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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海王翻車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0

分卷閱讀60

    。你們敢殺我心頭rou,我就敢散盡家財找人殺你們?!?/br>
反正幻境里一死也是死,燈棲枝和鹿桑荼武功再高強(qiáng)也是rou體凡胎,用盡一切手段不怕殺不死。

燈棲枝瞳孔緊縮,背在身后的手掐得掌心出血。血液滴落在雪白的熊皮地毯,看上去像是雪地里的梅花。他眼神黯淡,連那頭白發(fā)也好似在瞬間失了光澤。

鹿桑荼眉眼陰翳,表面看上去應(yīng)該沒有被打擊到,內(nèi)心如何卻不知道。

全家??粗锩娴臓顩r,新歡是心肝,護(hù)得嚴(yán)實還怕被燙傷。舊愛是破鞋,扔了還嫌礙眼非得踩兩腳。

他搖頭,心想苗老爺真是愛得轟轟烈烈,綠得隨隨便便。

戰(zhàn)況雖激烈但精彩,于是全家福蹲下來觀看了。

“你為了別的男人……殺我?”燈棲枝此刻終于明白昨晚瀛方斛被一刀插肩膀的絕望,那是由心口淌到了舌根的苦。

這難以忍受的苦亟需發(fā)泄,由此轉(zhuǎn)化為恨意,全都集中起來送給了郁浮黎。

“我更要殺他!”燈棲枝:“府兵――!”

話音剛落,便有九十府兵齊刷刷沖進(jìn)來,霎時擠滿本來還算寬闊的房間。冷冰冰泛著銀光的長槍槍頭對準(zhǔn)床上的郁浮黎和苗從殊兩人,而燈棲枝下令:“活捉苗殊,不準(zhǔn)傷他。另外一人,格殺勿論?!?/br>
燈棲枝來真格的,看他眼睛都紅了便知是刺激過頭。

苗從殊有些慌,仗著是個幻境一切虛假過于放飛自我,一不小心踩中雷暴區(qū)。

他是沒事但郁浮黎就不一定,這日的次數(shù)還沒破萬他怎么能接受守寡的結(jié)局?!

苗從殊緊握郁浮黎的手腕,看向不知何時自發(fā)走到觀望位置置身事外的鹿桑荼,眼瞧著好似要當(dāng)個鷸蚌相爭之中得利的漁翁。

如此jian詐,哪能讓他得逞?

所以苗從殊喊鹿桑荼:“能讓你的重騎出手?jǐn)r下他的府兵嗎?”

燈棲枝厲聲喝道:“若你出手,我連你一起殺??!”

鹿桑荼無視燈棲枝的威脅,望著苗從殊說:“我不會平白出手幫你?!?/br>
苗從殊:“我家產(chǎn)全都給你。”

“我想要什么你心里清楚。”鹿桑荼說:“我攔下燈棲枝,你回我身邊?!?/br>
苗從殊:“那就是見死不救的意思?”

鹿桑荼問他:“你讓我救你的新歡,有沒有想過我會被燈棲枝殺死?”

苗從殊:倒是沒想過。

鹿桑荼見他沉默,心口一窒:“你倒是灑脫。過往的人和事說不要便當(dāng)真割舍得一干二凈?!鳖D了頓,他說:“論心狠,你是個中翹楚。”

苗從殊感覺自己風(fēng)評被害,他不過是沒有拖泥帶水,情緣斷得過于干脆利落罷了。

“我也并非一枝獨秀,你們也是半斤八兩?!泵鐝氖夂敛华q豫的補(bǔ)刀:“燈棲枝,你確定不管鹿桑荼?你有五百府兵,對上我家老郁估計是兩敗俱傷。屆時,他鹿桑荼還有三百重騎、八十弓箭手,搞死你輕而易舉?!?/br>
“苗殊,我知道你是故意挑撥。為了你背后的人,你想我們其他人都死?!睙魲Φ偷托ζ饋恚绨蚋?,仿佛此事格外荒謬,引人忍俊不禁。但他的笑聲摻雜著悲涼和荒唐,是在嘲笑自己現(xiàn)在甘愿入套,那副放不下的狼狽樣子?!懊缡?,原來你真的想我死?!?/br>
不僅是他,所有人、所有曾與他有過情緣,但是糾纏不放企圖復(fù)合的人,他并不愿意見到。如有必要,他會毫不猶豫選擇手刃他們。

