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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多說。沈欲當(dāng)年零社會經(jīng)驗,又是在沈家村那種地方長大,吃過的苦已經(jīng)太多。別人給他難處,自己就不要再給了。這么想著喬佚接過了餅干。“我對不起你?!鄙蛴f,餅干渣隨著說話的氣流噴出一些來。“知道就好。”喬佚看了看他,又笑了。晚上沈欲用半宿時間還債,熱情回應(yīng),次日中午醒來時懷疑腸子里真要長毛了。這間套房也沒眼看,看哪里都感覺被內(nèi)涵到。他翻下床想去買早點,沒想到睡房的門竟然從里面鎖上,擰門把也沒用。“你又要跑?”喬佚醒來摸旁邊的地方空了。“誰跑了?你別瞎說啊。”沈欲沒好氣的,“我連人身自由都不要,想下樓買幾屜小笨包。你什么時候把門鎖上的?”喬佚睜開一只眼?!澳闼笪益i的?!?/br>沈欲指著門:“那為什么里面還有兩道鎖?”“因為我夢游?!眴特嗖财鹕砜吭趬|上,頭發(fā)慵懶地散著,“你忘了?”“……沒忘?!鄙蛴肿卮采?。小男朋友會夢游,小時候他經(jīng)常在危險的馬路上或陌生的冰面上驚醒,所以很怕晚上睡覺。那年在廉租房里,自己抱著小喬睡了一個又一個白天,等到天黑了,別人開始犯困,他的小男朋友就醒來,像夜行動物。沈欲問過醫(yī)生,醫(yī)生說夢游的成因很多,年少時受刺激就容易激活。不過一旦成人就會自行減輕癥狀,直至完全好轉(zhuǎn)。喬佚把臉埋在沈欲胸口,朝他胸間幾乎看不見的小汗毛吹氣?!吧蚋?,你不會在我睡著之后再跑了吧?”“不會。”沈欲堅定承諾,“再也不會了。你現(xiàn)在還沒好么?”“很久沒犯,但是我很害怕?!眴特龑㈩^壓低,“小時候我總是被寄養(yǎng)家庭輪流送走,他們都不喜歡我,因為我是混血又是中國人的臉。我被他們放在馬路邊上,他們就開車離開,我一個人拎著行李等下一家寄養(yǎng)家庭過來。有時候一等就等幾小時。我很冷,就拎著箱子過馬路消磨時間,假裝自己有地方去?!?/br>沈欲喉結(jié)一動。原來是因為這個,小喬夢游時是最危險的那一類,他會找鑰匙開門,還亂跑。每一次亂跑都會在馬路邊上找到他,沈欲一直不明白,為什么小喬夢游時會沒完沒了地過馬路。像一個清醒的人,半睜著眼睛,從馬路這邊走到那一邊,轉(zhuǎn)過來周而復(fù)始。“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但成年人夢游容易有攻擊傾向,所以我很怕嚇著安安。”喬佚趴在沈欲胸口,“晚上鎖門,阿洛陪我睡。如果他發(fā)現(xiàn)我夢游會立刻把我叫醒?!?/br>“叫醒?”沈欲的心特疼,“這不行!”“行?!眴特?dāng)然知道叫醒夢游者的危險,“你不會再扔了我吧?”“不會,我什么都不要了,要你?!鄙蛴麆偞┖玫囊路瓦@樣脫下來,又躺回原處。阿洛和張權(quán)再次落地北京,兩個空中飛人都有些宿醉。廢話,陪沈欲前老板喝那么多,喝到兩邊開始抱頭痛哭懺悔人生了,喝出非一般的交情才把話套出來,伊戈必須得加錢。打車到酒店又坐上喬佚的車,阿洛看到沈欲,打了一個酒嗝:“沈哥好。”“辛苦了?!鄙蛴植痖_一盒餅干。