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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那男生估計是剛聽了什么新鮮事,見了他立馬眉開眼笑叫道:“小仲馬!”直到上課,男生才扶著墻捂著肚子回到教室。第一天上課就打了同班同學(xué),余意立馬就收獲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竊竊私語。班主任聽了這事沉默了好半天,才開口問:“所以,人文豪得罪你了?”余意根本沒有想解釋的意思。就如現(xiàn)在,余意也根本沒有想理他們的意思。上了一個星期的課,余意一個人窩在最后排,睡了一個星期,以至于現(xiàn)在連人都不認識。下午的課上,班主任告訴大家,這次的月考之后,會根據(jù)大家的成績重新分班。所以這一個月的學(xué)習(xí)很重要,后排那些上課睡覺玩手機打牌開茶話會的人要注意注意了。余意聞言,臂彎里的一只眼睛睜開了一秒,然后又閉上了。前排三個學(xué)生圍在一塊兒嘰嘰喳喳,余意嫌吵,剛要做點實際的讓他們安靜下來,猛然聽到他們在談?wù)摰氖虑椤?/br>“我擦嘞真的假的?”“真的,我們之前初中的圍墻被他踢了一腳,我靠,生生把那整面墻都給踹翻了啊!校長都不敢找他賠錢!”“我cao這么sao?國家拆遷隊缺他一只腳啊!”“豈止,我還聽說他一腳把人五根肋骨都踢斷了,差點要了人家的命呢!”“媽的這還是人嗎?”“不說還有人說他家里黑白兩道通吃嗎?惹不起?!?/br>“哦哦哦我還聽人家說啊,只要是他走過的地方,寸草不生,見雞殺雞見狗殺狗,連藏獒見了他都拔腿就跑!”“有那么夸張?他吃過原-子彈?。窟€寸草不生?!?/br>“誰知道呢,外邊都這么傳。”“誰見過么?”“你可以自己親眼去瞧瞧,去樓上十二班,問趙酒在不在。”“別了別了,我奶奶希望我長命百歲?!?/br>余意聽著倒覺得他們像是在說什么民間奇物。還連藏獒都退避三舍,這是哪個水溝里放出來的厲鬼?自己雖然算不是脾氣好,但是若不是別人故意找死,他一般不跟人起紛爭。不過被他們這么一說,余意倒是有些想去看看這位原-子彈同學(xué)。下課鈴聲響了,余意剛要起身去洗把臉,忽然聽見教室后門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一扭頭,猛然看見收破爛的那老頭一臉燦爛的笑,正在揮著他那干枯黑瘦的手朝他打招呼。余意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怎么找到了這里,起身朝他走過去。教室里瞬間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每個人都扭頭去看后門來的新鮮人物。走近了,余意才看見老頭手里捧著一個保溫盒。老頭一把抓過他的手,把盒子放在他的手上,嘴邊咧出了一圈皺紋:“剛做的,來,給你吃,補點營養(yǎng)。”余意愣在原地,完全沒有明白過來這是什么意思。老頭又繼續(xù)湊過來,笑的時候從胸腔里發(fā)出幾聲渾濁的氣聲:“上次我宰了你一把,你那些東西,我賣了這個數(shù)?!?/br>說罷,五根手指舉了起來。“五百?!?/br>老頭又笑了幾聲,余意看著他的手指沒說話,一直到老頭轉(zhuǎn)過身去,拉著靠在墻角的蛇皮袋離開了,他都沒有回過神來。他站了一會兒,意識到自己的犯傻,立馬轉(zhuǎn)身進教室,坐上最后一排靠著墻角的位置,低頭打開了那個保鮮盒。一股香味撲鼻而來,是滿滿的一盒子紅燒rou。教室里重新熱鬧起來,余意卻覺得,那熱鬧不屬于他。前邊的三個同學(xué)繼續(xù)剛剛課上沒有聊完的話題,說著說著,一個同學(xué)岔開了話題,小聲問:“剛剛那是余意的爺爺?”“看著好黑啊,不像吧?”“我還看見后邊拖著個蛇皮袋呢,收垃圾的?”“你沒看見他穿的那衣服?我家那邊撿破爛的都比他穿得好?!?/br>這些聲音毫無遺漏地,一字不落地傳進了余意的耳朵里。下午五點鐘,余意他爹,余光鐘在外旅途時感到勞累了,準(zhǔn)備回到家的港灣加滿油再重新出發(fā)。一推開房門,他睜著大眼看了半晌,懷疑自己進錯了家門。房間里被收拾得干干凈凈,地上的被子枕頭都不見了,留下了幾個灰塵印子在地板上。半個打開的衣柜里干干凈凈,散發(fā)霉味的衣服被移走了。就連原本雜亂不堪的床頭柜,上邊什么東西都沒了。他下意識拿起手機,想要看看是哪個田螺姑娘這么會疼人,就看到幾分鐘前余意班主任給他發(fā)來的消息。—余意家長你好,你家孩子今天又在學(xué)校打架了,如有時間請過來學(xué)校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田螺姑娘感動到了,余光鐘心情非常好地走到門口穿鞋,準(zhǔn)備去兒子學(xué)校一趟。一下樓,他看見經(jīng)常在這一片收破爛的老頭在底下翻垃圾桶。他正要無視,老頭忽然從垃圾桶里探出一個頭來,一見他,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哎呀,你不是搬家了嗎?”余光鐘只當(dāng)他是在諷刺,理都沒理他。老頭繼續(xù)樂呵呵道:“我今天還給你兒子送了頓紅燒rou呢?!?/br>余光鐘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不敢相信這話是一個摳到了極致的人說出來的臺詞。老頭一張臉笑得皺紋橫生,干裂的嘴巴咧起來:“上次你兒子真照顧我生意,那些被子啊衣服啊我可賣了不少錢呢!”余意在班主任辦公室聽著班主任輕聲細語跟他說話,心不在焉。班主任故意選了上第四節(jié)課的時候把他叫過來,好歹是給他留了點面子。不過這個時間點,辦公室里除了他一個學(xué)生,離了兩米遠,還站著一個男生。余意余光瞟了一眼,見那位也是聽班主任訓(xùn),頓時生出一些惺惺相惜的感慨來。這時候,有人進來了。余意抬頭一看,看到了半個月不見的余光鐘。看到他身上穿的一身干干凈凈的西裝,他臉上有了一絲波瀾。余光鐘一進來,一臉怒氣都快要溢出來了,直直奔著余意過來,一根手指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你個小兔崽子!誰他媽讓你把你老子的東西賣掉了?整個屋子都給你搬空了!你他媽才賣了50塊?打發(fā)要飯的呢?!”余意一聽是為了這事,站在一邊看都沒看他。班主任是個挺年輕的姑娘,一見這架勢人都嚇傻了,站在一邊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決定不摻和。余光鐘還在繼續(xù)罵:“一頓紅燒rou,你他媽認個撿破爛的做爹了?!給奶就是娘啊你個不孝的東西!”余意心頭的火氣又被勾了起來,剛要上前讓他知道什么叫不孝,就聽到那邊那個男生轉(zhuǎn)過身來輕飄飄說了一句:“呀,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