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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霸道,可見一斑。燈棲枝腳底被寒霜冰凍,他召出水靈祛毒。冰藍(lán)色的水靈立在他身后,緊閉雙眼使用水團(tuán)似的靈氣包裹劇毒,分化和溶解劇毒??僧?dāng)他聽從燈棲枝的命令想驅(qū)走前方的毒性時,卻發(fā)現(xiàn)它的靈氣被銀絲線吸收。水靈將此情況告知燈棲枝。燈棲枝皺眉,再令水靈劈開其他道路靠近苗從殊,然而都失敗了。除郁浮黎搶先一步奪得先機(jī),其他人根本無法到達(dá)苗從殊身邊。因為瀛方斛狡猾的切斷了所有通向苗從殊的途徑,將苗從殊孤立、困鎖于一寸之地。他不解瀛方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為什么針對苗殊?之前在太玄宗便將他擄走,而且他待苗殊的態(tài)度委實古怪。燈棲枝暫時沒往他倆有一腿的方向想。因為他聽聞過瀛方斛的名聲,也曾去過東荒和魔域,更清楚瀛方斛此人乖僻邪謬、喜怒無常。他不喜歡的,必然沒有好下場。他喜歡的,會被制成尸偶藏在魔宮住處的偏殿。旁人曾斗膽一問究竟,得到的回答是如此才能永遠(yuǎn)留住喜愛之物。如此變態(tài)邪謬之人,苗殊怎么可能認(rèn)識他?“瀛方斛,你敢傷苗殊,便是和萬法道門以及整個妖族為敵?!睙魲娴溃骸叭绻鍪?,龍族和魔族勢不兩立!”龍族可統(tǒng)領(lǐng)妖族,而妖族向來中立。燈棲枝說完,周圍的銀絲線陡然攻擊過來。動作整齊劃一且靈活迅猛,好似長獠牙噴毒液的大蛇。瀛方斛震怒:“你算什么?用你替他說話?!”接著,他怒視假裝自己不存在的苗從殊:“這幾個都是你在外勾搭的野男人?他們哪點比我好?!”說這話時,他激動的就要上前,但剛踏一步就被雷劈,幸而躲得快只劈中了胳膊。那廂郁浮黎收回手,低頭看苗從殊的黑珍珠似的眼睛。是時候發(fā)揮真正的表演了!苗從殊的翅膀貼在郁浮黎的心臟處:“聽他說的是人話嗎?我還是只隼崽!這兩個時辰不到,我怎么搞野男人?還一搞搞兩個。就算人獸成立,可我只是個孩子??!”他發(fā)表對于被污蔑的感受:“我的心,現(xiàn)在就是稀碎?!?/br>郁浮黎掐住他的喙:“你別試圖逗我笑,沒用?!闭f完,他噗嗤一聲還是笑了。苗從殊:“……”感覺自己就是被很嚴(yán)重的侮辱了一下。“回頭有的是時間好好解釋,不著急。”郁浮黎一根手指頭把苗從殊的鳥頭給摁回去,然后朝瀛方斛走去。困鎖住他們的含有劇毒的銀絲線連他衣角都碰觸不到,瞬間全被青色的火焰燃燒成灰燼。燈棲枝等人心中不由一沉,這火焰不同尋常,距離遠(yuǎn)些都能察覺到威懾力。這說明郁浮黎的修為很高,說不定比鹿桑荼還高。鹿桑荼已經(jīng)是大乘期,若比大乘期修為還高那只能是……神!**瀛方斛因功法關(guān)系容易入魔,但也很快就能恢復(fù)理智。太玄秘境入口,他便知道郁浮黎修為高,因此早有防備。他迅速后退,只守不攻,從不正面迎敵,而是借用地形、靈器和銀絲線攔截郁浮黎。他兩手一揮,重重銀絲線迅速合閉形成重重關(guān)卡。接著停下來,攤開左手掌心,掌心處薄薄的一層皮膚底下,有一金色碎片被重重黑色絲線包裹。瀛方斛問苗從殊:“殊殊,你現(xiàn)在還喜不喜歡我?