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將自己的生日忘得一干二凈。也難怪,他的生日從沒什么人在意過,沒有蛋糕,沒有祝福,沒有任何儀式,連他自己也慢慢不在乎起來。對他而言,生日只是被提醒著在某個每年固定的稀松平常的日子過完,他的年齡就要說大一個數(shù)字而已,沒什么特別。等到回過神,路識卿看了看陳放,又繞過陳放看桌上的蛋糕,手來來回回指著蛋糕和自己,再次確認(rèn)似的問陳放:“給我的?”“是?!标惙藕苤氐攸c(diǎn)頭,想要把確定的答案砸進(jìn)路識卿心里似的,“用果醬寫了你名字的,你看看?!?/br>路識卿走到桌邊,隔著系蝴蝶結(jié)絲帶的盒子看蛋糕,或許是果醬的質(zhì)地不夠稠,又或者他名字筆畫太多,白色奶油表面的字跡有點(diǎn)模糊,有幾個該空出的位置也被果醬糊住,但他還是分辨得出蛋糕上的字,是陳放寫的。祝卿哥十八歲快樂,永遠(yuǎn)明亮。“卿”字的最后一豎拉得格外筆直,和陳放往常的寫字習(xí)慣一致,溫吞乖巧,鈍鈍的沒有筆鋒。路識卿手指在盒子表面透過字的地方輕輕摸了下,笑了笑,握住陳放的手,說:“放哥,謝謝?!?/br>“誒,你們年輕小情侶要說什么體己話別在我這大廳說吧。”柜臺后的男人露出半顆禿頂?shù)哪X袋,適時又不太適時地插話,“樓上還有空房間,你們啊,開一間慢慢說,行吧?”“要開嗎?”路識卿問。其實(shí)他帶了傘,即便外頭正下著不小的雨,走回去也絕不會淋到多少??伤€是問了,并且下意識把傘往身后藏了藏,看著陳放。陳放輕輕咬著嘴唇,過了會兒又松開,像做了個什么總大決定似的深吸一口氣,說:“外面雨很大,你身上有點(diǎn)淋濕了……可以開個房間上去烘干一下?!?/br>“好?!甭纷R卿很快答應(yīng),轉(zhuǎn)頭就去辦理好了入住,生怕陳放反悔似的,拿好房卡轉(zhuǎn)身拎著蛋糕,跟陳放一起坐電梯去了房間。外面雨已經(jīng)小了些,淅淅瀝瀝落在窗戶上,聲音遠(yuǎn)不比方才有力,柔和了許多。盒子被放在床頭柜上,突出一小截,路識卿看了看陳放,用手扶著邊緣去拉開包裝的絲帶,盒子邊綁著的東西掉到地上,被陳放撿起來。“是盤子,還有送的蠟燭和皇冠?!标惙耪f。“啊?!甭纷R卿看著陳放手上與自己氣質(zhì)特別不符合的皇冠形狀的紙帶和花花綠綠的蠟燭,知道自己應(yīng)該過了像小孩子一樣為了吹蠟燭戴皇冠而欣喜若狂的年紀(jì),但還是鬼使神差地從陳放手里接過來。這是陳放給他準(zhǔn)備的,他沒經(jīng)歷過的生日,一點(diǎn)都不想錯過。紙帶被圍成恰好的大小套在路識卿頭上,奇怪的造型讓他有點(diǎn)不自在,局促地?fù)芰藘上骂^發(fā),沒伸手摘下來。陳放也把蠟燭拿出來數(shù)了數(shù),不夠十八根,拿著蠟燭的手頓了頓,像是擔(dān)心輕率的決定會留下遺憾,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弄吧?!甭纷R卿從陳放手里抽出兩根蠟燭,插在蛋糕正中央,故意貼得很近,“兩根蠟燭,代表咱們兩個,就足夠了。”“嗯。”陳放拿出蛋糕店送的火柴,一邊劃一邊叮囑路識卿道:“我來點(diǎn)蠟燭,你記得閉眼睛許愿望。”“好?!甭纷R卿笑了笑。