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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被班主任抓到上課玩手機的小學生,瑟縮了下,怕怕地道:“沒,沒什么啊…”說話間,潮濕的吐息不可避免的碰觸到雁空山的指尖。他蹙了蹙眉,可能不太喜歡這種觸感,眼眸一暗,將手挪開,只是撐在地上。“怕了?”我不出聲,搖了搖頭。他抬起手,手背順著我的脖頸落到與肩膀相連的部位。那里被指甲劃過的時候,會有一點些微的疼痛,我不記得剛才是不是被他咬過那兒,如果是的話,興許還留有一點痕跡。“你在發(fā)抖?!毖憧丈椒路鸹頌榱艘幻麄商剑环胚^任何蛛絲馬跡,只為拆穿我的謊言,“不怕你抖什么?”“這不是怕…”我按住他的手,拇指指腹擦過他的手背,“是癢。”或許也有一點怕的吧。我怕他真的吃了我。他的眼神就很像是要把我的骨頭一根根拆出來,將我從頭到腳大快朵頤的樣子。如果不是雁空山,我一定會害怕得想要逃跑,但他是雁空山,我知道雁空山不會傷害我,所以也不會逃跑。雁空山無聲看了我半晌,忽地直起身,徹底從我身上讓開。“不早了,回去睡覺吧?!?/br>結束了嗎?說不清心里是失落還是松了口氣,我從地上爬起來,過程中感到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精神抖擻,快把褲子都頂穿了,只是被寬大的T恤遮住才沒有出糗。一瞬間我整個上半身都像是要燒起來了,連手臂都rou眼可見地成了粉色。剛剛…剛剛雁空山離我這樣近,他是不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那他有沒有?我偷偷掃了眼他的重點部位,發(fā)現(xiàn)他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孫蕊看男人的眼光時有不準,但看老二的眼光真是沒得說。真的很大…“不要亂看?!?/br>我一個激靈,抬頭看向雁空山,他絲毫沒有遮掩自己生理變化的打算,坦坦蕩蕩岔著腿,似乎在等它自然消退,倒顯得我有點猥瑣。我摸了摸鼻尖,移開視線:“嗯…就是,我想跟你說,風、風鈴被我打碎了。對不起,我會買一個新的賠給你的?!?/br>“不用了。”我一愣,視線又移回去:“???”他從地上撿起電視機遙控器,旁若無人地cao作起來,很快電視里傳出某檔綜藝節(jié)目的音樂聲。“我說,不用了?!彼⒁饬θ技性陔娨暽?,好像只是抽空回答我一句,并不把風鈴的事放在心上。我仔細觀察他的表情,確定他是真的不在意,這才與他告別離去。我哼著歌回到家,阿公剛剛看完電視劇,手里端著個大茶缸正準備上樓睡覺。他見到我,和我打了個招呼,忽然視線定在我脖頸處,低低“哎呦”了聲。“棉棉啊,你脖子這里怎么啦?被什么東西咬了啊,怎么這么紅啊?”我一巴掌拍在脖子上,緊張得汗毛都豎了起來。“不知道啊,可、可能是毒蚊子吧?!?/br>阿公不疑有他:“那這毒蚊子真的挺毒的,茶幾上有風油精,你自己涂一點哦?!?/br>我捂著脖子連連點頭:“知道了,阿公你早點休息吧。”阿公嘴里念叨著明天就給院子噴個除蚊藥水,緩緩往樓上走去。我見他上了樓,這才放下脖子上的手,沖進洗手間查看。脖子和肩膀連接的地方有一枚深紅的吻痕,隱約還能看到牙齒的印子,看著明后天都不一定能消得下去。還好阿公年紀大了,視力不佳,人也單純,沒看出來這是什么,不然一出旖旎戀愛劇就要變成家庭倫理劇了。第二天起床,我又看了眼那枚吻痕,發(fā)現(xiàn)牙印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了,只是還是很紅。我特地找了張創(chuàng)可貼,把那里貼住了,只要不把領子往下拉,應該不會注意到這個地方。上車時,雁空山似乎沒有注意到創(chuàng)可貼的存在,他好像有兩幅面孔,晚上熱情似火,白天就客客氣氣,以前還會和我說笑,現(xiàn)在連話都很少了。哎,親了看不到他的心情值,不親又想親,做人怎么這么難呢?上次止雨祭那會兒,現(xiàn)場有外國團隊來拍紀錄片,離開時攝影師和雁空山聊了兩句,相談甚歡,還說要給他寄小禮物。本來以為只是說說,沒想到今天就收到了。雁空山從快遞盒里取出一副裱在木質框架里的照片,有些愣神。框架是胡桃木的,裝飾著簡約的金色線條,很有質感。我好奇湊過去,想看上面是什么,一看之下也愣住了。那是我和雁空山的合照,止雨祭那天,我和他坐在神轎上,一個用團扇遮住臉,一個頭戴面具,手撐巨傘。鏡頭定焦在我們身上,四周烏壓壓的人群全都虛化了。我和雁空山恰恰在鏡頭中央,這樣“正”的取景,也只有拍攝紀錄片的攝影師能做到了。“好像結婚照哦?!?/br>我差點以為自己把心聲說出來了,嚇了一跳,過了會兒才發(fā)現(xiàn)這句話是蕭天說的。“這是老板?”他一眼認出雁空山,指著旁邊的我道,“這個誰啊?哪家的小姑娘這么漂亮?老板你有沒有心動啊?!?/br>他沒經(jīng)歷過止雨祭,不知道“小姑娘”也可以不是小姑娘。“這是我?!蔽尹c著自己道。蕭天驚了,一臉“這世界怎么這樣,人和人之間還有沒有信任”的表情。“蕭老師,這個知識點還是我告訴你吧?!蔽医o他科普關于止雨祭的知識,順便八卦了下前天女的感情史。最后那幅照片,被雁空山掛在了店里的一面墻上,不是很起眼的墻,但它旁邊就是“民俗”的書架。對民俗感興趣的顧客,或許也會對它感興趣,進而細細觀摩吧。店里如果人少,中午我們都是一起吃飯的,但如果人多,就會分批。今天人有點多,外頭由蕭天看著,我和雁空山兩個先到休息室用餐。差不多要吃完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沒顯示姓名,是個陌生來電。“喂?”“余棉,是我啊?!?/br>萬萬沒想到,沉寂多日的駱非朗會在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我瞥了眼一旁雁空山,換成了背對他的坐姿,壓低聲音道:“什么事?”駱非朗聲音爽朗:“周日我們這邊有個沙灘音樂節(jié),你要來玩嗎?”“我對音樂不感興趣,算了吧?!蔽蚁胍膊幌刖芙^。“一點希望也不給我嗎?”他語氣夸張地低落下來,“我還是很喜歡你的?!?/br>“不了。周日我爸要來,我沒有空?!?/br>他可能以為我是隨便扯了個謊搪塞他的,明顯不信:“你爸?那算了吧,我們下次再約?!蔽乙詾殡娫捯俅私Y束的時候,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