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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走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覺心氣平了不少,突然聽見遠(yuǎn)處隱隱馬蹄聲。那蹄聲密如疾雨,轉(zhuǎn)瞬就奔到殿前,顯然來人根本不顧忌這是在宮里,鮮衣怒馬恣意疾馳。馬是好馬,跑得快卻平穩(wěn),行至殿前,騎手一拉韁繩,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她朗笑一聲,隨手拍拍馬腦袋:“好大威風(fēng)?!?/br>
馬得意地放下前蹄,騎手翻身下馬,獎勵地喂了一粒糖,自有下人來牽走。國舅爺聽見外頭響動,猜到是誰,繃起一張臉,而來人已經(jīng)一把推開內(nèi)室的門。

云蒞掃視一圈,摘下手套隨手扔給侍女,攏了一把短發(fā),挑眉笑道:“熱鬧啊?!?/br>
見過云蒞的人都不會疑惑高歡為什么長成了那樣,他就像個仿制品,模樣神態(tài)都像足了原版,那股瘋勁兒也像。云蒞原來有一頭得意的長發(fā),人見人夸,她也極寶貝,特意配了個侍女打理,養(yǎng)得絲滑柔順,纏綿逶迤。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就厭了,抄起剪刀來了個一刀平,如練長發(fā)說剪就剪,眼都不眨。身邊人自然炸了鍋,但云蒞說:“我要騎馬,長發(fā)麻煩?!?/br>
你貴為皇后,不好生在宮里待著,騎什么馬?頭發(fā)剪那么短,野人一樣,成何體統(tǒng)?可云蒞才不管別人怎么想,她愛怎樣就怎樣,誰也休想管。她咔嚓剪掉頭發(fā)時才成婚沒幾年,高歡剛會走,皇上還以為自己能降住她,放話說她不把頭發(fā)養(yǎng)回去就不進清寧宮。云蒞背對著他用手指梳馬的鬃毛,閑閑道:“之前不是說好了,你不管我,我也不管你。”

高承沒當(dāng)回事,摟住她的腰,親昵地親親她耳朵:“什么說好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女人,就得服我管?!?/br>
云蒞毫不客氣地推開他的臉。這女人譏誚地勾起嘴角,比常人略淺的琥珀色瞳孔似笑非笑盯著他,刻薄極了也漂亮極了:“我怎樣關(guān)你屁事?”

高承被罵得一愣,云蒞已甩開他的手翻身上馬:“讓開!”

高承惱了,伸手?jǐn)r住,厲聲道:“你敢!朕以后夜夜宿在昭妃處,看你不怕!”

云蒞騎在馬上,居高臨下望著他冷笑,風(fēng)吹得一頭短發(fā)紛飛:“好啊,各玩各的,多快活?!备叱袣獾靡阉舷埋R,云蒞臉一沉,兜頭就是一鞭!鞭梢擦著高承的臉炸在耳邊,驚雷一樣,嚇得高承一松手坐在了地上,云蒞已經(jīng)風(fēng)一樣從他身邊掠過,扔下一句:“你有空多盯著點端王,少管我的閑事!”

這是高承第一次窺見這女人的真面目。大吵一架之后,兩人很快和好了——云蒞臉蛋漂亮嘴又甜,嬌寶貝一樣,沒人能一直生她的氣——然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云蒞一點一點地把底細(xì)透給他,她大半夜騎馬去荒原吹風(fēng),她喜歡男人圍著她獻殷勤,她毫不避忌地與人幽會,她那爛到了骨子里的過去。高承快被這女人搞瘋了,他曾經(jīng)失控地咆哮著質(zhì)問云蒞究竟為什么要這么折磨他,而云蒞坐在床上漫不經(jīng)心地笑:“你管這叫折磨么?”

高承嘶聲道:“這等丑事還不叫折磨?!我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娶了你這個婊子!”

云蒞指間一支細(xì)長煙管,她深吸了一口,呼出的煙氣遮住了臉上的表情:“娶了是幻滅,沒娶是求不得,怎樣都苦,怪我做什么?!彼耆恢鴲赖哪?,云淡風(fēng)輕地道:“你覺得不公平,盡可以尋歡作樂,我又不曾攔你?!?/br>
高承窒了一下,已不如剛才理直氣壯:“朕就好奇你圖什么?朕為國主,你要什么我不能給?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榮寵,你竟不知珍惜!”

