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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髀罅之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1

分卷閱讀41

    著諶風(fēng)往彈動最劇烈的區(qū)域蹦了一陣,出了一身汗,火氣才順過來。

褚玉:艸,我馬子被別人摸了???

老宋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

上章番外不顯示更新,我也不知道為啥,可能是字?jǐn)?shù)不夠,之前倒沒有這樣的情況,可能規(guī)定改了吧,大嘎可以關(guān)注下我的微博,更新我都會講

第44章

靠近舞池的卡座離音響近,音樂震得耳膜砰砰往外鼓,宋晉琛卻沒太聽進去。他有一樣本事,就是無論多么嘈雜顛簸的環(huán)境,都能入定般思考。

他老娘這生日還是砸了。

一家人臨敬酒碰杯的時候,才那兩個小的還在外面,諶風(fēng)的媽說打電話叫他們兩個回來,宋晉琛想著他倆應(yīng)該是在一塊兒的,隨口說一道叫回來,電話還沒撥出去,諶璧就摔杯子了。

“誰?。渴俏壹业娜藛??叫回來干什么?宋晉琛,我忍你這些天忍夠了,臨了你還要給我找不痛快?”

宋晉琛捏著眉心,灌了一口葡萄汁,沒一點用。全天下的夜店里,玻璃壺裝的果汁都是果漿加水兌的,不是甜得發(fā)齁,就是寡淡如水。

其他人哪里敢講話,勸一句諶璧火就高一丈,痛斥做兒子的如何混賬,丟她的臉要她的命。諶璧這一輩子唯一吃的苦就是生產(chǎn),宋晉琛小的時候,她和老宋吵架磕絆,她生的兒子從來不幫她。她很順溜地想到這些陳年往事,細(xì)數(shù)過來,講到前幾年宋晉琛訂婚又悔婚,氣死人啦,一面哭一面說:

“他以前,以前是很正常的呀!他訂過婚,他明明可以正常的呀!他為什么要這樣啊?他找這么一個——一個東西來,是什么意思?你們說,你們說我怎么能不生氣?你們評評理呀,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他要這么報復(fù)我?”

宋晉琛從小就知道,他媽是個有公主病的落魄公主,很會鉆牛角尖,哪怕錯了,為了她對,她都得理直氣壯地將錯就錯下去。前兩年他和鐘星闌處得不錯,雖然是簽了合同的關(guān)系,可也是兩相情愿。諶璧不知道哪里聽說他包養(yǎng)個小明星,罵他闊了就學(xué)人家嫖戲子,還是男戲子,不走正道,要惡心死她了。

之后兩人解除合同散了,他身邊又換了好幾撥,諶璧不知哪里打聽到都是男人,就覺得她兒子是報復(fù)她,對她示威,專門找人膈應(yīng)她。

好不可理喻,但改變不了她是他親媽。

她用的詞太壞了,褚玉不是一個什么東西,是異鄉(xiāng)唯一陪伴他的一個活生生熱乎乎的人,就算他倆一開始有齷齪買賣的成分,如今也還沒個正經(jīng)譜,也不能由著別人這樣說。

一氣之下,他就結(jié)賬走人了。

空調(diào)開得住,干坐著的沒有不出汗的,宋晉琛又要了瓶常溫礦泉水,摁開褚玉的手機,已經(jīng)十二點了,那兩個不知愁的還搖得起勁。

“你是不知道!”音樂太吵,說話靠吼,褚玉搭住諶風(fēng)的肩膀,諶風(fēng)高他不少,他便用力拍拍,實意對方低點。

“???什么!”諶風(fēng)把耳朵湊過來。

“你是不知道啊,我在平山住的時候,每天晚上九點鐘就上床睡覺了!”褚玉說,“我好不容易出去喝頓酒,還沒到家門口就被逮著了!”

諶風(fēng)大聲地“噢”了一聲,說:“那你真慘!”

