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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油,抓住他的胳膊:“師兄之前說五年不曾同我說話,父親閉關(guān)了這么多年,想必師兄與父親也很長時間沒說過話,師兄合該多陪父親說說話,把這幾年全補(bǔ)回來才對?!?/br>“……”“師弟,你這就不地道了,你不能這樣,師父只叫你去,并未叫我,我就不跟著摻和了,你還是自己去吧?!痹嫱浦颈K白,他可不上去找罵!季盞白挑眉:“師兄不愿陪我去,可是怕了?”“笑話,老子什么時候怕過?”袁奇一拍胸脯:“走,師兄陪你一起去!”等袁奇說完話,再后悔已經(jīng)晚了,季盞白偷笑,袁奇每次都是話在前面飛,腦子在后面追,稍微一刺激就上頭,他本天不怕地不怕,唯獨(dú)怕季隨安和季靈心。在袁奇看來,姓季的除了小師弟,都很會折騰人。季盞白不僅帶上了袁奇,把容漓也帶上了,三人結(jié)伴往破云海行去,容漓會御劍,但是他的速度比較慢,只能跟著季盞白。容漓默默環(huán)住季盞白的腰,季盞白渾身僵硬了一下,慢慢松懈下來:“害怕嗎?”“嗯?!比堇禳c(diǎn)頭:“第一次飛這么快,弟子有些站不穩(wěn)?!?/br>“沒事,等過些日子我教你御劍?!奔颈K白抓住容漓的手:“怕就抱緊點(diǎn)?!?/br>“多謝師尊?!比堇毂У木o了些,他可真是太害怕了呢。害怕的要死了。季盞白心里妥帖,每一次能幫到容漓,他都非常有成就感,盡管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他就是很開心,這種微妙的心情沒有人能夠體會。破云海內(nèi)仍是霧蒙蒙的,到處充滿著詭異氣息,這次不用去華云洞,而是去了一個名為紫微府的府邸,紫微府是季隨安當(dāng)年任破云宗宗主的時候,主理宗內(nèi)事務(wù)的地方,小時候季盞白也是住在這里,后來才搬去星之海。紫微府內(nèi)雖然有很多回憶,但原主并不喜歡這里,連帶著季盞白也很不愿意進(jìn)門。季盞白跟袁奇站在門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咬牙,一跺腳,像是赴死一般邁了進(jìn)去,容漓不知其中原因,他認(rèn)為季盞白是看重他,所以才會帶他來這里。沒想到進(jìn)了大堂以后黎天河也在,黎天河微微頷首,示意季盞白測試的事已經(jīng)辦妥,季盞白感激的朝著黎天河笑了笑。“見過師父父親?!眱扇顺倦S安道。季隨安見到袁奇,雙眼一豎:“聽說你把弟子們丟在西洲,自己跑回來了?”袁奇有些心虛,他躲避著季隨安的眼神,季隨安冷哼一聲:“為師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季隨安一臉“我真是日了狗”的表情看著袁奇,普天之下,他就沒聽說過誰家?guī)煾赴淹降軄G下,一個人跑了的,真是活得歲數(shù)大了,什么事都能碰到。他現(xiàn)在都不想認(rèn)袁奇這個徒弟,真想把袁奇掃地出門。“你要不去別的宗門看看?咱們破云宗山頭小,容不下你?!?/br>“別呀,師父我錯了!”袁奇哭喪著臉:“我這不是聽說師弟醒了,著急趕回來?!?/br>“師父聽說小師弟醒了,還不是照樣立馬出關(guān)了?不提出關(guān)的事,您出去這半個月,恐怕是去燭龍觀了吧?”