肯不肯跟我一起回魔域?”苗從殊直截了當(dāng):“不喜歡。不肯。”然后趕緊哄郁浮黎:“我絕不可能移情別戀,更不會離開你跟別人跑了?!?/br>郁浮黎刮了刮苗從殊的下喙,“沒事,聽他繼續(xù)說。還有,我都記著?!?/br>瀛方斛繼續(xù)問:“如果在場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必須死一個,你選誰?”他偏執(zhí)的認(rèn)為苗從殊一心裂四片,片片有人住。某個層面上來講,瀛方斛活得最清醒。這時,燈棲枝、鹿桑荼也都在等著苗從殊的答案。苗從殊:“不選?!?/br>瀛方斛:“為什么?”苗從殊:“杜絕殺戮,沒有傷害。廣撒愛心,世界和平。”頓了頓,他補(bǔ)充:“我的夢想?!?/br>瀛方斛:“那我這樣問……你想要誰活下來?”有區(qū)別嗎?苗從殊正想回話,郁浮黎此時捏住他的嘴:“別說話?!?/br>層層銀絲線后面聽不到回復(fù)的瀛方斛真的快瘋了,他用指甲挖開手掌心,將那金色碎片摳出來。掌心瞬時鮮血淋漓,而金色碎片被他隨手扔到腳邊。“為什么不回答我?是因為心虛還是你心里有我?殊殊,你心里一定還喜歡我。你選不出來,就是怕傷害我。所以,你心里還有我。”苗從殊沉思于此邏輯竟如此嚴(yán)絲合縫毫無破綻。瀛方斛低低笑了起來,瘋得很。他說:“來陪我吧。如果是另外一個情境下――”一連串詭異低啞的音調(diào)順著銀絲線遍布谷地,所有人都被密不透風(fēng)的音調(diào)包圍,自四面八方、無孔不入且無法屏蔽。苗從殊好奇:“這是什么?”郁浮黎勾起唇角:“命盤?!?/br>苗從殊:哇哦。瀛方斛:“萬象森羅,眾生皆佛……”他念了很長一串文字,語速越來越快,到最后根本聽不清,唯有結(jié)束語時的幾個字聽清了。“靈墟幻境?!?/br>金色碎片伸出無數(shù)脈絡(luò)扎根于谷地,并有金色流漿淌出形成漩渦,以銀絲線為載體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將附近所有生命全部吸附進(jìn)去,包括昏迷中的玉棠紅和高陽秀。“叢殊,我看你會選誰?”燈棲枝和鹿桑荼認(rèn)出那是命盤碎片,便都沒打算逃跑。再聽瀛方斛最后那句話,直接站定原地被漩渦吸附進(jìn)去。苗從殊爬出郁浮黎的懷里,問:“命盤在哪里?”郁浮黎:“幻境里?!彼麕е鐝氖庖荒_跨進(jìn)漩渦里,“走?!?/br>半晌后,漩渦和金光消息,谷地只剩下激烈打斗過后的痕跡便再無其他人。..苗從殊頭疼欲裂的醒來,發(fā)現(xiàn)他身處在一間裝橫華麗的房間里,正坐在做工精致的拔步床邊沿。房間挺大,分內(nèi)外室和偏房。內(nèi)室是休息睡覺的地方,里頭家具一應(yīng)俱全。外室則類似于廳堂,而偏房卻是個書房。他身上只穿著褻衣,套上鞋便起身來到外室,推開窗見后面是個偌大的池塘。池塘里種滿荷花,粉色花苞和綠葉相映成趣,還有一兩只蜻蜓落在花苞上休息。外頭日光又盛又猛,但屋內(nèi)放了兩盆冰,因此頗為涼爽。苗從殊找銅鏡照了照,樣貌沒變還是他。那現(xiàn)在怎么回事?這里就是幻境?郁浮黎在哪?正如是想著時,外頭匆忙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