隨著咔嚓咔嚓的嚼餅干的聲音,張權(quán)閉上眼睛休息。“小馬哥,你很行啊,這么大的事瞞這么久。”沈欲尷尬地笑?!斑€行?!?/br>“還行?”張權(quán)也打了一個酒嗝。他和前老板認(rèn)識多年,知道那人是個拳癡,養(yǎng)了一票拳手其實只是自己愛看刺激的。但紋身是他要這些人去紋,打起拳來漂亮,更有氣勢,可昨天張權(quán)問清楚了,前老板根本不知道董子豪讓他們吃興奮劑,還背著他暗箱cao作。沈欲不敢吭聲了。喬佚把車開到路上:“怎么問出來的?”“簡單啊,事情過了4年,鄭志的家屬早就忘了龍拳這回事,前老板是銀行大客戶,清早銀行開門他就去查這筆轉(zhuǎn)賬,連帶卡號電話全部查出來。我打過去果真是鄭志的家人,就說自己欠了錢沒還清,要趕在春節(jié)前還給他?!?/br>“這么容易?”喬佚不敢相信。“真這么容易,要怪只能怪他們意想不到有人會為了幾年前的事去找鄭志。”阿洛給了一個地址,“先去這里吧,不一定能找到呢?!?/br>喬佚把地址輸入導(dǎo)航,一路往西開,開了3個多小時才到。郊區(qū)這一片是很著名的汽修城集散地,一串一串的汽配廠連成了片,形成一定規(guī)模。喬佚摸黑往前開,不斷有搭著麂皮巾的小伙子招手示意以為他要洗車。車沒有停下,而是用接近20邁的速度,找一家三金汽配店。晃了大約5、6圈才找到,喬佚沒有鳴笛,將車停在店門不遠(yuǎn)處,打開了大燈。遠(yuǎn)光燈的打開照亮了店門前路,里面的汽修師傅紛紛出來看怎么回事,是不是要修車。這么多人,沈欲坐在副駕左右手交疊互掐,面前是黑白灰的世界和遠(yuǎn)光燈打出來的光柱。他看那些男人的臉,直勾勾地盯著不放過任何一張,準(zhǔn)確來說,直到現(xiàn)在找到了地方他仍然沒法相信鄭志還活著。他能來龍拳,是鄭志帶進(jìn)來的。鄭志說,打拳賺錢快又不擔(dān)責(zé)任。沈欲說我不會,鄭志說,我可以教你。我可以教你。就這一句話,沈欲和鄭志學(xué)了7個月,進(jìn)步神速。鄭志還說,沈欲你天生就會吃打架這碗飯,可惜不是從小練,否則還能更牛逼。沈欲只是笑,他不想多牛逼,他只想上臺打拳去賺錢,給兒子買最好的保險,上最好的幼兒園。他小時候沒有的都給兒子補上。可沒想到拳臺那么殘酷,受傷在所難免,比賽初期沈欲經(jīng)常被對手打懵,也是鄭志幫他上藥,教他怎么躲避、怎么出陰招。他說,沈欲你不能太善良,打拳不能有虧欠心,打不過是技不如人。慢慢的,沈欲的心變硬了,從打到人總想說對不起,變成不把對手ko就覺得這一場沒打痛快的野獸。直到一發(fā)不可收拾,親手ko了鄭志。從此以后他把鄭志的佛珠戴在左腕,這是他的戒,提醒自己身上有一條人命遲早要還,提醒自己不能再意氣傷人,給對手放生路。已經(jīng)打死過一個了,絕對不能再有第二個。沈欲一顆又一顆地摸佛珠,突然瞳孔驟縮。一個男人出來看情況,叼著煙,伸懶腰同時噴了幾個煙圈。沈欲往前挪了一下,幾年沒見,發(fā)型變了穿著變了,可臉還是那個人。鄭志,他沒事,他騙了自己。沈欲掐住腕口仿佛體溫流逝,如同掐斷了自己的喉嚨。“用不用我去?”喬佚掰開他的手指,怕他把自己掐破。沈欲視線直落在鄭志臉上,血爭先恐后涌上大腦,又退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