云蒞晃著腿,臉上的神情既天真又殘忍:“圖什么?圖樂子啊?!彼⒅叱?,笑嘻嘻道:“哇,帝后背地里竟如此不堪,誰能想得到呢?他們只會以為我們是神仙眷侶,天生一對!我們裝出道貌岸然的模樣,蠢貨們對我們頂禮膜拜,不好玩嗎高承?”

云蒞興奮起來,那雙淺色眼瞳里透出十足的瘋狂和神經(jīng)質(zhì):“等我們玩夠了,就一把砸碎他們的幻想!”她抄起床頭玉件猛地擲向高承,他閃身一躲,擺件在墻上砸得粉身碎骨。這個瘋子“哈”地笑了一聲跳下床,踩著碎玉走到毛骨悚然的高承面前,語氣冷靜得出奇:“然后我們一起跌得粉碎,直接去死?!?/br>
她眼睛直勾勾剜著他:“我希望是三十歲之前。如果我怕死了,麻煩你殺掉我。”

高承沒撐到那天就已經(jīng)死了,云蒞眼里毫無憐憫。國舅爺?shù)芍溃骸隘傫x子,你不去看看!”

云蒞笑道:“我看了就能活過來么?”

她平素慣會哄人,極少用這種語氣講話,國舅爺心里有火,和端王商量正事時的臉色也有幾分難看:“國師這會該肯出關(guān)了?;噬险f沒就沒,其中怕是有什么蹊蹺,先讓國師看看,也好做法事超度一下,宮里再加排查。這么安排,王爺意下如何?”

端王撫須笑道:“本王自然沒意見?!彼[起眼睛,拿眼角打量著云蒞,意味深長地道:“就是不知皇后肯不肯哪?!?/br>
國舅爺臉色一變,望向云蒞,她卻一時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什么。沉默片刻,最終彎了彎嘴角:“隨意?!?/br>
另一頭,太常寺上下已經(jīng)焦頭爛額。自古巫醫(yī)不分家,太常寺主業(yè)是祭祀占卜,也管搶救皇上,皇上眼看要崩了國師還八風(fēng)不動地安坐閉關(guān),可能嗎?太常寺架子端這么高,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們交不出人,國師不在,總不能變一個出來吧?

太祝手忙腳亂地點了兩個將送去,勉強算是應(yīng)付過一波,下一波難題又在路上了:老皇帝掛了,要國師去驗尸加超度。驗尸還好說,超度是非國師不可的,國師不超度老皇帝的靈魂就不得安寧,就不能和祖神肩并肩,就不能下葬。好歹是個皇上,凍起來自然不妥,可暖室里停幾天老皇帝都臭了,這成什么樣子?說來說去,還是得要國師,而且是現(xiàn)在立刻馬上。

太祝都快急出眼淚了,一疊聲地問下面人:“國師到哪了?”下面人掏出地圖,從嶷山到鄴城的路線已經(jīng)被用朱筆勾出,鄴城遠(yuǎn)郊處畫了個圈:“前天飛訊已經(jīng)到這兒了,昨天夜里下雪也許耽誤腳程,今日總該到了。”

太祝心下稍安,一邊絞盡腦汁地編借口糊弄清寧宮的人,一邊把情況之危急大加渲染地寫在信里傳給國師。我們要扛不住了,祖神保佑,您可趕緊回來主持大局吧。

太常寺不知道的是,收到飛訊那天,一支隊伍就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入了鄴城。彼時已近黃昏,風(fēng)冷而硬,刀子一樣割著臉,人們呼出白氣,飄遠(yuǎn)變成霜。風(fēng)掀起雪沫子往人臉上撞,空氣聞起來像鐵和灰塵。城前衛(wèi)士像往常一樣盤查著過往行人,這是鄴城最偏的一個門,城墻爬著枯死的藤蔓,斑斑駁駁。已經(jīng)快要到落鎖的時候了,行人稀稀拉拉,衛(wèi)士們跺一跺凍麻了的腳,小聲討論著過會去哪里喝酒,一切都和平日沒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