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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征禮貌的報了家門,心思又被身后的人給勾了大半。徐牧辛非但對社交沒什么興趣,還無聊到伸手卷他衣角玩兒。“我們應該只是隨便逛逛,謝謝了?!?/br>“啊......好吧?!?/br>阿清直起身伸了個懶腰,不經(jīng)意在他眼前露出一截兒白晃晃的腰,音調(diào)撒嬌似的卻清亮異常,說:“見到帥哥不容易呢!”姚征笑了笑不再回話,眼看電梯停了下來,聽見那阿清輕聲嘟囔了句:“可惜?!?/br>他在電梯門開啟后撲向門口一個好似在等待的高大男人,在那人懷里扭頭又沖他們笑,說:“有空一起玩啊~”姚征勾了勾嘴角算作回應,直到電梯門緩緩合上再也看不見那對情侶后才松了口氣。從小到大明示暗示他的人多了,阿清的小心思好像再熟悉不過。沒想到這也是個敢玩兒的主,竟就這樣當著自個兒男朋友的面明晃晃的邀約。他輕笑了一聲搖搖頭,心想幸好徐牧辛大概不通人情世故。“好玩兒嗎?”他低頭看向自己薄薄一層的衣角被人用手指纏了一圈又一圈,愣是給普通的短袖做出了個水波紋的花樣來,問話的聲音都帶著笑意。手指的主人頓了頓,順順溜溜地抽了出去,無事發(fā)生似的說:“到了?!闭f罷抬腿走了出去。姚征無聲的彎了彎嘴角,追上去與他并肩走著,問:“樓下有泰式按摩,要去嗎?”“......”徐牧辛好像一時間對“泰式”有了什么不好的聯(lián)想,極輕微的抖了抖,隨后堅定道:“不去?!?/br>“好吧,那我們就回去休息?!币φ骰斡浦谴蟛ぬ},張了張嘴,又謹慎的把想要開玩笑的話給咽了下去。“我看你晚上只喝東西了沒吃多少,回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可以再吃點......”“剛剛那個男人......”徐牧辛沉默半晌,打斷了他的絮絮叨叨,輕聲道:“他想和你睡覺?!?/br>姚征手里正在刷房間門的房卡猛地一滑,扭頭去看他,滿眼都是震驚。“你......”他甚至說的是肯定句,淡淡的像在播報什么天氣預報。“門開了?!毙炷列恋攘税胩觳灰娝麆訌?,抬起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進去嗎?”“進,進!”姚征如夢初醒,踏進房間內(nèi)少有的手足無措,站在床邊想解釋,但腦子里有點亂糟糟的。“我對他沒意思!”他下意識跟著徐牧辛的腳步走著,想了半天憋出這么一句話來,還有承認事實兼自戀的嫌疑。“‘嗯’是什么意思?洗刷我清白了嗎你就‘嗯’?”姚征跟在他身后,心里小人兒跳進黃河八百回。“你解釋,我明白了。”徐牧辛奇怪道,“有什么不對嗎?”哪里都不對......姚征心想。“我要去洗澡?!毙炷列帘е鴵Q洗衣服在衛(wèi)生間門口停下,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好心解釋道:“你坐下等一會兒,我很快......不然你先?”好像掙扎了一下才出于禮貌讓一讓,他鼻翼微動嗅了嗅身上的汗味,有那么點不情不愿。聽他這么說,姚征這才發(fā)現(xiàn)再跟著就跟入禁忌之地了,趕忙站定說:“不不不,你先你先!”徐牧辛這才松了一口氣似的點點頭,關門前看向他的手,好心道:“如果你實在很喜歡這個菠蘿,就送給你了,不用一直抱著,我不會偷偷拿走的?!?/br>我他媽......這是菠蘿的事兒嗎?姚征又氣又小心地把他的大菠蘿放好,轉(zhuǎn)身卸了力氣癱倒在床上,手機響了一聲也沒什么精神去管它,只顧著側(cè)耳去聽浴室的動靜。奈何房間很大隔音又極好,什么也聽不到。劃開手機是條支付寶消息,他雖眼睛盯著手機,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上面,只是隨手點開未讀信息,不經(jīng)意間一瞥又差點被口水嗆到。上午柳清的轉(zhuǎn)賬記錄下跟來了一條消息:【帥哥有空可以下來找我們玩兒喔?我和我男朋友有點無聊,而且他對你的小朋友也很感興趣呢~】這個“玩”是什么意思雙方都心知肚明,姚征牙根兒發(fā)癢,打他主意就算了,居然打上徐牧辛的主意了。打字的手都噼里啪啦閃著火,鐵青著臉給他回話:【我們沒有興趣,不要打他主意。】隨后不等回復直接把人給拉黑了,決定出國在外不給祖國丟臉,下次那孫子再往徐牧辛身上打量就為民除害卸了他第三條腿。“姚征?”徐牧辛果然洗的很快,腦袋上頂著浴巾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說:“我洗好了。”“好,一會兒?!币φ鲬怂宦暎謾C丟到一旁,仍是仰躺著側(cè)過頭看他,忽然問:“想抽根煙嗎?”徐牧辛慢慢扯下浴巾甩了甩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道:“可以?!?/br>“只有火柴?!?/br>他在姚征起身拿煙的時候找到了火柴盒,玩滅了三根。“再玩就沒有了?!币φ餍α诵f給他一支,說:“慢一點,會用嗎?”“小時候經(jīng)常用它點火。”徐牧辛頗為熟練的點燃了煙捏著,吹滅了火柴說:“不過沒有這個好?!?/br>他滅了火柴卻沒有點燃下一根的動作,盤腿坐在床上深深吸了一口,微鼓著腮幫子****的吐煙霧。姚征叼著煙單腿跪在床邊,俯身要去拿落在他身邊的火柴盒,卻被摁住了手。“你要給我點嗎?”他笑的煙在雙唇間輕顫,挑了挑眉道:“今天徐總服務我?”仍是一樣的距離,卻好像更近了些。徐牧辛微仰著下巴垂眼看他,忽然動身又向他湊近了些,自己那根燃著的煙險險挨著他的煙絲,把最外層的紙熏成了灰黑色。房間內(nèi)流動的氣息好像一瞬間凝固了起來,窗外的喧囂也褪了個一干二凈,只有徐牧辛唇邊的煙極緩慢的向上燃燒著,卻不見他再吸一口。姚征始終未碰他送上來的火源,而是動了動唇吐掉了那支煙,反手覆上了徐牧辛的手,低聲道:“你什么都明白,對嗎?”徐牧辛抬起眼看他,仍是一臉冷漠,說:“我不是傻子?!?/br>“所以......”姚征拿掉他的煙抽了一口,高深莫測看向他,問:“你知道我對你抱著什么心思?!?/br>徐牧辛被拿走了煙也沒反應,只是看向他說:“之前不確定?!?/br>“不確定?”姚征有些想笑,夾著煙的手指抖了抖,說:“我明明很早以前就跟你表明過我的心意,而且說得很直白,絕對沒有拐彎抹角。”徐牧辛皺起眉,問:“什么時候?”“項目結(jié)束的時候,給你發(fā)了短信。”姚征心煩意亂地摁滅了煙,起身道:“你不回應,我就當你拒絕不再打擾你??赡惚苤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