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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棲不安地催促道:“哥哥不想嗎?”想,如何會不想。只要和趙棲在一起,他時時刻刻都在想。蕭世卿揚起唇角,“皇上想嗎?”趙棲點點頭。“看來皇上食髓知味了。”趙棲抗議:“哥哥!”“想也要忍著?!笔捠狼漭p笑一聲,道,“你才剛生完孩子?!?/br>趙棲知道蕭世卿是為了自己好,但還是有點小失望,“……不愧是哥哥,真能忍?!?/br>蕭世卿悠悠道:“現(xiàn)在忍一時,日后再找你討回來便是?!?/br>萌萌快要滿月時,趙棲從煦春園搬回了皇宮,此時距離他南巡離宮已經(jīng)過了大半年。宮里依舊是老樣子,也有些不足道的變化。比如,記憶中桃花盛開的桃林已經(jīng)是光禿禿的一片,原本住著人的宮殿也是人去樓空。蕭世卿要給趙眠大辦滿月酒,特意找來禮部尚書吩咐此事。天子南巡一趟,回來后便稱病在煦春園養(yǎng)病,好不容易回宮了又多出一個小皇子,眾臣是懵逼的。懵逼歸懵逼,他們說也不敢說,問也不敢問,只能觍著臉恭喜皇上喜得麟兒。禮部尚書道:“皇上,按照大靖禮法,皇子滿月時,皇上應(yīng)與皇后親去太廟,攜手為皇子點燃長明燈?!?/br>趙棲道:“可是朕沒有皇后啊?!?/br>“若嫡母皇后不在,可由皇子生母代替?!倍Y部尚書小心翼翼道,“敢問皇上,皇子的生母是否能出席?”趙棲朝蕭世卿看去,意味深長道:“丞相覺得呢,小皇子的娘親能不能出席啊。”蕭世卿揚起嘴角,“能?!?/br>第84章回到皇宮,趙棲的“產(chǎn)假”也結(jié)束了。他久違地起了個大早,打著哈欠讓江德海給自己穿上龍袍,再從小緊子手里接過茶水漱口,回頭一看,蕭世卿還躺在龍床上。趙棲:???“哥哥怎么不起?”“我為何要起?!笔捠狼鋫?cè)躺在床上,撐著腦袋看著他,嘴角帶笑,“皇上別忘了,此刻我正臥病在府中修養(yǎng)?!?/br>趙棲想起被窩里的舒服,幽幽道:“所以朕要早起去上朝,哥哥可以睡到日曬三竿?”蕭世卿點頭,慵懶道:“是。”這一瞬間,趙棲有種自己在包養(yǎng)小白臉的感覺。“那哥哥睡罷,”趙棲道,“朕下朝了再來看你。”蕭世卿笑容輕佻曖昧,半真半假道:“嗯,我在床上等你。”趙棲臨走之前問:“萌萌醒了嗎?”江德海道:“回皇上,小皇子剛醒不久,才吃完奶?!?/br>趙棲嘆了口氣,“當(dāng)小寶貝就是好?!?/br>這是趙棲第一次在沒有蕭世卿陪伴的情況下上朝,竟然有點小緊張。他居高臨下地坐在龍椅上,透過冕旒看著朝自己叩首的群臣——為首的不再是蕭世卿,而是他的外祖溫國公。除此之外,很多熟悉的面孔都消失了,被意氣風(fēng)發(fā)的青年面孔取而代之。其中最惹眼的莫過于新晉刑部侍郎徐邱。他的長相仍然是眾臣中最丑的那個,但論氣勢卻遠(yuǎn)遠(yuǎn)勝過久居高位的老臣。一想到這個人是自己親手提拔培養(yǎng)起來的,趙棲就有種淡淡的自豪感。他想起蕭世卿曾經(jīng)說過的話,作為君王,可以不懂兵法,不知權(quán)謀,能正確地識人用人就是最大的財富。趙棲的目光一一從百官身上掠過。經(jīng)過一場大清洗,朝廷脫胎換骨,痛雖痛,但亦如獲新生。不過,他隱約覺得少了些什么。