如果他們敵對苗從殊的心頭rou,意圖不利,他便不假思索的劃清界限,把他們視為路邊野草螻蟻,若無害便無視,若不利于他們便斬殺。

苗從殊絞盡腦汁保護(hù)郁浮黎的模樣,在場的燈棲枝和鹿桑荼都熟悉,因為他們曾經(jīng)也是被保護(hù)的那個人。

現(xiàn)在他們變成被仇視的那一方,才發(fā)覺有多難以忍受。心口難受得甚至開始怨恨苗從殊的偏心、偏愛,埋怨他為什么不能再給一個機(jī)會?

燈棲枝的袖中滑落一把又薄又鋒利的長劍,他握住劍柄,反手劍指鹿桑荼,隨后移落到郁浮黎:“今天誰都別走。既然都有仇、都不肯退讓,那就再打一場,死生不論?!?/br>
察覺苗從殊要說話,他先一步開口堵住那些不必猜便知有多傷人的話:“苗殊,你別說話?!?/br>
“你說你愛他,那就讓我看看值不值?!?/br>
劍尖上挑、移動,對準(zhǔn)郁浮黎的眉心,燈棲枝說:“我的五百府兵和鹿桑荼的三百重騎、八十射手過招,誰先死干凈、誰能活下來成為助力,各憑天命?!?/br>
這話的意思便是他們?nèi)齻€死斗,而燈棲枝和鹿桑荼帶來的人也進(jìn)行死斗,哪方能存活就會成為助力并反殺其他人。

但不管是哪方活下來,吃虧的還是郁浮黎。

燈棲枝:“你的新歡比任何人都強(qiáng),他沒那么弱?!?/br>
是嗎?苗從殊回頭看郁浮黎。

始終沒說話的郁浮黎這才起身,綢緞般的黑發(fā)從他肩膀上滑落,從容淡定、氣度不凡,一看就是正宮的氣場。

郁浮黎面無表情的對上刀鋒劍芒,捏住苗從殊的后頸,在他耳邊說:“到旁邊躲躲?!?/br>
苗從殊詫異:“真打啊?”

“他拿你當(dāng)戰(zhàn)利品?!庇舾±璐鬼此?,淡色的眼瞳結(jié)了薄薄一層怒意?!拔业牡纻H,什么時候成了別人論功行賞的東西?”

聞言,苗從殊愣住,沒來得及剖析這句話,眼前一花,郁浮黎已經(jīng)閃身離開,眨眼便到燈棲枝跟前。

長袖卷起袖中劍,郁浮黎一掌擊向燈棲枝肩膀。燈棲枝也是夠狠,直接扛下這一掌吐口血,換來他一劍割裂郁浮黎的衣袍。

若不是郁浮黎及時躲過,恐怕傷及骨頭。

燈棲枝那把袖中劍非常鋒利。

郁浮黎腳下幾個錯換,既打府兵也打燈棲枝,同時不忘將旁觀的鹿桑荼扯進(jìn)戰(zhàn)場。但凡是屋里能呼吸的,一個也沒放過,看也不看反正打死就一個選擇。

囂張驕狂眼高于頂就是大佬沒其他敬稱配得上他,要不是怕被誤傷,苗從殊就高舉雙手搖旗吶喊為他助陣了。

走過路過別錯過,眼前一打十還白衣飄飄顏值巔峰的那位哥是他心上人。

苗從殊蹲在角落里觀察戰(zhàn)況,而房間里外都開始了廝殺。

全家福抱著腦袋摸過來,蹲在苗從殊身旁說:“老爺,外面有新情況。”

苗從殊驚訝了一下:“你還在?”

全家福:“老爺在哪我在哪,身先士卒爭第一?!?/br>
苗從殊:“優(yōu)秀!”

全家福:“我只是不想辜負(fù)您支付給我那份工錢。”

苗從殊又夸了句,然后問:“外面有什么新情況?”

“是這樣,外面突然涌入一群不怕痛、殺不死的‘人’。他們長得很像會動的尸體,見人就咬,力大無窮,十分兇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