褚玉擺擺手:反正同居不就是這樣,還能離咋地。

諶風(fēng)蹦了一會兒,附耳過來,說自己找個了有趣的人,要蹭過去玩玩,讓他自己玩會兒。褚玉擺擺手,他后腦勺都搖疼了,下去歇會兒喝點水。

“一個人?”

宋晉琛低頭皺著眉看手機,正翻到九點時市區(qū)某處發(fā)生一起連環(huán)追尾事故,聽見有人很近的說話,抬起頭來。

是個穿著背心熱褲的男人,皮膚很白,舉著杯酒水示意了一下隔壁,解釋道:“我是隔壁座兒,看你一個人坐這兒挺久了?!?/br>
宋晉琛扭頭望過去,看見鄰座幾個人一臉起哄。大概是過來搭訕的,這很正常。

“有什么事嗎?”

“啊,沒有,”男人翹起腿,他穿著一雙露趾的綁帶羅馬涼鞋,其中一只鞋,有意無意地蹭一下宋晉琛的褲腿,“我不太喜歡蹦,坐那兒挺無聊,看你好像挺無聊的,隨便聊聊唄。”

宋晉琛撤開腿,倒了小半杯酒,同對方小碰了一下杯,喝干凈了,這是對搭訕者沒有意思而不失禮貌的做法。

男人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杯都碰了,那就算了唄。好容易逮著個天菜,倒是看見身邊有兩個人,不過那兩個總是過來喝口水就玩去了的架勢,不像是他的伴兒,要是伴兒,都喝得微微醺的,怎么地也得啃兩口。

“好——”吧。還沒說完,領(lǐng)子就讓人揪起來了。

硬眉硬眼的小男孩手勁極大:“你誰啊?干什么的?”

“你誰啊?”那男人不明所以,平白地怎么上來就動手,用力掙開對方的手,都喝了幾杯,火上來了,“交個朋友嘛,那么激動干嘛!”

褚玉把他手里的杯子搶了,手一揚潑地下,丟在玻璃桌上,哐當(dāng)一聲,說:“交朋友用得著貼著臉上去?”

“誰貼了!”那男人心里也是有鬼的,這會兒也猜出來了,估摸著是伴兒,可都喝了酒了,沒那么記得理智,“貼了又怎么樣,小子,沖誰耍橫呢,你是他誰啊?”

褚玉正一頭熱呢,在舞池里甩了一晚上腦袋,酒精都被甩到了腦袋門上,哪兒還要講理,胸膛一挺就把人撞倒在沙發(fā)里,拳頭一捏就砸下去。

隔壁桌一看不對,也加進來幫忙,一群人七手八腳拉的拉幫的幫,褚玉是野狗打法咬死了就不撒手,不把氣出干凈不肯停,宋晉琛插都插不進去,諶風(fēng)也回來了,哪兒見過這么不講究的打法,嚇愣了。

經(jīng)理帶著保安聞訊趕來,總算把人都拉開,宋晉琛把褚玉拖回來時,已經(jīng)有人報了警。

加起來七八個人都被帶回了派出所,褚玉讓銬在等候室外面,一臉不在乎。這地方他常進,那會兒他還小,如今也不大,18歲是個好數(shù)字。打架么,連血也沒有出,人家一聽,多半還是調(diào)解,教育一頓也就算了,頂天了也是關(guān)幾天,

宋晉琛活了三十來年,頭一回被押著坐警車上派出所。諶風(fēng)被誤人也參與了斗毆,和褚玉銬在一起,嚇得跟個鵪鶉似的。

“你這一把年紀(jì)了也跟孩子瞎胡鬧?你是他倆孩子的什么人?”

諶風(fēng)舉手:“他是我表叔叔?!?/br>
“沒問你,老實呆著?!本烨弥P錄,問宋晉琛,“那個呢?也是你老侄兒?”

宋晉琛遲疑了一下:“嗯?!?/br>
褚玉把銬子扯得哐哐響。

“老實點!”

警察又問了一遍被打的一方,讓褚玉揍青了臉的那個拿冰礦泉水敷著臉,委委屈屈說這老的確實沒參與打架,是個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