徐悅。趙酒拿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件全新的,上邊的標簽都沒撕掉。余意站在他后邊,看見標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