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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自然地騙他那么久。“……先不吃了?!睍r今說。“為什么不吃?”傅遲深提醒他,“你還沒吃早餐?!?/br>“不想吃了?!睍r今落目在傅遲深身上,思緒在腦海中流轉(zhuǎn),最終,他看了看那邊似乎在思考什么顯得眸中滿是狠戾陰鶩的付馳延,對傅遲深說到。“你先回去吧。”時今說道。傅遲深身上那塊虛偽的假面撕得太快也太突然,他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傅遲深。這是時今難得地主動提出要誰先走,以至于房間有片刻沉默。傅遲深動作停頓了不到半秒,又神色如常地把食物一一擺好。他聲音又輕又緩,卻因為側(cè)著身子叫人看不到神情,也聽不出情緒:“你是在拒絕我嗎?今今。”第35章“標(biāo)記了?!?/br>時今不知怎么聽出些危險的意味,可他抬頭看去,又見傅遲深神色如常。Alpha沒等到他的回答,便又接著說道:“會拒絕了也不錯。”“?”“因為今今原來是個非常不會拒絕別人的人,哪怕心里不舒服也不會說不?!备颠t深看著他,一雙褐瞳彎了彎,“現(xiàn)在算是進(jìn)步了?!?/br>“……”時今不知該說對方真是時時刻刻關(guān)注著自己,還是說傅遲深實在腦回路清奇,但若是仔細(xì)想想,傅遲深好像一直如此,他只要在他身邊,話題就總是圍繞著他。“東西就先放這兒了,給今今兩天時間想想吧?!备颠t深如此說到,好像一如既往溫柔大方,可最后Alpha又提醒他:“過兩天我們就要畫畫了哦,再耽擱時間來不及了。”是了,時今參加比賽的畫還沒開始動筆,而傅遲深是所謂的比賽‘導(dǎo)師’,一旦開始畫畫,時今必然少不了要和傅遲深有接觸。傅遲深這一出算盤打的實在是太好,看似溫柔體貼,其實是有恃無恐的放縱。“兩天后見,今今?!?/br>傅遲深轉(zhuǎn)身離去,時今慢了半拍才意識到對方剛才話里的深意,他愣了愣,恰時嗅見傅遲深剛才站的位置留下一股淺淡的雪松香氣。平和的Alpha信息素像溫柔的手拂過時今的發(fā)絲,傅遲深留下信息素的行為顯然是刻意的勾.引,但這勾引叫人抓不住實質(zhì),那氣味像是飄忽的精靈,在時今敏銳的Omega嗅覺調(diào)皮地悅動,在人忍不住耳尖發(fā)紅時,又翛忽地溜走了。-人總是難以抗拒本能,比如Omega面對發(fā)情期,比如說高匹配度的AO在嗅到對方信息素時總有克制不住的情動。窗外夜幕降臨,時今在手機(jī)上反復(fù)搜索著關(guān)于同時與兩個Alpha高匹配的相關(guān)資料。可惜,一段時間過去,網(wǎng)上能查到的資料還是只有百年前那一起案子,“Omega無法做出選擇”、“Omega會同時受到兩人誘.惑”……一句句話戳動著時今敏.感的神經(jīng),但他不可否認(rèn),現(xiàn)實好像的確如此。就在剛才,或許是第六感,或許是白天傅遲深的話透著幾分軟威脅的意思,時今在傅遲深走后鬼使神差地查閱了比賽手冊,這見其中有一條說明:比賽如戰(zhàn)場,沒有特殊情況的同學(xué)請不要輕易放棄,國際比賽一切流程將會記入學(xué)生檔案。記入學(xué)生檔案?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正當(dāng)理由退賽,那檔案將會有一條‘臨陣逃脫’的記錄。再往后看,該比賽的退賽流程十分復(fù)雜,層層審批,幾乎要兩三個月才能退賽成功。時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但他總覺得這次比賽傅遲深像故意給他下套似的……可,比賽是他自己要求來的呀。時今一邊告訴自己或許把傅遲深想得太黑暗了,一邊卻也從傅遲深至今的所作所為中知道,傅遲深絕非善類。“嗯……”頭疼。時今在這邊糾結(jié)了許久,再抬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坐在床上的付馳延保持著一個相同的姿勢已經(jīng)很久沒動了。“馳延?”“……嗯?”付馳延慢了半拍才把視線從通訊器上移到時今臉龐。“你看的好入迷。”時今問,“是工作嗎?”“嗯……不是?!?/br>付馳延不知為何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眼瞳里有些微不可查的郁意,時今總覺得丈夫此刻神情不知為何透出些戾氣,但仔細(xì)看去又好像什么都沒有。是他想多了嗎?“睡吧?!备恶Y延徹底回過神來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十一點了?!?/br>“好?!?/br>兩人已經(jīng)洗漱過,見時間差不多,時今便也摸到了床上,而剛才Alpha看到入迷的通訊器擺在床頭,時今走近,才發(fā)現(xiàn)丈夫在看的也是那則百年前兩個Alpha同時與一個Omega相匹配的新聞。只不過付馳延通訊器上的這份是當(dāng)年新聞報紙的掃描本,看起來更具有說服力,而在報紙上有一排不太清晰的小字:此種情況,只有兩個Alpha中有一方死亡,才算是分出真正的勝負(fù)。……兩天后,時今還是找到了傅遲深,他沒法確定往年的比賽守則是否也有退賽記入檔案那一條,同時也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并沒有嚴(yán)重到要他退賽躲避傅遲深的程度。“畫畫就行?!睍r今提醒道,“我不想去其他地方了。”“好。”時今顯然是有些回避,但傅遲深對此沒多說什么,只一如既往地對他溫柔笑了笑,而后驅(qū)車帶他們趕往寫生的地方。傅遲深最終帶時今到了一處郊外的山崖。懸崖峭壁屹立在前,奇峰險峻,是極為少見的巍峨美景,更讓人感到驚喜的是這里竟然有古地球那樣的參天巨松,層層疊疊的云霧飄在上方,一條寬度恰到好處的瀑布嘩啦地傾斜著水霧,簡直是不可多得的古畫繪制寶地。“A136還有這地方。”時今忍不住開口。“不然怎么會帶你來這呢。”傅遲深瞥了眼那邊的付馳延,顯然是在揶揄之前付馳延說他把時今帶到A136星球來只是為了徇私。“這類似的景色在古中國地區(qū)的黃山也可以看見,雖然原景已經(jīng)破壞了許多,但遺留下來的大小也和這里相當(dāng)?!?/br>“……”傅遲深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但如此,還是昂著下巴地懟了回去:“我這好歹沒被破壞過?!?/br>“那是梅嗎?”時今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手指指著瀑布旁的花樹。但剛說完,他又仔細(xì)看了看,見梅朵外都有一層凝結(jié)的晶體:“是晶體梅?”“嗯?!备颠t深點頭,“畫梅的話可以試試工筆畫,把傳統(tǒng)和現(xiàn)代結(jié)合起來,說不定別有一番風(fēng)味?!?/br>……傅遲深雖然在感情上奇奇怪怪,但在繪畫這方面,不得不說,懂得還挺多——雖然畫工稀爛,但總是能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