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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趙棲就像吊單杠一樣懸在樹干上,這個姿勢非??简灡哿?,稍有松懈就會掉下來。雖然樹干也沒多高,但真的摔下去屁股墩肯定要遭殃。“啊啊啊啊賀長洲!”趙棲喊道,“你瘋啦?趕緊抱朕下來!”江德海也急了,“賀小將軍,您這是做什么呀!皇上,皇上您撐住,老奴這就來救你!”賀長洲就站在趙棲身旁,趙棲松了手他肯定能在一瞬間把人接住。賀長洲對江德海道:“公公別急,我就是和皇上開個玩笑。”“這是什么破玩笑!”趙棲漲紅了臉,“你死了賀長洲,朕告訴你,你已經(jīng)死了!”賀長洲道:“只要皇上答應(yīng)分桃給我,我就抱皇上下來?!?/br>“分分分,朕全給你都行!快快快,朕要到極限了……”賀長洲抱住趙棲的腿,把人抱了下來。趙棲雙腳落地,頓時安全感十足。他長舒一口氣,指了指賀長洲,又做出了一個割喉的動作,一臉嚴肅道:“準備好受死了么?”賀長洲單膝跪地,“準備好了,只是死之前,皇上記得給臣桃吃?!?/br>趙棲從江德海懷里cao起一個桃子往賀長洲身上扔,“吃,吃!我他媽吃死你!”剛巧路過目睹一切的蕭世卿呵地一聲冷笑:“無聊至極?!?/br>轉(zhuǎn)眼就到了回宮的日子。溫太后聽完最后一次講佛,正和圓通大師道別,趙棲忽然急匆匆地闖了進來:“母后!”溫太后蹙起眉,“怎么了,這般慌慌張張的?”趙棲:“朕的小桃子不見了!”“什么?”“朕的小桃子!”趙棲悲痛欲絕,“朕親手摘的,那么小的桃子,全都不見了!”溫太后一頭霧水,轉(zhuǎn)向江德海:“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德海解釋道:“皇上聽說沐陽寺的早桃能治病,特意摘了不少準備帶回宮里??山袢张攀帐靶醒b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那些早桃全不見了。奴才把隨御駕的太監(jiān)全審問了一遍,也問不出半點線索來?!?/br>溫太后失笑:“哀家還當是什么事,不過是幾個桃子罷了,瞧把你急的。”“這可不只是桃子的問題啊母后!”趙棲煞有介事道,“朕的身邊有賊,這佛門圣地有賊!今日那個賊只是偷朕的桃子,來日誰知道他會偷什么!”溫太后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那依皇上的意思,該怎么辦?”“查,一查到底,一定要查出個水落石出來!”溫太后道:“行,就讓大理寺去查。”圓通大師道:“皇上,沐陽寺的早桃不過是尋常之物,并無治病之效?!?/br>“朕知道啊,”趙棲道,“朕不是要自己吃桃,是要送人的,禮輕情意重嘛。趁著還沒出發(fā),朕再去摘幾個,不過好像沒剩幾個了……”趙棲走后,圓通大師和溫太后對視一眼,道:“太后,皇上一掃往日之頹態(tài),印堂開闊,唇紅齒白,實乃喜兆?!?/br>溫太后含笑道:“大師這么說,哀家就放心了?!?/br>圓通大師遲疑道:“只是……”溫太后忙問:“大師但說無妨?!?/br>圓通大師:“太后不必緊張,皇上確是有福之人,只是皇上命中桃花過多,怕是日后會有些麻煩?!?/br>溫太后松了口氣:“皇上日后必定后宮佳麗三千,從古至今,有哪個帝王的后宮是沒麻煩的?!?/br>圓通大師笑了笑,“太后所言極是?!?/br>皇帝太后離宮數(shù)日,后來蕭丞相也走了,皇宮內(nèi)沒一個正經(jīng)主子,眾人都松散不少。醉書齋內(nèi),容棠坐在窗邊看書。錦檸打開窗戶,春光透了進來,在他白玉一般的手上劃出一道光痕。“公子您瞧,”錦檸道,“這日頭多好啊。”容棠放下手中的書卷,“嗯?!?/br>“公子要不要出去走走?”錦檸試探道,“您已經(jīng)大半月沒踏出醉書齋半步了?!?/br>“不去?!?/br>“公子——”容棠語氣淡淡:“你忘了上回出去發(fā)生了何事么。”錦檸想了想,道:“您是說江公子落水的事?。靠墒腔噬喜皇菦]怪您么。公子去走走吧,太醫(yī)也說您的病要多曬曬日頭啊。而且現(xiàn)在皇上不在宮里,您出去也不會碰見他的?!?/br>容棠朝窗外看去,春光正好,他也確實很久沒有出去過了。“那走吧?!?/br>容棠喜靜,走的都是鮮少有人的小道。他難得精神不錯,走了許久也不覺得累。兩人越走越偏,來到了一處稍顯破敗的院落。院子的門開著,一個穿著素衣的女子正在院中刷馬桶。錦檸道:“公子,此地污穢,咱們走吧。”容棠道:“奇怪,為何一點異味都聞不到?!?/br>“誰知道呢……唉,這人不是那個王姑娘么?!”“誰?”“奴婢和公子說過的呀,公子忘了?”錦檸道,“王姑娘是皇上從宮外帶回來的美人,后來不知道和誰私通了,還懷上了孩子?;噬狭袅怂粭l命,說要她生不如死,讓她刷宮里的馬桶,還說要在她身上試藥?!?/br>容棠道:“那為何她現(xiàn)在還活著?”“可能是她福大命大吧?!?/br>容棠若有所思,“進去看看?!?/br>王姑娘刷著馬桶,忽然瞧見一個謫仙般的公子朝自己走來,失神了一會兒,才道:“你是……”容棠看了眼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別怕,我和你是一樣的人?!?/br>王姑娘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但眼前的白衣公子好看的不似凡人,讓人生不出半點惡意?!澳?、你快走吧,當心弄臟你的衣服。”容棠指著一旁的馬桶,“這些你已刷過?”王姑娘:“還沒呢?!?/br>錦檸吃驚道:“沒刷還這么干凈?!”王姑娘笑了笑,“大概是我運氣好,每次送來的馬桶都還算干凈。”容棠問:“那你腹中胎兒……”王姑娘把手放在小腹上,笑容變得有些扭曲:“哼,狗皇帝天天在我身上試藥,結(jié)果我的孩子爭氣,一點事都沒有,最好氣死那個狗皇帝!”容棠微訝,趙棲若真要折磨一個人,王姑娘斷然不會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