因?yàn)殛幪煜掠甑木壒?,屋子里有點(diǎn)暗,他們也沒開燈,小小的火花格外亮眼。路識卿的視線從蛋糕蠟燭轉(zhuǎn)到陳放眼睛里,看到漆黑瞳仁里跳躍的兩顆火花,心滿意足地閉上眼,同時聽到了陳放聲音低低的,給他唱生日歌。這還是他頭一次過這么完整的生日,雖然這些流程放到平??隙ㄊ且凰訔壍?,但陳放把這些變得很不一樣,感覺很新鮮,他莫名其妙地高興。雖然沒能拉下臉像在電視里看過的那樣雙手合十少女似的許愿,也說不出什么rou麻的話來表現(xiàn)情緒,但他是高興的,并且他覺得此刻應(yīng)該被列入和陳放在一起之后最高興的時刻之一。生日歌的曲調(diào)很熟悉,陳放唱歌也并沒什么技巧可言,路識卿早就不假思索地許好了愿望,可還是想多聽一會兒。等到生日歌完整地被唱完一遍,陳放不出聲很久之后他才睜開眼,看著陳放,讓蠟燭頂著火花,在蛋糕上安安靜靜地燃燒。“許完愿望要吹蠟燭的?!标惙盘嵝训?。“再燃一會兒吧。”路識卿并不著急,反倒覺得火花沒有熄滅,這種充滿希冀的愉快感就會一直延續(xù)下去。蠟燭燒得不算快,第一顆蠟油順著滑落時,路識卿突然開口:“對了,我的生日禮物呢?!?/br>“我有準(zhǔn)備,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标惙叛劬Υ瓜氯?,再看路識卿時,眼睛里似乎多了些除燭火以外的水光,說:“先吃蛋糕吧?!?/br>“什么禮物?。縿e賣關(guān)子了?!甭纷R卿看陳放遲遲不拿出禮物,倒著急起來。眼見陳放緩緩站起來,沒拿刀叉,只用手指在蛋糕表面輕輕點(diǎn)了一下,沾了些奶油到指尖,涂在他嘴邊。路識卿捉住陳放很小心又很大膽的手,下意識伸舌頭將唇邊的奶油卷進(jìn)嘴里,甜味在味蕾上彌散開,他卻好像沒那么多心思感受,只回憶起相似的場面。上次運(yùn)動會后的那節(jié)班會,陳放滑過自己指尖的舌頭,溫?zé)嵊殖睗?,像極了現(xiàn)在的氛圍。“這……是干嘛?”路識卿聲音變得啞了點(diǎn),問道。“送你禮物?!标惙呕卮稹?/br>他彎腰低頭在路識卿唇邊啄了一下,但好像并不是為了分享奶油的甜味,嘗到味道也并沒退開,離得很近看路識卿,問他:“如果我做你的禮物,你會喜歡嗎?”路識卿沒有很快回答,又似乎沒在思考,抓著陳放手腕的手突然出了汗,手指輕輕松了點(diǎn)又重新握住。飛快跳動的心臟撞著胸膛,讓他幾乎感覺不到自己開口都說了些什么,又能夠確信自己絕不會有其它答案。“喜歡?!?/br>喜歡得要死。……(省略部分見作話)路識卿此刻幾乎忘記了這個世界的存在,只能感受到他正在做的這件事。陳放。想要他。不夠,還要更多,完全。陌生又難以言喻的感覺帶來了爆發(fā)式的快感,近乎喪失的理智并沒有給他留下思考的余地,只一個勁兒地向更深處突進(jìn),發(fā)揮alpha攻占領(lǐng)土的本能,要在陳放身體的每一處都留下自己的印記。后頸,腺體,標(biāo)記。alpha信息素已經(jīng)在腺體中富集,犬齒也躍躍欲試,想要行使alpha標(biāo)記愛人昭示所屬的權(quán)利。咬下去……懷里的人,從此之后就完全為他占有。“嗯……卿哥!”陳放喉嚨里擠出一聲悶哼,叫路識卿,手下意識地抓撓,在他背上抓出幾道印,含含糊糊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