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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良剛剛來到,他……是來上海探我了?!?/br>白經(jīng)國那眼鏡片底下的眼睛瞇了起來,對武子良卻是露出個(gè)客套的微笑,「弟弟,好久不見?!?/br>白經(jīng)國既是三兄弟之一,也有份兒在床上佔(zhàn)有哥哥,子良對他自然毫無好感,他撇了撇頭,不情不愿的應(yīng)了一聲。「弟弟是今早乘火車來?早飯吃了沒?」白經(jīng)國對二人說道,彷彿是做長輩的,并不與子良的無禮計(jì)較,「既然來了,就一同下去吃早飯?!?/br>「我不餓?!棺恿季突氐溃裨缙鸬迷?,現(xiàn)在他只想窩在房間,埋在那有大哥味道的被窩裡補(bǔ)眠。「子良……走吧。」子吟卻是怕弟弟餓肚子,拉掇著子良一同下去吃早飯。白經(jīng)國是游刃有馀的成年男子了,面對子良明擺著的臉色,就是大方的笑,一口一個(gè)弟弟的與他說話,武子良要是不識相的翻臉,倒顯得他幼稚了。這和跟白怒洋針鋒相對的時(shí)候不一樣,武子良故意與大哥親暱,白怒洋一個(gè)眼刀帶來,就讓子良有種雄性角逐的快意,而這個(gè)白經(jīng)國,卻是十分討人厭的,不管自己說的、做的甚麼,他都是毫不在乎、猶有馀裕的應(yīng)付,彷彿他是個(gè)孩子,而白經(jīng)國就替子吟連同自己都管了。「今天我們要和英法領(lǐng)事一同吃飯,弟弟你就獨(dú)自四處走走,晚點(diǎn)才過來探子吟?!拱捉?jīng)國就笑著吩咐道,優(yōu)雅的打住了想要開口的子吟,「咱們這次畢竟是出公差,房間裡也放著不少文件,不便讓你獨(dú)自待在子吟房裡?!?/br>子吟聽得這麼正當(dāng)?shù)睦碛?,便也附和了二哥的意思,「子良……你晚上過來,我都在?!?/br>武子良蔫蔫的應(yīng)是,心裡卻是咬牙切齒——想著今晚儘管不擇手段,他也一定要在大哥房裡過夜的。第三百三十四章、遐想第三百三十四章、遐想怒洋今天巡視了防線的軍團(tuán),又處理了一疊公文,到了傍晚時(shí)份,便去馬鸞凰的辦公房,敲了敲門。「誰?」馬鸞凰的聲音,悶悶的從裡頭傳來。「我?!古笱院喍W的說道,「回去了?!?/br>「……馬上來?!柜R鸞凰待了一會兒,就出門來,跟著怒洋回家去了,她是如此的安份,如此的沒精神氣,最近的言行舉止,都完全違背了她的本色。跟著馬鸞凰多年的馬家舊部,也都陸續(xù)看出了他們師令的不對勁。這陣子馬鸞凰都是這副模樣,怒洋知道她的心事,卻也不過問。他們也算是相識多年了,很清楚對方的脾性,馬鸞凰若要講,他就聽,之前在西北的時(shí)候,馬鸞凰不住躊躇著該否跟曾小姐告白,怒洋還得替她斟酌措辭,然而到目前為止,馬鸞凰都沒有把她低沉的原因透露出來,怒洋就佯裝不知,只是小心觀察著,以免她在正事上也失了常態(tài)。幸而馬師令畢竟是帶兵多年的長官了,先前她為戀愛一頭熱,還擅自的晚到早歸,只為著趕回家與曾小姐相處?,F(xiàn)在倒好,為了逃避曾小姐,不到怒洋來催,她是絕不回去的,早上也是急不及待的到軍營去。而因?yàn)樗恢背林槨⑿那椴患训哪?,底下的兵更是安份,誰都不敢去惹馬師令。他們乘上回白府的汽車,馬鸞凰便抿緊了唇,臉向窗外,怒洋亦是如此,而到得白府以后,她下了車就馬上回院去了,彷彿是多待一刻,都怕要撞見曾小姐似的。怒洋就垂著眼睫,想再這樣下去,可不成個(gè)事。