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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和禽/獸一樣,在這里滿足欲/望,再重新披上人的裝束,得體地離開。屋子里,陳嬈那股藏香味兒的信息素很濃,沒混著其它alpha的信息素,方才那男人大概是個beta,倒是不常見的情況。陳放對這些事情并不感興趣,也不喜歡聞那些亂七八糟的味道,用衣袖捂著口鼻走了進(jìn)去,沒在意坐在沙發(fā)上的陳嬈,直奔自己的臥室去拿床頭抽屜里的抑制劑。手有些使不上力,拆開包裝也花了些時間,針頭刺進(jìn)腺體的一瞬間,陳放才被疼痛和并不舒適的冰涼觸感喚回大半理智。“又到發(fā)熱期了?”陳嬈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陳放沒理她,手有些汗?jié)窳?,推著針劑的管壁略微打滑,他調(diào)整著角度繼續(xù)將抑制劑推進(jìn)腺體。陳嬈嗤笑一聲,自顧自說著:“你勾搭的那個alpha是把你cao/熟了吧。難怪發(fā)熱癥狀這么嚴(yán)重?!?/br>“別以為人人都是你,沒有alpha就不能活。”聽到alpha,陳放忍不住反駁,拔出針頭扔進(jìn)垃圾桶,抹了把滲出來的血珠,起身準(zhǔn)備離開。“你恨alpha是嗎?”陳嬈倚著門框的身體擋住他的去路,輕佻地笑著,說的卻是惡毒的詛咒:“總有一天你也會變成這副惡心的樣子,沒有alpha就不能活?!?/br>第47章你是很討厭alpha嗎?“首都科技大,首都理工,首都財經(jīng)……”剛開學(xué)不久,上學(xué)期的數(shù)學(xué)競賽結(jié)果下來了,路識卿拿到一等獎,是各大高校自主招生通行證里最牛逼的一種。班主任老吳臉上有光,對路識卿自主招生的事上心得不得了,苦口婆心跟路識卿講了一晚上,讓他好好斟酌學(xué)校,盡快為筆試面試做準(zhǔn)備。路識卿面對著老吳給出的各高校資料,來來回回翻了好幾遍,托著腮幫子只覺得頭大。之前老媽再忙都要抽出時間來強(qiáng)勢地干預(yù)他的人生決定,他只有被迫聽從的份兒。這次的自主招生他沒告訴老媽,現(xiàn)在又和老媽鬧得比較僵,好不容易逮到了自己人生自己做主的機(jī)會,卻發(fā)現(xiàn)這個看起來很難做的決定實際上也真的很難做。“放哥。”路識卿決定搬救兵,畢竟這個決定引導(dǎo)的后半段人生不光是他一個人的。作為分享他人生的另一半,陳放應(yīng)該有很大的話語權(quán)。陳放看著課本,似乎在愣神,沒聽見路識卿叫他,沒動彈。“放哥?!甭纷R卿用胳膊肘輕輕撞了下陳放,“放哥放哥!”“嗯?”陳放轉(zhuǎn)過頭,一臉迷茫,“怎么啦?”“你有沒有想過要考哪個學(xué)校?或者考去哪個城市?”路識卿問道。“啊?!标惙潘坪跤X得這個問題有點突然,思索了一會兒也沒想出答案,反問路識卿:“怎么突然問這個?”“喂,你剛剛都沒在聽我講話吧?!甭纷R卿把一厚摞大學(xué)資料遞給陳放,“我在挑自主招生報名的學(xué)校?!?/br>“你想好去哪兒了?”陳放問。“廢話,想好了還問你啊?!甭纷R卿把資料用手摁住了,倚在桌子邊偏著頭看陳放,“嘖,現(xiàn)在我問你呢,你先說有沒有想去的地方?!?/br>“我沒有吧……”陳放垂著眼,又抬起頭問路識卿:“你覺得哪里好?”