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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在利用我,可我心甘情愿!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他死的有都慘?!連一塊完整的皮都沒有了,還無人收尸。淵兒,你幫幫我,幫幫母后,殺了厲青瀾!殺了他!”“母后,您病了。兒臣先行告退,改日再來看您。還望母后冷靜幾日,好好養(yǎng)病。”燕柳兒不是良善之輩,為庶女時,不被看重,連嫡小姐的丫鬟都可以欺負(fù)自己。只有薛玉林,只有薛玉林愿意帶她玩,愿意喚她柳兒meimei,待她與嫡小姐無異。她看他高榜提名,以為便有媒人提親,她等著嫁給他,做他的妻,為他生兒育女。可是,可是厲明駒偶然看見了他,要她入宮,燕家自然毫不猶豫的把她從皇宮后門送了進(jìn)去??蓞柮黢x不愛她!她都知道,他要她,不是一見傾情,是權(quán)謀,他需要她來打壓皇后,她做到了,不僅如此,她還讓厲明駒離不開她。她終于,終于殺了厲明駒,終于與那人在一起,她想與他在一起,不問前事,只看今后??墒?,她怎么也沒想到,他不愿意,不愿意啊...她都知道,只是...罷了,她如今只剩下厲臨淵了。燕柳兒想,她要讓厲臨淵成為正在的皇帝,隨便也要為薛玉林祭奠。終究是逃不過,青蔥歲月留下的美好,想要延續(xù),哪怕已經(jīng)支離破碎了,也想要維系,帶著那美好活到最后。第三十七章二月春盛,風(fēng)箏滿天,桃花壓枝間。自從阿彥知曉厲青瀾的病情后,便盡量與他待在一塊兒,也是找盡了借口要厲青瀾帶他出去玩,一改往昔能躺著絕不站著的習(xí)慣,倒讓厲青瀾不明所以了一陣,但他很喜歡,無時無刻不與阿彥在一起。他很享受,所以他不曾拒絕。阿彥知道,只有這樣才能減少厲青瀾暴虐的時間,緩和他的病情,所以即使厲青瀾來這宮里審奏折,他也跟著。所以勤政殿就有了一個無所事事的客卿,吃著零嘴為厲青瀾磨墨,時不時的還喂厲青瀾點零嘴,或者跑到皇帝旁邊,端著碟子,問,“小臨淵要不要吃點?”膽大至極,卻無人敢多言。而勤政殿三人卻處于一種詭異的和諧。“稟皇上,稟攝政王,大學(xué)士求見。”“不見!”“這...大學(xué)士說有要事稟報?!?/br>“本王說不見!”厲青瀾突然發(fā)火,驚得黃門癱跪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見,見...你去叫那個什么大學(xué)士進(jìn)來?!卑┏读顺秴柷酁懙囊滦?,安撫突然情緒化的小人,然后對黃門揮手,“快去,快去?!?/br>黃門飛快的瞟了一眼厲青瀾,見其沒有反對,便退了下去。“瀾兒為何生氣?”待人逃似的退出去,阿彥才開口問厲青瀾,這氣來得太莫名其妙了。“阿彥可知道大學(xué)士是誰?”“誰?”“燕武。”“燕武是誰?”“阿彥不記得了?”“我應(yīng)當(dāng)記得嗎?”“不,沒事,忘了好?!眳柷酁懙年庼惨粧叨M,弄的阿彥不明所以,但也不愿意細(xì)想,總歸他只關(guān)心厲青瀾的心情。“小臨淵在笑什么?”厲臨淵看著阿彥與厲青瀾的互動,莫名的覺得有些美好,所以便不由笑了出來,沒想到被阿彥看見了。“沒,沒什么...”“見過皇上,見過攝政王。”燕武解救了厲臨淵。“免禮”厲臨淵看了眼厲青瀾,見其又開始看奏折無意于此,便只好再次開口,“大學(xué)士可有何要事?”