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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更是沒得說,三言兩語就把許詔的罪行大事化小,算成了您沒教好,許詔也不愧是您養(yǎng)大的,和您還真是心有靈犀,直接就順著你給的臺階下了?!?/br>而后趙冶話音一轉(zhuǎn):“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憑什么覺得我既然能看出這件事情的兇手是許詔,卻看不出來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是你,而許詔其實是您的兒子?”趙冶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給許學(xué)文送上了一頂綠帽子。“什么?”就連許詔,也驚住了。許老先生臉上當即閃過一抹慌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而后他連忙看向許學(xué)文,故作鎮(zhèn)定:“學(xué)文,你聽我說……”許學(xué)文這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他腦子里直接亂成了一團。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是該相信趙冶還是該相信許老先生。然后他就被許夫人拉了過去。和許學(xué)文不同,她對許老先生可沒什么感情,自然是更相信趙冶,畢竟趙冶剛剛幫著她把謀害她兒子的兇手找了出來。然后便聽趙冶繼續(xù)說道:“許先生,您還記得我剛到的時候問你的問題嗎?”一臉茫然的許學(xué)文下意識地順著趙冶的話回憶起來:“您問的是,我祖上發(fā)家的路子是不是有些不同尋常?”許學(xué)文頓了頓:“沒錯,只是這算不得什么光彩事?!?/br>他說:“其實我祖上是個太監(jiān),是末代莊親王身邊的人,當年八/國聯(lián)軍攻進北京城,莊親王和京城里的宗室一起出逃,結(jié)果逃亡路上,祖上和干兒子不慎與大部隊走散,而莊親王的私房錢也陰差陽錯落到了祖上手里?!?/br>“然而沒過多久,列強便逼迫清廷懲辦義和團事變的罪魁禍首,清廷沒辦法,便將遠支的莊親王推了出來頂罪,所以沒等祖上回到京城,莊親王便已經(jīng)自盡了?!?/br>“祖上見狀,便帶著干兒子和莊親王的私房錢南下來到了戶市,改名換姓,做起了生意?!?/br>“等等——”聽到這兒,許關(guān)懵了,他說:“你以前不是這么跟我說的,你不是告訴我說,我們家祖上是土匪出身嗎,以前在東北山里稱王稱霸,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我太爺爺還特別喜歡拿美女的人頭當球踢,我們許家就是靠著搶劫來的錢發(fā)的家……”許學(xué)文也是一愣:“我什么時候這么跟你說的?”許關(guān):“就我五六歲的時候……”說到一半,許關(guān)就不吭聲了,顯然,他猜到了什么。果不其然,只聽許學(xué)文說道:“那是逗你玩的,你連這都分不清嗎?要是我們家真是土匪出身,你覺得我們家能安穩(wěn)度過大動亂?”說完,許學(xué)文一臉嫌棄。許關(guān)心都涼了,這是親爸能干出的事嗎?就因為這,他提心吊膽了一天,還白白挨了一頓打,生怕趙冶發(fā)現(xiàn)他們家那點破事,把他們家也弄垮。結(jié)果事情真相竟然是這樣?許關(guān)氣得想罵人。但是許學(xué)文現(xiàn)在沒空再搭理他,他繼續(xù)說道:“莊親王的私房錢不少,除了一些珠寶玉器之外,還有十多萬兩銀票,但是祖上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又身懷巨款,為了震懾宵小,便給自己編了一個土匪的背景……”“后來祖上病逝,家產(chǎn)便全部留給了干兒子,干兒子為了將來有人給他摔盆哭靈,便收養(yǎng)了幾個孤兒做養(yǎng)子,其中一個就是我的大伯,后來他又尋到了自己的族人,便又從族人里過繼了一個近支的孩子,也就是我的父親做兒子,并決定等他百年之后,由我父親繼承家業(yè)?!?/br>“可是好景不長,我父親在我母親生下我之后沒多久便去世了,我祖父沒辦法,便在去世之前,將家業(yè)交給了我大伯代為掌管……”這一刻,即便是許學(xué)文再不愿意去懷疑許老先生,還是讓他想起了很多已經(jīng)被他遺忘了的事情。小時候,許大伯雖然對他溺愛有加,卻從來沒有真正教過他什么東西,反而是他不學(xué)無術(shù)的名聲被傳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還沒成年,許大伯就為了更好的掌控他,給他定下了他的遠房侄女做妻子,哪怕他根本不喜歡她,再三/反抗也不行。等他成年了,許大伯更是不竭余力的打壓他,什么臟活累活都讓他去干,還總是派他出差……當然,當時所有人都以為許大伯這么做就是為了侵吞他的家產(chǎn)。可是隨著許大伯將家產(chǎn)如數(shù)歸還給他之后,這些舉措瞬間就變得合理起來——都是因為他不成器,許大伯為了調(diào)|教他,所以才不得不這么做的。也因為自覺‘誤會了’許大伯,對不起許大伯那么多年的嘔心瀝血,許學(xué)文對許大伯充滿了愧疚,也因此對他更為敬重。想到這里,許學(xué)文顫抖著嘴唇:“大伯,你實話告訴我,許詔到底是誰的兒子?”許詔當然不希望自己真的背上一個jian生子的標簽,他當即吼道:“……爸,你別聽他胡說,我怎么可能是伯爺爺?shù)膬鹤印?/br>更何況許老先生家哪能和許家比,而且許老先生已經(jīng)退休了,他有四個兒女,公司也卻都交給了他們在打理,他要是變成許老先生的兒子,也根本分不到他多少家產(chǎn)。許夫人當即說道:“看來你是早就知道你不是老許的兒子了?”聽見這話,許詔神情一僵。他的確早就對自己的身世有所懷疑,因為明明都是許學(xué)文的兒子,許老先生看著許關(guān)哪哪都覺得不順眼,待他卻比親生兒子還好,起初他還沒覺得有什么問題,畢竟他媽是許老先生的遠房侄女。直到后來,許老先生的小女兒生了個兒子,和他小時候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而許老先生一家也從不帶著他出現(xiàn)在許學(xué)文面前……都說外甥像舅!許詔根本不敢往下想,只能是把這件事情死死的壓在了心底。許詔很快反應(yīng)過來,然后就聽見許夫人冷笑說道:“這回我真是詐你的,沒想到你居然不打自招了!”聽到這兒,許學(xué)文頓覺頭暈?zāi)垦!?/br>他喃喃自語:“難怪打你一出生,我就沒辦法對你心生親近,原來事情真相竟然是這個樣子?!?/br>“也是,都不是父子,哪兒來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