“我啊……”路識卿摁著資料的手松開,指了指他放在最上頭的幾份,都有著同一個地名作開頭,“想去首都?!?/br>路識卿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補(bǔ)充道:“誒,咱倆上次在外面,你不是說醫(yī)生好嗎?你愿意的話可以去念醫(yī)科,我看過首都醫(yī)科的往年分?jǐn)?shù)線,你再努力一點點點點就很穩(wěn)了。怎么樣?”陳放笑了笑,沒有直白回答,又似乎在為自己也有了確定的答案而欣喜。問他想沒想好未來去哪里么,其實他想過很多,想好了,又沒想好。能去的地方有很多,只要不在這里,只要有路識卿,都可以。路識卿說,想去首都。好,那就去首都。陳放覺得自己有時候會陷入錯覺,在路識卿的憧憬中做一會兒夢,甚至偶然期盼著夢醒時分,幻想的一切會變成現(xiàn)實。“放哥——”路識卿皺著眉頭,拖長了聲音叫他。“怎么了?”陳放回過神。“你這幾天怎么了,總是心不在焉的,叫你好幾遍才能聽到?!甭纷R卿問,“有事別憋在心里啊,咱倆一起想辦法。是不是趙婆婆身體又不好了???”“……嗯?!标惙劈c點頭,意識到自己這幾天狀態(tài)的確不太對。像路識卿說的那樣,趙婆婆身體一直不好,最近更是每況愈下,陳放得時不時抽出點時間回去照看一下。加上距離高考也剩下就兩位數(shù)的日子了,學(xué)業(yè)壓力只增不減,路識卿的競賽成績無疑又是在陳放的壓力上添了些砝碼,他追得有些力不從心。“那一會兒吃完飯,我?guī)慊厝ヒ惶税??!甭纷R卿說,“騎車快去快回,不耽誤自習(xí)?!?/br>“行?!标惙糯饝?yīng)。晚休的食堂人很多,倆人排在隊伍中間,端著餐盤走出餐口時,餐廳里的座位沒剩下幾個。路識卿帶著陳放穿梭在座位間,找到一個兩連座。座位旁邊的倆人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又低下頭吃自己的飯,表示這個地方?jīng)]人,可以坐。“放哥。”路識卿叫身后的陳放。陳放皺了皺眉頭,在嘈雜的環(huán)境里湊到路識卿耳邊小聲說:“換個地方吧。”他環(huán)顧了整個餐廳,指了指隔得很遠(yuǎn)的角落里的兩個空座位,“去那兒坐吧?!?/br>“啊,都行。”路識卿跟著陳放走過去,覺得陳放向來不是什么矯情的人,今天對一個座位百般挑剔的模樣有些反常,問他:“剛剛那個座位怎么了?”“沒怎么。”陳放用勺子攪著碗里的湯,低著頭說。“你不對勁啊?!甭纷R卿本來是半開玩笑說的,卻聽見陳放語氣不太好地回道:“旁邊那兩個alpha,我不想坐他們旁邊?!?/br>陳放的發(fā)熱期還沒過去,即便打了抑制劑,這幾天的發(fā)熱癥狀還是冒了點頭,讓他心慌意亂。普通學(xué)校的alpha一般不會一直吃阻隔藥,尋常的信息素雖然溫和,但對于發(fā)熱期的omega而言卻是癥狀的催化劑,要盡可能避免和alpha靠近。當(dāng)然,就算不是因為發(fā)熱期,陳放也是不愿意靠近任何一個alpha的。畢竟這世界上的alpha,他們的惡劣程度沒什么不一樣。在他家進(jìn)進(jìn)出出的陌生alpha,在他分化的那個陰雨天企圖對他下手的alpha……他受到的教訓(xùn)、吃過的虧夠多了,對alpha沒有什么好印象,恐怕也不會輕易有什么改觀。反正都無所謂吧,陳放想,路識卿又不是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