季盞白沒想過這些,袁奇卻一下就猜中了,季盞白以為季隨安是去找他義父,想讓義父幫他看身體,燭龍觀觀主樸蒼是修真界第一煉藥師,若不是因為樸蒼,原主早就死了。“哼,誰讓那老道渾說,說我兒子醒不過來,我去燭龍觀門前放了三天炮仗,那老道許是知道自己算錯了,竟是不敢出來見我?!奔倦S安邊說邊撇嘴。季盞白嘴角抽搐,季隨安還說袁奇丟臉,他自己干的這都是什么事??!袁奇和黎天河都一臉鎮(zhèn)定,見怪不怪,季盞白也恢復(fù)了平靜,開始問季隨安弟子測試的事。季隨安看了眼站在季盞白身后的容漓:“這是你要收的弟子?”容漓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安安靜靜做個背景板,沒想到還是被注意到了,他聽到季隨安的話,往前一步:“弟子拜見師祖?!?/br>季隨安上下打量著容漓:“嗯,不錯,雷靈根——單靈根的弟子為何如今還在外門?不過你不打算收個火靈根的弟子嗎?”季盞白搖頭:“不打算,反正我也沒想過收弟子,有容漓一個就夠了,以后我也不打算收了。”容漓沒想到還能意外收獲,師尊竟不打算再收徒了嗎?雖然他也不想季盞白收徒,但這種話從季盞白嘴里說出來,意義是不一樣的。“你就收一個弟子?”季隨安皺眉:“罷了,隨你吧,只是既然收了弟子,就該做好榜樣,不要像某位人才,丟下弟子自己跑。”袁奇忿忿不平:“師父,我聽的見?!?/br>“對,就是說給你聽的?!奔倦S安瞪了袁奇一眼:“誰讓你做師父沒師父的樣,天天就知道欺負(fù)徒弟,別以為為師閉關(guān)了就什么都不知道?!?/br>袁奇在心里反駁,他這還不是跟季隨安學(xué)的?老鴰笑話豬黑。呸!他才不是豬。第16章試煉測試的事就這么定了下來,不過比往常年都要嚴(yán)格一些,任務(wù)也比較難,外門弟子均可自愿報名參加,但若是在任務(wù)中出了事故,生死不論。這樣一來,報名的弟子便少了許多,他們雖然很想進(jìn)入內(nèi)門,但他們可以再等兩年,若真的在任務(wù)中出了意外,丟了性命,得不償失。蕭開麒和容漓定是要參加的,季盞白相信他們的實力足以通過測試,并不如何擔(dān)心,但他不想看到容漓受傷,正在糾結(jié)該怎么才能躲過眾人的視線,偷偷下山保護(hù)容漓,黎天河便給了季盞白一個枕頭。破云宗往東而去千里,有一個名為“烏蠻鎮(zhèn)”的地方,雖在破云宗的管轄之內(nèi),卻因為相隔甚遠(yuǎn),幾乎沒有弟子前去歷練。烏蠻鎮(zhèn)不大,鎮(zhèn)上沒有任何仙門,所以經(jīng)常會有妖怪或者山魅作祟,本都是一些低階的小妖怪,不成氣候,這次烏蠻鎮(zhèn)卻一下死了上百人,整個鎮(zhèn)子也不過才千余人,黎天河收到消息后立即派弟子前去調(diào)查,奈何去調(diào)查的弟子許久未歸,所以只能再次派人前往。這件事雖可作為入內(nèi)門的測試,但容漓畢竟年少,黎天河便把任務(wù)交給了季盞白。季盞白很開心,這樣既能陪著容漓一起參加測試,又不用頭禿該如何逃跑。于是師徒二人當(dāng)天就下了山,內(nèi)門測試為期一個月,所以他們必須在一個月之內(nèi)趕回來。容漓本以為這一路會很辛苦,路途太過遙遠(yuǎn),他們肯定要日夜兼程,結(jié)果剛下山季盞白就從乾坤袋里拿出一個浮光舟,跟人的手差不多大小,拿出來后,浮光舟緩緩變大,直到有一間房子大小才停下,季盞白足尖清點(diǎn),落在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