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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保安還認得他的摩托車,大門密碼鎖也沒變,他取了幾件睡衣和家居服,其余日常用品醫(yī)院里一應俱全,應該是李璀備的,看來是早就做好了短期無法出院的準備。回到醫(yī)院的時候,宋晉琛已經躺在了病房里,麻醉還沒過,一側鼻腔里塞著止血棉1。褚玉搬了個沙發(fā)凳守在床邊,宋晉琛沒有醒來的跡象,他便伸出一根指頭,輕戳了一下對方沒有輸液針的那只手背。不讓我碰,我偏要碰。褚玉慢慢把手塞去沉睡的人的手心里握住。反正你也不知道是我。他有點黯然神傷地想。李璀過來時,萬惡的資本主義已經可以坐起來喝粥了。褚玉坐在一旁吸溜吸溜地喝粥,看臉,兩個人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李璀叫他先出去,褚玉捧著碗就走了。“宋總,您覺得怎么樣?”李璀坐下來。宋晉琛“嗯”了一聲,以示龍體無恙,便問了幾句公司的情形。他已經讓李璀全權代表自己處理各項事物,但cao心的職業(yè)病似乎一時半會兒沒法戒掉。兩人談了一會兒公事,李璀瞧他有點累了,結束話題準備離開,宋晉琛又叫住他。“怎么了宋總?”“……”宋晉琛沉吟了一會兒,說:“能不能叫那個……吃飯別吧唧嘴。”“你倆有什么毛???”李璀坐在長椅上,嘆了口氣。褚玉低頭微鼓著嘴,擺弄了一會兒手指,說:“他不讓我喂?!?/br>李璀閉了閉眼,有點不是太想聽:“他能自己吃?!?/br>“放屁,要不是鼻子里有紗布他能吃到鼻子里去?!?/br>“算了,隨便你吧?!狈凑膊皇俏夷腥?。李璀站起來,扶平衣褶,“吃東西別吧唧嘴,他現(xiàn)在聽力敏感,說聽著頭疼?!?/br>“他跟我接吻的時候還吧唧嘴呢我說什么了……”褚玉小聲抱怨,半晌,反應過來,“哦……我知道了?!?/br>因為腦震蕩的緣故,宋晉琛嗜睡,休息得早。褚玉便也早早地把沙發(fā)拼成小床,蜷在靠近病床的方向看手機,把查到的注意事項記在備忘錄和鬧鐘里。密密麻麻的黑體字像政治提綱一樣看得他打瞌睡,連上學時也沒有這么認真地記這么多字過。褚玉知道他的腦子是不如褚桓聰明的,連自己的生理期也記不住,何況是這些東西。瞌睡昏沉之際,似乎聽到宋晉琛在講話,他腦袋一舂醒過來,宋晉琛在叫他:“小陳……”他爬起來穿上鞋跑過去時,宋晉琛已經扯掉輸液針,一條長腿跨下來。然而還沒有等另一只腳也落地,身子就往外栽。褚玉扶住他,他捂著嘴,含糊地說:“扶我去衛(wèi)生間?!?/br>褚玉明白過來他是想嘔吐,腦震蕩后遺癥最顯著的一條,眩暈和嘔吐。他重心不穩(wěn),也沒什么力氣。褚玉用身子將他堪堪撐住,扶到衛(wèi)生間的洗手池讓他吐。宋晉琛撐著洗手臺,手臂顫抖得厲害,低頭吐出幾口裹著食物殘渣的黏血。刺目的暗紅色,好像一盆冰水兜頭潑下,褚玉竟也微微發(fā)顫,又無法詢問,只好咬緊嘴唇,眼淚全涌了出來,折騰了半個多小時,褚玉扶他回病床坐下,出門去找醫(yī)生。醫(yī)生來說,看了一眼吐出的血,說應該是應激性消化道潰瘍,是在車禍里撞了頭的后遺癥。測了體溫,交代褚玉晚上要留意體溫,可能會發(fā)燒。