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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會帶隊來楚不凡這邊出外景,每次楚不凡都會忙里抽閑地過去幫忙,一來二去,他就成了紀川工作室的本地代理人。有一次,一對本校學長學姐的情侶拍照,楚不凡不用出校門就能接活兒??墒桥牡揭话耄o川接了個電話,整個人都慌了。“怎么了川哥?”楚不凡看到紀川臉都白了,不免擔憂。“褚澤……”紀川話到嘴邊,又及時停住,他從沒有過此刻的慌亂表情,把楚不凡也嚇到了。“不凡,”紀川匆匆交代,“這單你替我拍吧,我得回去一趟。”“?。俊背环伯敿淬铝?,他作為獨立攝影師的活動就是當年暑假那一次,還遇到個變態(tài),這些年他只打下手了,拍的也都是練手之作,紀川居然讓他“挑大梁”?“我看過你發(fā)在網(wǎng)上的作品,效果不錯,”紀川明顯心不在焉,“搞砸了也沒事,大膽干?!?/br>交代完楚不凡,紀川再跟團隊里其他人知會一聲,讓大家都聽楚不凡的,之后一個人急匆匆走了。那是楚不凡第一次真正意義的獨立拍攝。結(jié)局不錯。他后來才知道,那天紀川接到的電話,是醫(yī)院打來的。褚澤出事了,被人送到醫(yī)院,聯(lián)系到紀川。還好褚澤平安,只是精神狀態(tài)不佳,紀川為了照顧他,放棄了許多外地工作。楚不凡這邊的單子,索性都交給了楚不凡。這樣一干就干了三年,畢業(yè)時,楚不凡已經(jīng)是個十分出色的攝影師了。當年褚澤想把楚不凡往藝術(shù)的道路上引導,沒想到卻培養(yǎng)出了個紀川第二。這點楚不凡倒是很坦然,他沒有那么高的藝術(shù)追求,能夠?qū)W以致用,勤勞致富,就挺好的。所以他前腳畢業(yè),后腳就開了正式工作室。*人一旦忙碌,時間就像飛一樣。轉(zhuǎn)眼的功夫,讓楚不凡心心念念如履冰薄的日子就到了。上輩子他哪天死的,怎么死的,這么多年來,一直歷歷在目,于是當天早上,他就開始心情沉重。覃肅這些年也沒閑著。手里閑錢太多,他在大學期間就接觸到投資和理財,人長大了,不跟父母對著干了,張鳳和覃孟山都是生意場上的好手,有他們引路,覃肅學會了很多賺錢的方法,摸爬滾打著,也讓他折騰出一番事業(yè)。現(xiàn)在他名下有一個投資集團,跟楚不凡住在一起,生活忙碌而充實。“覃肅,我今天不想上班了?!背环策@么對覃肅說。楚不凡的工作室并不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影樓,他對作品要求很高,作品質(zhì)量也上乘,又有紀川和褚澤幫他牽線,找他拍照的人趨之若鶩,客戶里不乏明星名流,水漲船高,身價自然也不菲。對了,紀川為了照顧褚澤,后來把工作室關(guān)了,客源全給了楚不凡。褚澤也在積極治療,跟紀川兩個人環(huán)游世界去了。楚不凡至今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戀人不像戀人,朋友不像朋友。不過不管是什么關(guān)系,兩個人相伴,總好過一個人。他工作以來,從沒有過請假爽約等行為,今天是頭一次。覃肅點點頭,支持道:“不去就不去吧,我也不去了,咱倆在家待著?!?/br>這么多年,覃肅明白楚不凡在意什么,擔心什么,他也不曾試圖勸慰,心結(jié)這東西,旁人再勸也沒用的。兩人各自給下屬打電話,推掉了當天的工作,窩在家里打發(fā)時光。正是冬天最冷的時候,屋里暖氣充足,兩人依偎著看電影,看著看著就熱了。他們畢業(yè)后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只不過住得里劉雅枝和陳東遠一些,這樣既方便見面,又可以保護隱私。“要不出去走走?”覃肅問懷里的楚不凡。楚不凡最喜歡讓覃肅抱著,靠在覃肅身上總是格外舒服。他哪里也不想去,看了看時間,就快到了。“我連續(xù)加班了一個禮拜,”楚不凡說,“本來早上是要瞇一會兒的,但是突然有個急單,我瞅著簡單,就想做完再睡?!?/br>上輩子他最后一次看表,是上午十點多,想著中午跟趙英杰約飯,幾分鐘后,失去了意識。楚不凡心臟砰砰跳,越趨近于那個時間,他越沉重。“嗯……”覃肅若有所思,就著兩人的姿勢,手伸進楚不凡的衣服下擺,“既然哪也不去,不如運動一下。”“喂!”楚不凡大驚,蹬著腿躲覃肅,“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我可不想干那個的時候猝死??!”“呵,”覃肅實在沒忍住笑,他把楚不凡揪回來,低頭親對方的臉,“你不干,我干。”他們在一起太久了,對彼此的身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覃肅知道楚不凡哪里敏感,哪里不能碰,用不了幾下,楚不凡就沒力氣掙扎了。“別這樣?!背环灿治?,又禁不住誘惑,矛盾著被覃肅抱去臥室。“別哪樣?”覃肅脫掉他的上衣,惡趣味地問,“別這樣?”隨后他親吻楚不凡的耳朵,繼續(xù)問:“還是別這樣?”“別……”楚不凡被覃肅撩得到處起火,半推半就下,還是從了。*楚不凡覺得覃肅有點怪。他們相處久了,最初的激情時光早過去了,覃肅平時對他是很溫柔的。然而今天覃肅就像回到當年了似的,抱著他折騰好幾個小時,給他累的呀,嗓子都啞了,手腳半點力氣都沒有,只想躺在床上直接睡過去。這個想法冒出來后,他立刻付諸行動,睡著了。再次醒來,臥室只開著小夜燈,窗外漆黑一片,隱隱閃著白光,竟然晚上了。“你醒了?”覃肅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嗯?!背环舶l(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換了干凈的家居服,他鉆出被子,看著窗外道:“下雪了?”“是啊?!瘪C把手邊的溫水端過來,扶著楚不凡起身,喂水,“午飯你都沒吃,餓不餓?”楚不凡:“餓?!?/br>溫水滋潤了嗓子,也勾起了食欲,他肚子配合地咕咕嚕嚕叫,確實餓了。覃肅早就做好晚餐了。他沒有什么大男子主義的意識,做飯這事兒一回生兩回熟,已經(jīng)跟楚不凡不相上下了。楚不凡饑腸轆轆地吃了兩碗飯,看看表,七點多。他躲過那個時間了。這會兒他心里五味雜陳,覃肅也識趣地什么都沒說,兩人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吃完飯,出門溜達,回來各忙個的,平凡的一天就過去了。*接下去幾天,楚不凡邊工作,邊注意著時間,時常懷疑自己記錯了時間。如此度過了一個月,他才逐漸接受了現(xiàn)實。想象中的命定時刻,過去了!宿命論不攻自破!楚不凡想起了當年的世界末日論,只不過當時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