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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讓人去處置了。你進(jìn)我府里,我必不會虧待你分毫?!?/br>鹿冰醞眼尾挑起,嬌氣得理所當(dāng)然:“這不是你該做的嗎?”慶王想笑,又側(cè)過身,用手帕捂嘴輕咳兩聲,半晌,才道:“阿云……我聽你爺爺這么叫你,我也可以嗎?”他將三十歲的自己拉上爺爺?shù)妮叿?,鹿冰醞當(dāng)然不介意。慶王說:“你還小,我不會強(qiáng)迫你做任何事?!?/br>鹿冰醞端詳他,道:“你在我爺爺那兒見過我,所以是想讓我給你醫(yī)治,是嗎?”他爺爺有神醫(yī)之稱,可惜不再接診。這人看中他的醫(yī)術(shù),就求旨和他聯(lián)姻?什么混賬玩意兒。鹿冰醞莫名奇妙多了個婚約,心有不快,毫不猶豫將氣撒在罪魁禍?zhǔn)咨砩希骸鞍吾樍?,別說話?!?/br>他手下絲毫不留情,一根接一根地將長針取出來。慶王雙腿小小地抽搐,額頭上滿是汗水,但也沒出聲,待他拔完,才溫聲道:“對不起,這場婚約原是因我糊涂。”鹿冰醞哼了一聲。除去婚約這件事,他其實(shí)對慶王沒什么感覺。因?yàn)樯陷呑?,他們沒什么交集,素未謀面,在他逃婚后,慶王出面承擔(dān)了皇帝的怒氣,攬下了所有罪責(zé),還算是有擔(dān)當(dāng)。慶王道:“不過雖是糊涂,卻未曾后悔。求旨也并非全然因?yàn)槟闼f的那個緣故?!?/br>鹿冰醞用白布擦著銀針,道:“我懂?!?/br>當(dāng)今皇上膝下無子,慶王和豫王呼聲漸高。在這之前,豫王有鹿侯府和顧國公府襄助,壓慶王一頭,可從今往后,就不一定了。在京城,鹿家聲名斐然,地位顯赫,慶王無非想和鹿家聯(lián)手。慶王搖搖頭,卻也不多說,只道:“你說懂就懂吧。在府里,你想做什么便做,我不會虧待你的?!?/br>木已成舟,鹿冰醞不想費(fèi)多余的力氣去追究,他更想為他以后的計(jì)劃鋪平道路。他說:“既然你覺得我懂,又引我入局,那是否該付一下賬?!?/br>慶王疑惑:“什么賬?”鹿冰醞伸出手:“我要王府的兵符?!?/br>尋常王爺聽到這話,只怕要吐血。普通人理解的不虧待,肯定是豐厚的嫁妝和家里管事的權(quán)力。前者有流水般送去鹿家的金銀珠寶,后者有王妃的頭銜護(hù)航,管什么都可以。可要兵符不是說笑的。鹿冰醞有自己的思量。不管慶王是否活著,是否有上位的心思,后來做皇帝的都不會是他。但只有王府的兵權(quán)在他手里,他才能安心。且給慶王一個人情,也無妨。鹿冰醞道:“府里親兵侍衛(wèi)任我差遣就好。我知道你過幾天要去南方,作為交換,我可以給你個情報(bào)。”慶王想了想,抬起手就要落到他掌心。鹿冰醞敏捷地躲開。慶王失笑:“已經(jīng)給你了,送去鹿侯府的聘禮里面,有一雙青魚玉佩。”鹿冰醞心下了然。他之前就知道能調(diào)動慶王府親兵的信物是青魚玉佩,這番話不過是再次確認(rèn)而已。可是他為什么會知道這個的?鹿冰醞晃晃腦袋,好像是誰告訴他的……“你說的情報(bào)是什么?”慶王的話拉回他的思緒,鹿冰醞敲敲床側(cè),道:“我哥來信告訴我,你去南方的路上,會有燕國的刺客伏擊?!?/br>……管家進(jìn)來時,鹿冰醞替慶王正好診完脈。鹿小少爺正經(jīng)的時候還是很醫(yī)者仁心的:“……拿這個方子隨止善去取藥。離府前,每日去我院子一趟?!?/br>慶王點(diǎn)頭:“勞煩阿云。”管家對鹿冰醞行禮,道:“啟稟王妃,所有人都在履霜院候著?!?/br>鹿冰醞:“備晚膳了嗎?”管家:“備了,王妃是要和王爺用膳,還是去正廳與客人……”“就在履霜院,我一個人吃。”管家:“……小的這就去吩咐?!?/br>管家看著鹿冰醞目不斜視地離開,才想起來一事:“王爺,鹿公子看起來更屬意于履霜院?!?/br>履霜院在王府里略為偏僻的角落。而按規(guī)矩,王妃本應(yīng)住在王爺院子旁邊,可聽鹿冰醞的意思,他并不想按規(guī)矩來。慶王笑意和煦,聲音溫和:“都隨他?!?/br>管家有些感慨:“王爺很久沒見過鹿公子了?!?/br>明明在成婚,其中一方卻沒當(dāng)回事。明明是進(jìn)別人府邸,卻如入無人之境,行事隨心。慶王靠著床頭:“嗯?!?/br>他久病難行,身體乏累,剛想躺下,就見鹿冰醞身邊的小廝出現(xiàn)在門外。止善恭敬道:“啟稟王爺,我家公子有請?!?/br>管家心疼自家王爺:“王爺已經(jīng)睡了……”止善:“我家公子說,去他院子里坐著睡也無妨?!?/br>慶王:“……”他們來到履霜院,就看見眾多慶王府的仆人在安靜等著了,走進(jìn)去,一群小孩在跪著,小臉發(fā)白,還能聽見側(cè)王妃她們的哭訴聲。“王妃,他們已經(jīng)跪了一個時辰了,還都是小孩子啊,不懂事沖撞您一次,求您放過他們,要打要罰,都沖著妾身來好了……”管家推著慶王走過去,咳嗽一聲。眾人看過來,側(cè)王妃仿佛見到救命稻草,哭著撲過來:“王爺你可要替妾身和孩子們做主??!”慶王坐在輪椅上,輕輕推開她:“鹿公子呢?”庭院很寬闊,仆人很多,都溢出到外圍了,不敢多說一個字。止善站在臺階上,回道:“少爺在用膳。”側(cè)王妃整了下頭發(fā),柔柔弱弱地抹眼淚,道:“王爺,星初他們都跪好久了,王妃卻……”“嗯?!睉c王闔眼。側(cè)王妃止住了哭聲。跪著的樓星初委屈得打了個哭嗝,像鵪鶉一樣。半盞茶過后,鹿冰醞不緊不慢地走出來,就看見一院子鵪鶉。履霜院確實(shí)有些偏僻,正廳的喧鬧仿佛被擋住了。不過半個時辰,履霜院就被他帶來的人收拾成他喜歡的樣子。院中有慶王坐鎮(zhèn),安靜無比。夕陽的光照進(jìn)來,溫柔如紗,籠罩著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