宋晉琛胃里難受,固執(zhí)地坐在床邊。褚玉偷偷摸他身上的病號服,都被冷汗?jié)裢噶?,翻了件干凈的睡衣給他換。他已經被折騰得分不出力氣去討厭別人碰他,安靜地坐著,任由褚玉解開衣扣擦盡汗水,換上干凈的衣物。褚玉半跪著扣上那些小扣子,從下往上,扣到靠領口的兩三顆,是不同于其他的松脫感——他當然清楚是為什么,從前相擁而眠時,他喜歡埋在宋晉琛的胸口,把這幾顆扣子含在嘴里吮咬。“果然是小朋友,要吃安撫奶嘴才能睡著。”他曾經這樣逗他。褚玉指尖一顫,匆忙起身,差點撞到垂著頭的宋晉琛。他鉆進洗手間,關上門,打開水假裝忙著清理洗手臺。水流拍在洗手池光滑潔凈的圓弧面,水花四濺,褚玉抓著洗手臺慢慢蹲下去,努力壓抑住抽噎聲。蹭過鼻尖的發(fā)梢留下的氣味似乎仍停留在這里,宋晉琛輕輕嗅了嗅,皺起眉,露出一點疑惑的神情。為啥是鼻子里塞止血棉1:這個手術是微創(chuàng)的,用鼻內鏡把骨折的視神經管內側壁修補復原,因為受傷的部位是在顱底,是個精細活兒所以時間長。然后鼻內鏡這個玩意兒做了以后可能會對鼻黏膜有傷害,會水腫出血啥的。但我也不專業(yè)哈歡迎專業(yè)的朋友最近我課都很多所以沒咋看評論過幾天我再瞅瞅看到大家都想我想得不得了我不禁膨脹了起來贊,評,懂?第76章褚玉是掉下沙發(fā)摔醒的。他自己迷迷糊糊都聽見了咚的一聲響,胳膊肘和胯骨撞在地板磚上疼得他差點叫出聲。好半天,他爬起來,想起醫(yī)生的囑咐,撐著摔疼的后腰挪到病床前,伸手去摸宋晉琛的額頭。他剛睡醒,體溫偏高,一時摸不出什么所以然,又往下摸對方的臉,手心里細細飄飄地癢了一下。“別摸了,”宋晉琛平靜地說,“我發(fā)燒了?!?/br>褚玉訕訕地抽回手,卻被抓住兩根手指——宋晉琛應該是想抓他的手腕,但看不見,只胡亂抓住了兩根手指。褚玉迷糊了一下,旋即僵住。“叫醫(yī)生來,”宋晉琛啞著嗓子,吐字緩慢,似乎每一個字下都是一處凹陷的疼痛,“我不太舒服?!?/br>說完,他就松開了手,褚玉如受大赦,趕緊跑出門去叫大夫。打了退燒針,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宋晉琛再躺下已經覺得好了許多。后背和頸椎持續(xù)方疼痛讓他已經有些麻木。入睡前他是嗜睡的,幾乎閉上眼就沒有了意識,沒有夢,有的只有渾噩的頭痛,被高燒熱醒之后,他再也睡不著了,頭部縈繞著壓迫感,無論以什么姿勢躺著都覺得難受。宋晉琛久違的失眠了,此時此刻,他誰也不思念,只想來根煙。屋里的另一個人,似乎也沒有入睡。因為他聽見指尖不時扣在手機屏幕上的“噠”一聲,聽動靜是在右手邊的不遠處,但他無法感知到黑暗里哪怕一絲光亮。可笑,他怎么會覺得一個陌生人的氣味那么熟悉。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氣息……不,也許只是工業(yè)香精制造的巧合,那是不可能的。宋晉琛深吸一口氣,嗓子有些哽阻,忍不住咳嗽起來。起先只是壓著嗓子清去嗓子里的癢意,很快,阻塞的感覺擴張開了,他劇烈咳嗽起來。吧嗒吧嗒的腳步落到地板上,跑來跑去,遞過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