他左思右想,發(fā)現(xiàn)少的是一道凝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賀長洲居然不在。趙棲皺了皺眉,壓下疑慮,專心聽大臣上表。大半年未早朝,又經(jīng)歷了一場腥風(fēng)血雨,要議之事數(shù)不勝數(shù)。趙棲以為沒有蕭世卿自己難以應(yīng)付,沒想到他比自己想象得牛逼多了。先聽,再議,最后能決斷的決斷,不能的留著繼續(xù)議,或者回去請示孩子他爹。早朝進(jìn)行得有條不紊,趙棲比較滿意自己的表現(xiàn),看來他和蕭世卿在一起這么久,潛移默化中還是學(xué)有所成的。早朝持續(xù)到晌午還沒結(jié)束,趙棲累了餓了,強撐著聽徐邱在大殿之上滔滔不絕。這時江德海走上前,悄聲道:“皇上,丞相備好了酒菜,請您回雍華宮用午膳?!?/br>趙棲心中竊喜,表面上卻道:“用什么膳,沒看到朕還在上朝嗎?!?/br>江德海為難道:“可是丞相說,皇上早上吃的就不多,這會兒一定餓了。朝事永遠(yuǎn)議不完,皇上先用膳再議不遲。丞相還說,皇上若不聽話,他就帶著小皇子親自來請皇上回去。”趙棲眼皮一跳,“胡鬧!”江德海勸道:“丞相也是為皇上好,皇上誕下小皇子不足一月,萬萬不可累著啊?!?/br>趙棲裝模作樣地抱怨,“嘖,男人就是麻煩——那退朝吧。”回去的路上,趙棲問:“賀長洲怎么沒來上朝。”江德海道:“賀小將軍告假了?!?/br>“為何告假?”“這老奴就不知道了?!?/br>“去查?!?/br>“是?!?/br>到了雍華宮,飯菜果然都備好了,蕭世卿站在門口迎他。蕭世卿沒有束冠,衣服穿得也很隨意,一身月白,衣襟敞開,看上去風(fēng)流又不失貴氣——即使他手里還抱著一個白白胖胖的萌萌。趙棲心里一暖。啊,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老婆孩子熱炕頭。“哪有哥哥這樣不識大體的,”趙棲一本正經(jīng)道,“不知道朕日理萬機很忙的嗎,撒嬌也要分時候啊?!?/br>蕭世卿并不戳破趙棲的偽裝,頷首道:“是臣無理取鬧,想讓皇上陪臣用膳?!?/br>趙棲很吃這套,無奈道:“真拿哥哥沒辦法?!?/br>蕭世卿把兒子交給乳娘,兩人坐下一同用膳。趙棲說起早朝上的所見所聞?!岸惛脑诮囊殉跻姵尚В逌?zhǔn)備在全國推行,可以吧?”蕭世卿盛了碗湯放到趙棲面前,“可以。”“戶部尚書又給朕哭窮了,說國庫已有三萬萬兩的虧空……”“不急,”蕭世卿輕描淡寫道,“徐邱差不多要開始抄家了。聽聞溫國舅家中富可敵國,就他一人的家產(chǎn)也能補上國庫虧空十之三四。”趙棲愣了愣,“原來哥哥故意挑起黨爭還有這層原因在?!?/br>蕭世卿笑了笑,“皇上這么窮,臣當(dāng)然要想方設(shè)法為皇上多掙點銀錢?!?/br>趙棲道:“哥哥若真的想為朕分憂,就趕緊拿回四件套,官復(fù)原職吧。”蕭世卿不以為然,“有沒有首輔的虛職,與我而言沒有區(qū)別?!?/br>這話不假,蕭世卿雖然沒出現(xiàn)在眾臣眼前,但做的一點不比從前少。“既然沒區(qū)別,你為何還要裝病不出?”“為了黏你?!?/br>“……”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