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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鞭揮舞時在空中揚起的風聲和甩在皮膚上那響亮的拍打聲就叫人心驚,更不提有多痛了。汪明的屁股原本就痛,這下更是雪上加霜,他額頭上滲出了汗珠,悶頭承受著這一切。汪明雙眼漆黑,如今連時間也變得晦暗不明。鞭子停頓的間隙時,時間好像變得很快,快到他還沒消受完上一次的痛感便又迎來了下一鞭;鞭子甩在他身上時,時間又好像變得很慢,慢到讓人疑惑這苦痛是否要持續(xù)到天長地久。時間忽快忽慢的輪回不知過了多少個,聽見51號宣布結(jié)束時汪明幾乎脫了層皮,他筋疲力盡地趴在地毯上,連眼上的紅綢也忘了摘。聽覺倒還是清晰的,他聽見那位客人在和51號寒暄:“靠,打了一天我手都打抖了,早知道這個訓練那么累人我就改期了。你不知道,我明天還有個高爾夫球的慈善賽要參加,這下我是肯定要輸了,又得多花三百多萬當慈善捐款了……”51號的聲音似乎帶著客氣的笑意:“但是早日通過訓練,你就能早日具有收奴的資格了?!?/br>“那也是,唉,生活啊,還是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多花點閑錢也沒什么。行了,我得先去泡個溫泉,然后今晚讓個專業(yè)的按摩師給我按按……”沒多久汪明眼上的綢布就被51號收走了,他閉著眼適應(yīng)了一會兒訓練室明亮的燈光,剛睜眼就看見51號將一小疊鈔票遞了過來。“謝謝!”汪明咧嘴對他笑了笑,來不及爬起來穿衣服便趕緊將錢數(shù)了一次,奶奶個熊,今兒他這一頓受的苦可不能白受。他數(shù)完一遍,又不敢置信地再數(shù)了一遍,這才瞪著眼睛看51號:“一千塊?哥你是不是給錯了,我今天的傷去看醫(yī)生還指不定要多少錢呢!”51號專注地擦拭著今天使用過的鞭子,看也不看他:“工傷是可以在韶華報銷的,所以不計入收入里面。”“就算工傷能報,”汪明怒了,癱在地上控訴道:“你看我這滿身的印子,我屁股都開花了,我被揍了一下午啊!你知不知道有多疼??!這都是辛苦錢血汗錢,怎么可能才一千??!”“主奴訓練一次三萬,俱樂部拿六成,蘇姐拉皮條拿一成,剩下九千我們分?!?1號公事公辦地說道,“原本你應(yīng)當拿三千的,但是我決定給你穿小鞋,所以你只有一千?!?/br>汪明:“你給人穿小鞋還這么理直氣壯的嗎!”51號笑了笑,“以大欺小,自然氣壯。你不服,怎么不去找蘇姐,質(zhì)問為什么她只是輕飄飄地給你帶了句話,就能平白拿三千塊呢?”汪明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他抬頭,四面都是明晃晃的大鏡子,鏡子里的自己全身赤裸,丑陋地趴在地上,胸前、大腿、屁股都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可怖的鞭痕,有的地方甚至破開了口,隱隱可見猩紅的血rou。看著看著,汪明的眼圈漸漸也如被鞭打過的皮膚一樣變紅了。51號終于收拾好了他的寶貝工具,轉(zhuǎn)過頭來看了汪明一眼。“剛才打那么狠也沒哭,被我穿個小鞋倒哭起來了?”他說道,“你覺得一千配不上你的辛勞?”汪明雙眼通紅地看著他,小聲說道:“哥,給我一千八成不,一千八這數(shù)字吉利,你會賺得越來越多的?!?/br>51號打量著汪明累累的傷痕,語氣不帶波瀾:“如果對你來說疼痛只是疼痛本身,那我在做的就是殘酷的暴行。這與我的個人準則相悖,但是工作使我不得不接受你這個圈外人,所以我決定為難你,希望你能自己知難而退。因為錯不在我和那位客人,更不在主奴這個圈子,而在你分明不是一個sub,卻來做sub的工作。為了錢出賣自己的性器官已經(jīng)是底線了,不要再出賣更珍貴的東西了,不然你會死的?!?/br>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邁步離開訓練室。汪明沖著他的背影努力掙扎道:“等下!兄弟你要是覺得自己在施暴那你是不是該多給點?我不怪你的啊,一千七……不,一千五!一千三!哥,一千三!”但51號并沒有回頭,甚至走路的身影連一絲停頓也沒有,就這樣離開了汪明的視線。汪明垂下頭,喃喃道:“錯在我,那又在不在韶華不換?憑什么只欺負我……什么狗屁偉光正的個人準則,既看不慣許多腌臜事,又不愿犧牲自己的利益去出頭反對,只會強行逼迫比自己更弱的人按著自己的高風亮節(jié)來……要是我就是要錢不要命呢?”空蕩蕩的訓練室里無人應(yīng)和,只有頭頂?shù)陌谉霟魹⑾氯缢愕睦涔?。白光灑在汪明的淺棕的卷發(fā)上,發(fā)出美麗又脆弱的金光,如同神祇在施恩給他純潔的信徒。然而人間沒有神,也沒有信徒。汪明想要站起來,但跪了一下午的膝蓋全麻了,他只得爬著去浴室拿回了自己的衣服,又呆坐了很久,最終還是喉嚨一哽,落下兩行淚來。他的眼睫毛顫動著,雙手粗魯?shù)啬四?,眼線和粉底混合著淚水糊成了渾濁污黑的液體,抹得他一手臟。“哪怕只是一千二呢,兩百塊也能吃16頓工作餐、搭100次公交、買四件吊帶背心……”汪明嘆了口氣,幽幽地、不忿地小聲算道。==================刀都是大王叫我來飆車寫的,跟本人車叫我來飆大王沒有關(guān)系!第7章汪明滿頭大汗地醒來,他腦殼疼,又做了噩夢,頭暈眼花地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才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他拍拍頭,昨晚又喝高了,現(xiàn)在有點斷片,昨天他跟誰一起來著?此時從床的另一半處忽然伸過來一只手,發(fā)懵中的汪明驚覺自己身旁竟然還躺了個人。那人翻了個身,整個人包括頭部都裹在了被子里,正呼呼大睡。汪明驚悚不已,躡手躡腳地趴在那人旁邊,用蘭花指小心翼翼地掀開了蓋在那人臉上的被子。被子之下的男人頭發(fā)睡得亂糟糟的,嘴角甚至還沾了點口水。他的睡相又二又傻,但卻長了一張賞心悅目的臉:輪廓柔和,嘴角天生向上微翹,顯得親切寬厚;而雙唇偏薄,又平添了幾分風流與輕佻;沉睡時眉目平和舒展的模樣,也確實堪稱豐神俊朗。這張臉不過分張揚,但一切都恰到好處,好看得風輕云淡理所當然,叫人看著就很舒服。但是賈府的焦大不會愛上林meimei,汪明對著這張臉翻了個白眼,把掀起來的被子又蓋回去了。噫,陸永豐。汪明可算是想起來了。昨天下午陸永豐打給他,讓他去參加一個飯局。自從見識過汪明的酒桌實力后,陸永豐就常常帶著他去飯局,進可擋酒退可打雜,屬實性能優(yōu)越。今天的飯局意外地多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