“回皇上,”燕武斜看了眼厲青瀾旁邊的阿彥,他選今日來,便是知道阿彥在此,這么年了,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人終于又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可他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御國國君御長風(fēng)來了?!?/br>“他來干什么?”厲青瀾將奏折往桌上一丟,說到這御長風(fēng),的確很有能力,如今剛過而立,已經(jīng)在位十年,十年間,政治清明,除了三年前想趁厲國內(nèi)亂撈點東西結(jié)果被厲青瀾打回去外,沒什么不明智的地方。“不知道,已經(jīng)到京城好些時日了,喬裝在人群里,想來是不愿意被人發(fā)現(xiàn)。臣偶然遇見才得知,只是,現(xiàn)在要怎么做?”“那便幫他一把吧。你去準(zhǔn)備宴席,便以國禮相待,搬到明面上來,看他想做什么?!?/br>“是。”“沒事了?沒事了你就退下?!眳柷酁懞懿粷M燕武時不時飄向阿彥的目光,即使阿彥不曾理會他,但總歸不爽。“臣還有事...”之后燕武借春科事宜在勤政殿賴到了午時,氣得厲青瀾折了幾只毛筆,還好阿彥在,總算是控制住了。但厲青瀾開始認(rèn)真考慮要不要先滅燕家。接待御國國君的宴會便在三日后開始了,雖然御長風(fēng)一再表示不必太過繁瑣,但畢竟是鄰國君主,自然是各個方面都合乎國禮,來人也盡都舉足輕重。厲臨淵居上,厲青瀾于下右手,阿彥與其同坐,其余厲國官吏按品階依次。御長風(fēng)位于厲青瀾正對面,隨從于其下。御長風(fēng)其實很欣賞厲青瀾,小小年紀(jì),無論權(quán)謀手段都不容小覷,若不是厲國內(nèi)亂不斷,說不定御國也要受到威脅。只是,這內(nèi)亂當(dāng)然是越亂越好。宴會過半,你來我往,誰也否想從對方那邊得到些什么情報。阿彥覺得悶得慌,便起身離席,說是去透透氣。待阿彥走后燕武才上去說到,“前幾日臣聽聞有一舞者,舞技超然,無人能及,便邀了過來,為皇上,御國君,攝政王獻(xiàn)舞一支?!?/br>厲青瀾不知道燕武搞什么名堂,當(dāng)那人出現(xiàn)后,厲青瀾便明白了幾分。身姿婀娜,矯若游龍,羽衣蹁躚,翾風(fēng)回雪,莫辨雌雄。帶起了一地落花,叫人挪不開眼。而那墨綠色的頭發(fā),更是引人矚目,太美了,太媚了。一顰一笑,攝人心魂。與阿彥的美不同,阿彥是平如水,卻濃如酒,而他是刻意的,舉手投足卻又是渾然天成的。就好像,他本應(yīng)如此,便是如此才是他。厲青瀾想起來此人便是上次阿彥提到的熟人。待那人到自己身旁,貼身坐下,為自己倒酒,燕武的用意更是躍然紙上,當(dāng)真以為他只是喜歡阿彥那個類型的人嗎?只不過,厲青瀾注意到,自這人上來,御長風(fēng)的臉色便不大好,現(xiàn)在,更不好了。厲青瀾輕蔑一笑,挑釁似的看了御長風(fēng)一眼,爾后攬住舞者的腰,與自己貼的更近了些。“御君覺得這舞姬的舞姿可還好?”“很好?!庇L風(fēng)捏緊了酒杯,厲青瀾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故而心情愈發(fā)的好了。“你叫什么名字?”厲青瀾側(cè)頭問,看見舞者瞟了一眼御長風(fēng)后才回答,“?離?!?/br>“好名字?!?/br>“王爺若是看上了?離可愿帶?離回府,今晚過后?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