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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宅邸正廳坐在一張?zhí)珟熞紊蠠o法動彈,地面全是半干粘稠的鮮血還有凌亂的肢體,觀看他們的著裝依稀能辨認出是進入秘境的修士。一般秘境會排斥修為低的修士,而太玄秘境這個上古仙品秘境卻一下子吸納當時守在外面的上萬修士。本以為是海納百川,現(xiàn)在看來都是殺人坑。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苗從殊抬頭一看便和來人對上視線,雙方一愣,皆反應過來都是熟人。熟人二字拆開來就是‘熟悉的仇人’,苗從殊覺得麻煩了。“小殊?”溫錦程身著新郎蟒袍玉帶,襯得他更是面如冠玉、姿容姣好。他一見堂中央的苗從殊,先是疑惑后是驚喜,跨步進來停在苗從殊面前:“真的是你?”溫錦程揚起燦爛的笑容,像個見到心上人的天真的世家小公子。“小殊,你可還好?”苗從殊:并不是太好。溫錦程見到地上的殘肢,表情一僵,隨即解釋:“他們騙我娶個不相干的人,還想讓我找不到你,我沒有上當。”他轉(zhuǎn)身拍掌,兩下后便有僵硬的仆人低頭進來收拾。地面很快收拾干凈,然后右手邊屏風后面突然有動靜。苗從殊的眼珠子剛動,溫錦程神色一暗,換個角度擋在他面前。溫錦程歡喜的看他:“小殊,所有阻攔你和我在一起的人都清除干凈了?,F(xiàn)在,我要娶你為妻。”苗從殊:“??”這是什么話本新橋段?這么隨便搞不怕崩劇情和人設(shè)嗎?哪個話本寫手那么不專業(yè)?溫錦程激動的說:“新衣、賓客還有婚禮都是現(xiàn)成的,現(xiàn)在就可以……吉時、吉時還沒過,太好了!老天爺都想撮合我們,我現(xiàn)在就幫你換上新嫁衣?!?/br>屏風后面的動靜越來越頻繁,而溫錦程也越說越激動,看上去就是一副走火入魔非常不正常的樣子。苗從殊表示到嘴的瓜都震驚得掉了,他記得人間十三年,溫錦程恨毒了他,怎么如今說成親就成親了?溫錦程沒聽到苗從殊回答便停下動作,歪著頭看他,兩眼瞪得很大,疑惑的問他:“小殊,你不高興嗎?你不想嫁給我、成為我的新娘嗎?”苗從殊誠實:“不太想?!?/br>溫錦程不解:“為什么?我愛你啊。”苗從殊反射性回:“別談什么愛情,你想做我海里第幾條魚?”與此同時,旁邊的屏風一拱一拱終于倒塌了。后面出現(xiàn)被捆綁得十分結(jié)實的徐負雪、景晚萩以及蓬萊仙宗幾個人,他們齊刷刷看向苗從殊。“……”苗從殊心想現(xiàn)在說是開玩笑還來得及嗎?作者有話要說:苗海王:別談愛情,進來我的海里,拿著愛的號碼牌等到天長地久。旁觀的郁狐貍::)小溫是個由愛生恨、由恨生愛的嫉妒的瓶子!中間跳轉(zhuǎn)場景在下章解碼。第19章貴重的山水屏風倒在地面揚起厚厚一層灰塵,被五花大綁的徐負雪、景晚萩以及包括丁溪在內(nèi)的四名蓬萊仙宗修士一共六人。他們似乎還被下了禁言咒,齊刷刷看過來時,景晚萩怒紅了臉。丁溪則是臉色鐵青恨不得替他尊敬的先生清理綠帽,他和他身旁的三名蓬萊仙宗修士怒瞪苗從殊。其中一個年紀頗大的蓬萊仙宗門人強行解開禁言咒,大口吐血就為了罵他:“你不知羞恥!若不是我現(xiàn)在受制于人,一定親手殺了你?。 ?/br>苗從殊:“你先找個盆子裝血?!蓖碌锰嗔?。蓬萊仙宗吐血的修士:“不需要你惺惺作態(tài)假慈悲!”溫錦程回頭問:“你關(guān)心他?你在乎他?”“眾所周知,蓬萊仙宗門人是仙人血?!泵鐝氖馔锵В骸拔抑皇怯X得有點浪費?!?/br>雖說現(xiàn)在蓬萊仙宗門人連十分之一仙人血都沒有,可他們‘仙人血’的牌子一日沒摘下就還能賣。煉丹、煉器宗門可都出高價收購,這一大盆能賣不少錢。蓬萊仙宗修士憤怒:“你配不上先生——!”‘唰’一下鮮血噴灑而出,罵苗從殊的修士被溫錦程一劍割喉倒地上死不瞑目。苗從殊愕然,溫錦程現(xiàn)在這么不正常?丁溪攔下兩名同門讓他們別沖動,徐負雪和景晚萩的心情挺麻木,因為溫錦程做過更殘酷的事情。大堂內(nèi)遍地殘肢就是溫錦程砍出來的,最可怕的是他屠殺修士時,面孔還是那樣天真無憂,仿佛那些人殘忍的死在他手中是多合情合理的事情。溫錦程根本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喪心病狂。溫錦程不耐煩的甩干劍身沾到的血珠,回頭就沖苗從殊笑說:“小殊不要怕,我把他們都殺了給你出氣好不好?”苗從殊:“不好。一個是即將成為你道侶的徐負雪,一個是在太玄宗處處維護你的朋友景晚萩,你確定要殺他們?”溫錦程不是很喜歡徐負雪?以前在人間時雖單獨針對他且手段變態(tài),但對外還是良善天真的好形象。而且他記得溫錦程見血就會嘔吐暈倒,見多了還會發(fā)燒,簡直是把身嬌體弱人設(shè)貫徹到底。溫錦程奇道:“徐負雪算是我的什么道侶?不過是一個小乞丐、一條狗,真以為我喜歡他?”他扭頭沖徐負雪說:“一開始只是覺得好玩,我對你說一兩句好聽話、給你一點我家書童都嫌棄的紙筆書籍,你就以為我有多好。好像我是帶你出苦海的菩薩,可你忘了把你打入地獄的王府就是我的家。”徐負雪面色平靜而雙眼漆黑如墨,鬢發(fā)有些凌亂,背脊挺直倒是有幾分劍修風骨。他的本命劍被困在丹田處,丹田處已有些輪廓的金丹若隱若現(xiàn),好似即將就要潰散。景晚萩不像徐負雪那么忍得住氣,他脾氣暴躁且愛憎分明。原本待溫錦程算是掏心肺的好,結(jié)果信任被背叛,現(xiàn)在又知他真面目,更是目眥盡裂恨不得立刻掙脫束縛亂劍砍死溫錦程。“溫、錦、程!”下一刻,他再度被施以禁言咒,半個字都吐不出來。桃花眼瞪得滋啦冒火,雪白的額頭氣得冒出許多汗來,臉頰和唇呈緋紅色,看上去就好像在做什么少兒不宜的事。苗從殊評價:姝色無雙。徐負雪看著溫錦程,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顯然就是強行解開禁言咒遭到了反噬。“你說你一開始是覺得好玩,那后來持續(xù)十幾年、殫精竭慮幫助我,還為了救我傷了根底也是好玩?”也是。再好玩也不能一玩十幾年,還拋家棄業(yè)不顧人間的父母兄弟和朋友,跟著徐負雪來到舉目無親的修真界。肯定有情。不可能完全沒感覺。苗從殊如是想著,同時遺憾現(xiàn)在不能動,否則他就掏出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