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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錯誤而道歉,其實就是不想別人看他熱鬧。在付惟眼里,他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這些人吵吵鬧鬧的,還被雁空山下了逐客令,他應(yīng)該也覺得很丟臉。門開了,有人離去,空留兩句外強中干的狠話。“再也不會來了!”“就是,垃圾書店,再也不來了!”店里重新恢復(fù)寧靜,我拉開門,遲疑地走了出去,外面已經(jīng)不見付惟那伙人的蹤影。太好了…雖然遇見也不會少塊rou,但能不見又何必惡心自己。中午吃飯的時候,趁著周圍沒人,我從桌上拿了顆蘋果遞給雁空山,附帶一句盡在不言中的“謝謝”。他扒飯的動作一頓,慢慢咀嚼著嘴里的食物,完全吞咽下去后,將筷子**米飯里,從我手中接過了那顆蘋果。“你好像總是在和我道謝。”他說著,一口咬上手里的蘋果,雪白的牙齒嵌入果rou,光是聽那聲音,就能想象這蘋果多脆,水分多足。“因為你總在幫我啊。”口腔里瘋狂分泌唾液,我忙從桌上拿起一顆蘋果,抱住了默默啃起來。雁空山聞言唇角似乎勾了勾,我沒太看清,但他心情值一下子升了好幾個點,應(yīng)該是笑了。鄰居張叔一家終于旅游回來了,晚上阿公吃完飯就迫不及待找對方喝酒聊天去了。我躺在鋪著席子的地板上,翻來覆去數(shù)時間。八點一到,爬起來就往門外沖。到雁空山家門外時,我特地停下來,扶著院門等氣喘勻。推門而入,正對院子的窗戶亮著燈,有人影在白紗后走動,透出朦朧的美感。青梅嶼的夏季,夜晚總是來得很遲。雖然已是八點,天空卻并未完全暗下。有時候我總覺得,島上的白天好像一個工作狂,夜晚來頂班,它拖拖拉拉的,能晚走一會兒是一會兒,每分每秒都鬧騰又熱烈。夜晚就沒那么多事。夜晚安安靜靜的,無聲的來,又無聲的走,是和白天完全相反的,一條沒有野心的咸魚。按響門鈴,我背著手,百無聊賴地等在門外。片刻后,伴隨門鎖一聲輕響,溫暖的黃色燈光流淌而出。我抬起頭,沖為我開門的男人笑道:“今天也打擾了?!?/br>8第8章不要瞎打聽坦白性向后,并沒有讓我和雁空山之間的關(guān)系發(fā)生太大改變,他一如既往地待我,沒有輕視,也沒有過分小心。這樣就很好,這樣我也會自在。雁晚秋的幼兒園就在南普街上,離書店不遠,五點書店關(guān)門,雁空山正好能順路去接她放學(xué),只要開五分鐘車就能到。兩家就住隔壁的關(guān)系,每天早晚我都可以蹭雁空山的車來回,不用起太早,也不用辛苦騎車,為此文應(yīng)很是羨慕我。五點一過,幼兒園門外已經(jīng)擠了不少家長。島上沒有工業(yè),也沒有高樓大廈,大家一般四點半就都下班了,慢吞吞騎車來接孩子放學(xué)正好。雁空山將車停在馬路邊,靜靜等待雁晚秋出來。車?yán)锊シ胖娜崭惺愕南耐拿裰{,讓人腦海里莫名就會出現(xiàn)一排舉著手搖沙嶺的島民舞得停不下來。雁空山食指有節(jié)奏地點著方向盤,我坐在副駕駛座,默默跟隨歌曲輕輕搖擺身體。戴著小黃鴨帽子,手牽著手的小寶貝們排好隊陸續(xù)走出幼兒園大門,在老師們的注視下被各自家長認(rèn)領(lǐng)。我觀察著大門口,想看雁晚秋有沒有出來。可能是戴著假肢的關(guān)系,她總是會落在最后,等外頭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輪到她閃亮登場。“出來了嗎?”身后雁空山問。“沒有呢?!?/br>話音落下沒多久,車?yán)锓諊龅匾蛔?,也說不太清楚,就是感覺周身好像溫度都降了兩度的樣子。我遲疑著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雁空山面色沉郁,整個人都繃緊了,如同一只被侵犯了領(lǐng)地的獅子,望著一個方向蓄勢待發(fā)。雖然我也沒認(rèn)識他多久,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心情值這么紅。我順著他方向看過去,沒有搜尋多久,就鎖定了大門口一個戴墨鏡的年輕男人。相比島上居民休閑的穿著,他西裝革履的實在很出戲。對方大概三十出頭,中等身材,表情有些急切,不時往幼兒園內(nèi)張望,似乎也是來接孩子的家長。“你坐著別動?!毖憧丈嚼_車門,視線仍然緊盯遠處那名墨鏡男,“我很快回來?!?/br>他這么生氣,該不會是要打架吧?我有些緊張地目光追隨他,繞過車頭,去到馬路對面。人有點多,每個人頭頂一個心情值,我也沒有屏蔽功能,看得眼都花了。還好雁空山無論海拔還是顏值都十分醒目,讓我能夠一再準(zhǔn)確定位。密閉空間,又只有我一個人,緊張情緒催生話嘮屬性,讓我開始自言自語當(dāng)起現(xiàn)場解說。“爸爸看起來很生氣啊,紅得鶴立雞群,墨鏡男倒是沒紅名,不過心情有點低落。嗯?變藍了?好藍啊,比藍精靈都藍,爸爸說了什么把人家搞這么傷心呀?”光看心情值補完全部劇情有點強人所難,我越看越是一頭霧水。最終,經(jīng)過一番交談,墨鏡男頂著一頭憂郁的藍垂頭喪氣地走了。雁空山一直看著他離去,確認(rèn)他走遠,這才返回車上。車門關(guān)得很重,雁空山上車后一直不說話,身上好似結(jié)了層冰霜,但凡靠近就能感覺到那股尖銳的寒意。車?yán)镆琅f播放著熱情的夏威夷民謠,氛圍卻不再歡快。我坐在座椅上,有些瑟瑟發(fā)抖。雁空山有一雙適合接吻的唇,但當(dāng)這雙唇唇角微微下壓,擺出不悅的表情時,就會顯得特別冷酷。如果還不知道他是因為什么生氣,那在他身邊的人真的要坐立不安了。“嗯…遇到熟人了嗎?”我盡量用一種輕松的語氣挑起話頭。雁空山垂著眼沒說話,好似沒有聽到我的聲音。我看了眼他頭上的心情值,這會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感覺更紅了,數(shù)值也持續(xù)地在掉。我不安地朝他伸手:“你,你沒事吧?”指間離他越來越近,差一點就要碰到他肩膀時,雁空山突然抬眼看過來,皺著眉扣住了我的手腕。我尷尬地蜷了蜷手指,被雁空山眼神中的冷漠嚇到了。“和你沒關(guān)系的事不要瞎打聽,小朋友?!闭f著,松開了我的手。他力道有些大,我又比較白,握得時間久了,手腕短暫出現(xiàn)幾道紅白相間的印子,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哦。”我揉著自己的手腕,在座椅上挪了挪,盡量離他遠一些。我也沒有要打聽他私事的意思,他這么兇做什么嘛。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