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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發(fā)際線好看,梳起來顯得五官更精致?!?/br>“胎記要不要遮一下?”方覺夏想說隨意,沒想到裴聽頌搶先開了口,“有什么好遮的,又不是瑕疵?!?/br>他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又瞥了一眼完成造型低頭聽歌的裴聽頌。“那就不遮了吧?!狈接X夏對著造型師jiejie笑了笑。六個人的造型統(tǒng)一成白色西裝,款式和細節(jié)上稍有不同,方覺夏是白色燕尾,裴聽頌則是馬甲加長款西裝三件套。時間緊張,結束完妝發(fā)造型后他們立刻開車前往主辦方。車門打開,隊長第一個下去。他們聽見紅毯兩邊的粉絲爆發(fā)出巨大的歡呼聲,呼喊著他們的名字。方覺夏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下了車,裴聽頌走在他的身后。他們邁上紅毯,一步步走向主辦方簽名板,六個人并排站定,臉上帶著微笑。“歡迎,歡迎人氣男團Kaleido!”粉絲的呼喚聲幾乎要沒過主持人的聲音。這條紅毯走下來似乎很漫長,讓方覺夏不由得想起他們出道那一年的某個音樂頒獎禮,他們早早抵達主辦方紅毯,但卻被工作人員攔在外面,等待其他的演員、歌手,甚至是同年出道的其他團體先進去。等到卡萊多的六個人走上去的時候,紅毯兩旁的粉絲已經寥寥無幾,甚至連代拍的黃牛都走得干凈。剛出道的他們,連一個自我介紹的機會都沒有擁有過,只快速地在擠滿了各種簽名的板子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潦草結束了那場自尊心的游·行。“這應該是Kaleido第一次來到這里參加慈善時尚盛典,”粉絲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主持人尷尬地笑笑,“大家真的太熱情了,我們來打個招呼吧。”江淼說了個一二三,六人齊齊舉手,“大家好,我們是Kaleido!”男主持人笑道,“今天Kaleido的造型是白馬王子風嗎?”江淼得心應手地應付著主持人的回答,他們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視,率先入場,可以在空白的簽名板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無數的閃光燈對著他們閃爍,喊著他們的名字,只希望可以拍下一張新聞照。進場后他們接收工作人員的指引,進入到晚宴內場,距離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他們被告知了特定的圓桌席位號碼,一個圓桌安排六到七人,卡萊多一個團正好可以坐滿。會場內燈光布置得很晦暗,所有的光線都集中在舞臺上,方覺夏下意識將目光鎖定在自己前面的江淼身上,場地內的桌椅布置得很密集,走道窄而彎曲。能見度很低,他小心再小心,可斜前方有一個被推出的椅子,和別的不在同一軌道。他看不清。邁開腳步的時候,方覺夏的腰被一只手扶住,牽引著將他的軌跡偏轉了些許。恰巧避開了那個障礙。使命達成,那只手卻沒有離開。定制的燕尾西裝裁出腰線,修長的手指自然地擱在上面,仿佛天生就應該如此。人理所當然會為未知的事物產生情緒波動。可方覺夏知道他背后是誰。他仍舊為這已知的唯一而心悸。一顆心在晦暗的視野里跳得明晰,像忽明忽滅的螢火,安穩(wěn)地推著他前行。“找到了。”江淼對了對桌號,“大家坐吧。”所有人都坐下,順著站位依次坐下,方覺夏的身邊就是裴聽頌。會場內并不安靜,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還有陸續(xù)落座的藝人。方覺夏沒有看他,只輕聲開口,“你不用幫我?!?/br>這樣的語氣連他自己聽都覺得有些冷漠了,但方覺夏只能這么說。他將自己的秘密告訴裴聽頌是因為已經露餡,他迫不得已??伤麖奈雌诖^因為這個缺陷獲得裴聽頌的“多多關照”,這是他最討厭的事。他并不自卑,從沒有任何一天因此感到不自信。很正常,和所有人一樣。所以他不需要區(qū)別對待。裴聽頌笑了笑,拿起桌上擺好的高腳杯,倒了些蘇打水放到方覺夏的面前。借著短暫的靠近開口,“我沒有幫你,我在幫我自己?!?/br>“我知道你很強,不需要我?!彼膫饶槺晃枧_上絢爛的燈光打亮,“但我需要一個營業(yè)對象?!?/br>“所以我拜托你,”他看向方覺夏,嘴角帶著笑意,“給我留一點發(fā)揮的余地?!?/br>方覺夏撇開眼神。他的心跳得更亂了,仿佛有一只手伸進他胸膛,強行撥動藏在里面小時鐘的秒針,所以它開始崩潰,開始失靈。方覺夏喝掉面前的水,維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再次抬頭的時候,身邊經過了一隊藝人,穿著成套的黑色西裝,全是眼熟的人。“七曜居然坐隔壁。”凌一小聲開口。裴聽頌聞聲,手托著下巴看過去,看見其中一個染著亞麻色頭發(fā)的家伙,好像正對著他們這邊舉起手,賣力揮著,臉上掛著社交性的笑。梁若。裴聽頌心里念了一遍這個相當乏味的名字。他在沖方覺夏招手吧。裴聽頌扭頭看向方覺夏,只見他依舊是那副冷靜的模樣,微笑著對那個熱情的家伙點了點頭。這是很禮節(jié)性的動作,裴聽頌清楚。不光清楚,他還知道方覺夏遠不是這樣的人,他會激動,會氣到說反話,會因為聊夢想閃閃發(fā)光,也會想要依賴其他人。這是這些人都不知道的方覺夏。可他轉念一想,他認識方覺夏也不過兩年,真正相交甚至不足一月。他又了解什么呢。他低頭拿出手機,編輯了一下消息。沒過多久,方覺夏的手機震動一下,他有些奇怪。[kaleido裴聽頌:你不是想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嗎?自己聽。][kaleido裴聽頌:分享錄音]這就是他口口聲聲說要給自己的證據?沒有拿耳機。方覺夏想了想,脫了外套從位子上站起來,跟隊長交代了一句,“淼哥,我去一下洗手間。”“嗯,去吧?!苯涤盅a了句,“好像從那個門出去就是?!?/br>方覺夏點頭,沒有多看裴聽頌一眼就離開了。裴聽頌自然是不樂意了,怎么一給他發(fā)消息他就去洗手間。但他也不好直接跟上去,于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灌進去。“沒想到我們也能跟七曜坐一起了?!绷枰蛔猿?。江淼對他示意,讓他不要繼續(xù),凌一才低下頭,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他們不是第一次和七曜有瓜葛。出道那年的年末頒獎,原本kaleido很早就爭取到了表演機會,但最后一天的時候,他們卻被臨時通知,節(jié)目名單發(fā)生了變化,他們的表演必須取消。沒有了表演機會,可他們還是得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