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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酒見他大概是平復(fù)下來,松開了他。那男生抬頭一見余意被松開了,嚇得連滾帶爬地往后退了好幾步。“誰要關(guān)他的。”余意聲音很冷,朝著幾人問。幾個人沒人說話。“不說?”余意往前踏了一步,陽臺上一個男生立馬開口了。“就是他!”他指著還在地上的男生,“他說要針對余忻的!還說今天晚上要在他被子上潑尿!”趙酒靠在床柱上,聽到這句話嗤笑了一聲:“挺能啊,一班的也混成刺頭了?”“敢情是受教訓(xùn)少了。”章凱光在一邊冷笑,“胡輝軍管班不行啊?!?/br>“不想住就他媽給老子滾?!庇嘁鈷吡藥兹艘谎?,“再敢這么對他,就不是流個鼻血?!?/br>趙酒剛要應(yīng)和一聲,忽然聽見他的話,一愣:“鼻血?”余意回頭看他一眼,懂了他的意思。“把頭上擦干凈?!庇嘁獬悄猩f。男生動作一滯,連忙拿手在額頭上胡亂地抹兩下,那些被他帶到額頭上的鼻血被他擦掉了。趙酒:“……”“嚇?biāo)牢伊?。”他輕輕地笑了一聲,掉頭要走。人還沒走到門口,外邊響起宿管的聲音。“里邊人呢?開門!”“叔啊,你相信我,就真的是電吹風(fēng)炸了?!蓖膺呧嵢实穆曇袈犉饋砗苷\懇。“炸了?把上邊玻璃也炸裂了?他吊在天花板上吹頭發(fā)呢?”宿管根本不相信他。“這不是電吹風(fēng)的碎片炸到上邊去了嗎?”鄭任還在努力。“叔,他們里邊在處理現(xiàn)場呢,您進(jìn)去了多不好,萬一扎著腳流血呢。”岳郁也在求情。“別廢話,老子腳硬,讓他們開門?!彼薰懿恍潘麄兊墓碓?。趙酒順便把門打開了。宿管大叔的臉一出現(xiàn)在門口,章凱光立馬換了張臉:“哎呀,什么風(fēng)把我們慶哥吹上來了?”“少油嘴滑舌?!彼薰馨欀歼M(jìn)來,看到一群人站在陽臺,問,“怎么回事?”余意回頭警示性地看了一眼男生,男生立馬低下頭來,把鼻血擦干凈了。“叔,他們被嚇到了,沒什么事?!壁w酒上前說了一聲。岳郁和鄭任探出腦袋來看里邊的情況,看到余意后兩人對視一眼。余意跟在趙酒后邊要出門,猛然聽見宿管的聲音。“不是說吹風(fēng)機(jī)炸了嗎?吹風(fēng)機(jī)呢?”“不都說了炸了嗎,炸沒了啊。”鄭任編得像模像樣。“……”宿管環(huán)視了一圈,表情怪異,“那碎片呢?也炸成空氣了?”“……”鄭任不知道怎么編下去了。“我們收拾了?!壁w酒回頭說,“已經(jīng)沒事了?!?/br>“你們都是一個宿舍的?”宿管朝著門口幾個人問。“我們不是?!痹烙魷惿锨罢f,“我們跟他們熟,剛剛兩個宿舍在視頻通話呢,就忽然一下黑屏了?!?/br>“小兔崽子?!彼薰艿芍劬αR,“叫你們買好一點的吹風(fēng)機(jī),炸不死你們!”見這是信了,趙酒讓幾個人下去。余意走之前被余忻輕輕拉住了衣角,他回過頭來,看到他的哥哥一張掛著眼淚要掉不掉的臉。“弟弟……”余忻被嚇怕了,“我…我不敢在這里住了。”“不住這你想住哪?”余意顯然已經(jīng)沒了之前的耐心,他皺著眉說,“明天再說?!?/br>下樓,章凱光跟鄭任岳郁兩個說剛剛的事。“看不出來啊,火箭班也做這檔子事,”章凱光說,“這種把戲我小學(xué)就不玩了?!?/br>“這要是換了我,早干死他了?!编嵢斡窒肓讼?,“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紅眼???”“紅眼病是什么?”岳郁不懂就問,“跟我一樣晚上看不見嗎?”“你這是眼病,看人看不清,”鄭任認(rèn)真跟他解釋,“紅眼病就是看人是紅色的?!?/br>“這么神奇?。扛t外線一樣嗎?”岳郁居然信了。“……”章凱光嘆了口氣,默默地離這兩個智障遠(yuǎn)了些。余意回到宿舍,趙酒已經(jīng)在浴室里洗澡。他出來的時候帶了條毛巾,站了洗手臺前邊擦頭發(fā)邊問余意:“你弟?”“哥。”余意應(yīng)了一聲。“我在?!壁w酒跟他視線一交匯,立馬改了口,“剛轉(zhuǎn)來?”“嗯?!庇嘁鉀]再多說。“好歹我是水軍造謠,你那是真的響。”趙酒把毛巾隨手一搭,“要不是你那一腳,我真不會以為你要殺人?!?/br>余意拿了東西進(jìn)浴室,關(guān)門前,他補充了一句:“我不是法盲?!?/br>趙酒了然,覺得這人看起來叛逆,但實際上還挺遵守規(guī)則。不過涉及到親兄弟,趙酒覺得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余意還在洗澡,他放在桌上的手機(jī)響了。趙酒看了一眼,上邊只有一個字:媽。他走過去敲了敲浴室門:“你來電話了。”里邊水聲停了,余意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鈴聲剛剛停。他再撥回去,響了一聲就接通了。“意意,”那邊辛欣的語氣有些急,“我聽說你跟忻忻宿舍的人打架了?”“嗯?!庇嘁鉀]想到余忻會跟他媽說,但是一想,他那位哥哥凡是都是他媽做主的脾氣,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你!”辛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生氣,“你怎么跟人家打架呢?!不能好好說一說嗎?你這一打架,忻忻不更被別人排擠了?!”余意靠在床柱上,舉著手機(jī)有些煩躁。趙酒在對面低著頭玩手機(jī),宿舍里安靜得嚇人。按照之前余意的經(jīng)驗,趙酒應(yīng)該是能聽到他媽說話的。他慢慢地走到陽臺上。“我聽忻忻說你還把人家打出鼻血了,你這孩子!”辛欣說話有些急促,“幸好人家學(xué)習(xí)好的學(xué)生不跟人打架,不然這打起來還得了嗎?”余意沒說話。“聽mama的話,去跟人家好好道個歉,行嗎?”辛欣語氣放軟了些。余意看著窗外星星點點的燈光,卻覺得有些刺眼。聽他半晌沒說話,辛欣急了:“意意?你在聽mama說話嗎?”“聽到了。”余意聲音放低了,“那你也聽我說。”“不可能?!?/br>“我的處理方式就是這樣,接受不了那就不要叫我護(hù)著他。”“意意!”辛欣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帶上了責(zé)備,“你就非得這么犟嗎?你這么做你考慮過后果嗎?你倒是出氣了舒服了,你哥哥以后在班上還怎么混?人家怎么看他?”余意仰著頭沒說話,只覺得心頭堵得難受。“打架不能解決問題,只會激化矛盾,你懂我意思嗎?”辛欣重新軟了下來,“去道個歉吧,就算是為了你哥哥?!?/br>“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