既子吟和二哥都不在,怒洋就代了他們家長的責(zé)任,每天下班定時(shí)去看孩子。這天正是曾小姐授的課,馬鸞凰如此狼狽的躲避﹐也是為了這個(gè)原因。怒洋來的時(shí)候,曾婉婷正與兩孩子一同讀書,聽得房外來了人,她便神色緊張的抬頭,見來的是白三少帥,就鬆了口氣,隨即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三哥哥﹗」沙赫還是最先聽著響動的,看到怒洋,就咧出了個(gè)燦爛的笑容。怒洋走到兩小家伙身后,垂眼看著他們在讀的書,又舉起手噓了一聲,讓沙赫不要吵鬧。不破眼睛眨巴了一下,就做了口形,對怒洋喊了一聲,「……爹?!?/br>怒洋如今對于父親這個(gè)身分,是越來越習(xí)慣了,他就笑了笑,掐了自己兒子的臉一下。曾婉婷的目光,從怒洋進(jìn)來以后,已是移不開了,看他露出如此俊美而親切的笑容,和兒子互動,她的一顆心裡,就又是酸又是甜,既是覺得這場面相當(dāng)?shù)暮每?,可想到不破是他和馬鸞凰生的孩子,卻又五味陳雜。以白三少帥這樣的條件,明明是不愁找姑娘的?為甚麼就一定得是鸞凰?一名……不愛男子的女子?自那日被馬師令輕薄以后,曾婉婷心裡也是害怕再碰見對方,幸而之后她到白府教書的時(shí)候,馬鸞凰都沒再出現(xiàn)。曾婉婷猶是提心吊膽,每有人踏進(jìn)書房,她就不由提起了心。她從沒想過女子能喜歡女子,這簡直是荒天下的大謬,馬鸞凰表面再像一名男的,也抹殺不了她是女兒身的事實(shí)——曾婉婷每每想到對方之前以姐妹相稱、跟自己做交心的朋友,為的都是這不正當(dāng)?shù)钠髨D——她就覺著自己被欺騙了。在她嚮往的自由戀愛裡,對象必定是一名英俊而有涵養(yǎng)的男子,鸞凰……是從沒有列做為對象的。怒洋今天到來,跟孩子打過招呼后,卻是沒有馬上離開,他就拉了把椅子坐到旁邊,待曾小姐上完這個(gè)課。如今曾婉婷是不再留在白府用飯了,授完課后就急不及待要離開。然而白三少帥突然的觀課,卻是讓她心裡一陣的sao動,她不住的把頭髮攏到耳后,就想自己看起來斯文好看一點(diǎn)。曾婉婷知道自己有婚配,是不該多想的,然而看著白三少帥就坐在眼前,一雙好看的眉眼直看著自己,她心裡頭就不由自主的跳動著,是情不自禁。既鸞凰和白三少帥并無感情,她是否……也可以奢想一下呢?曾婉婷心裡有著浪漫般的遐思,以至授課的時(shí)候﹐也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從怒洋的角度看去,就以為曾小姐也是為馬鸞凰的告白而困擾了。他想自己作為知道內(nèi)情的人,也許……可以跟對方談?wù)劇?/br>待這課完結(jié)以后,怒洋就煞有介事的讓兩孩子去外頭玩兒,說是有事,要與曾老師商量。曾婉婷聽著,不由有些受寵若驚,她看著白三少帥把兩孩子推掇出去,又把書房的門虛虛的合上,心兒噗通噗通的,這男女共處一室,可教她緊張又忐忑。怒洋走到了曾婉婷面前,垂頭看著她,開門見山就道,「曾老師,馬鸞凰是不是向你表白了?」曾婉婷怔了一怔,本來在亂跳的心臟,忽爾就不跳了,她并不想談?wù)撨@個(gè)話題,可看白三少帥那探詢的表情,就只好硬生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那晚送你回家時(shí)的事嗎?」怒洋就早有預(yù)料似的,說道。曾婉婷頓時(shí)就怔住了,她沒想到三少帥竟是知道的。是不是白府的人都知道,只有她給蒙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