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

當然，這其中，覃肅的態(tài)度也占了一部分原因。

“晚上去我家吃飯吧，”放學時，覃肅跟楚不凡說，“讓阿姨給你做好吃的，補一補?！?/br>
“不了?！背环沧烂嫔蠑[了一大摞書，“明天月考，我想早點回去復習?！?/br>
覃肅正欲再勸，楚不凡抬眼看他，語重心長道：“你今晚也好好復習啊?！?/br>
覃肅：“……”

行吧，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

晚上覃肅跟楚不凡一起吃了食堂，之后送楚不凡回了宿舍，他才離開。

楚不凡上樓到進屋這一路，遇上好幾個跟他打招呼的熟面孔，他一一應(yīng)付了，才進到寢室。

比起人際關(guān)系，他目前更在乎考試。

也許是越挫越勇的緣故，楚不凡現(xiàn)在有點喜歡上考試了，每個月都考試真是太棒了，他可以每個月檢驗自己的學習成果。

正做題時，手機震了。

這段時間覃肅有個習慣，每天晚上都會短信問楚不凡在學什么科目，兩人就像遠距離對線似的。楚不凡以為又是覃肅，拿起手機準備回復。

但這次發(fā)短信來的是趙英杰。

他說：【我今天跟張茜表白了?！?/br>
“?。?！”楚不凡震驚。他瞬間涌起自責，竟然完全沒發(fā)覺好朋友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

【怎么樣？張茜怎么說？對不起啊，我把你這么重要的時刻錯過了?！?/br>
楚不凡回復。

趙英杰：【這有什么可道歉了。她拒絕了唄，意料之中?！?/br>
楚不凡嘆了口氣，拿著手機斟酌了片刻，才回復趙英杰：【杰哥你是最棒的，她只是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好。】

信息發(fā)過去，好半天都沒有回應(yīng)。楚不凡只好等著，這種事，外人再怎么安慰，還是要靠自己消化。

半個小時后，趙英杰回了：【我沒事。你好好復習，明天見?！?/br>
*

月考兩天，之后放假。

楚不凡考得自覺不錯，但仍有很大不足。國慶節(jié)他去紀川工作室最后上了一次班，跟紀川提出了辭職。

高二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做，賺錢可以等到大學時再說。

紀川表示遺憾，畢竟楚不凡效率真高。不過他也不能強人所難，同意了離職申請，還給楚不凡發(fā)了紅包。

同時，從倉庫里翻出個盒子。

“褚澤對攝影展的作品不是很滿意，”紀川說道，“他說要去更深層次地挖掘人類情感，這會兒估計到歐洲了?！?/br>
他把盒子遞給楚不凡：“他走之前讓我給你的，說是送你的臨別禮物?！?/br>
“謝謝川哥。”楚不凡接住，盒子不大，卻挺沉，“他還回來嗎？”

“回來吧?！奔o川不確定地說了一句，眼中好似閃過一抹落寞。不過他馬上笑了，叮囑楚不凡：“好好學習哈！你們這個年紀，學習最重要?！?/br>
“會的?！背环参⑿貞?yīng)。他覺得紀川話里有話，只是不便深究。

抱著箱子回到學校，楚不凡在校外對付了一口飯，便回到寢室。

剛準備拆箱子，覃肅打來電話。

“不凡，”覃肅聲音壓抑著激動，“月考成績出了?！?/br>
楚不凡驚呆了，七中的閱卷速度真霸氣。他想掛了電話查成績，但是聽筒里一片沉默，覃肅好像在等他說話。

“你……看成績了？”楚不凡說，“我去看一眼再給你打？”

“行！成績單我發(fā)給你了，你收一下就行！”覃肅說完，掛了電話。

楚不凡用手機登錄某號，覃肅的信息立馬彈出來。他接受并打開，從上到下，找自己的名字。

20-楚不凡-語文……

月考考的是最近一個月的知識，班里五十個同學，楚不凡排20，對他個人而言，已經(jīng)進步很大。楚不凡掃了一眼自己各科成績，繼續(xù)往下找覃肅。

聽上去覃肅有點興奮的樣子，是不是考得好？

這個想法剛成行，楚不凡就找到了覃肅的名字。

35-覃肅……

35？！

楚不凡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他仔細看了看覃肅各科成績，語文英語幾乎能排班級前十，其他成績也都可以，沒結(jié)課的政史地還給拉了分。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楚不凡感嘆，真是天賦型選手，一年不學習，學一個月就超過了三分之一的人。

他正準備給覃肅打回電話，沒想到覃肅先打進來。

“你怎么看這么久？”覃肅嗔怪了一句，接著掩不住笑意地說道，“恭喜啊，你考的不錯?！?/br>
“你考得也不錯?！背环惨残?，“早知如此，你應(yīng)該早點學?！?/br>
覃肅沒回應(yīng)，隔了兩秒，輕松說道：“還不夠好，你等著吧?！彼掍h一轉(zhuǎn)，“晚上來我這兒吃？下午我上課，就不陪你了。但是晚上我跟阿姨說好了，給你做好吃的。”

“又有好吃的？”楚不凡沒拒絕，國慶節(jié)也是節(jié)，覃肅要過，那就過唄，“行，我等你下課過去。”

*

另一邊，覃孟山陰著臉掛了電話。

葛媛問他：“覃肅又不來吃飯嗎？”

“不來。”覃孟山氣不順，語氣也不好，“這個兒子真是白生了！”

“說到底還是怪我。”葛媛溫聲細語，輕輕撫過覃孟山的后背道，“上次我不去就好了。這孩子氣性大，還沒過去那個坎兒，你多給他些時間?！?/br>
“什么氣性大？！他還知不知道誰是他老子？”覃孟山被勸得更氣，“跟他那個媽一樣，一點小事就糾纏不休，非得鬧得驚天動地不可?！?/br>
“不如，”葛媛頓了一下，說道，“不如你去看他吧？父子哪有隔夜仇，你主動去看看他，不就什么事都沒了？”

覃孟山點點頭，看向葛媛：“好主意，你收拾收拾，我們?nèi)タ纯催@小子?！?/br>
“我還去？”葛媛失落地笑笑，“我知道他一直不能接受我，上次他也說得很清楚，不讓我去了。如果我再去，豈不是影響你們父子感情？我一個人在家沒關(guān)系的，你們好好聚聚?！?/br>
覃思思去學校組織的短游了，覃孟山看著這個溫柔如水的女人，認為自己果然沒有娶錯人。這么多年了，只有她最理解自己。

同時，他也心疼葛媛的善解人意：“過節(jié)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在家？沒事，有我呢，咱們是一家人，咱們關(guān)心他，他還能不知好歹嗎？”

葛媛抿著唇動搖，覃孟山又勸了一會兒，她才勉強點點頭：“我們多帶點水果給他，學習那么累，補一補維生素?！?/br>
*

楚不凡打開褚澤送的箱子，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臺相機和額外的一個鏡頭。他對攝影沒有研究，只是看上去東西很值錢。箱子里還附贈了一張卡片，褚澤在上面寫道：大千世界，在你眼中。

以褚澤對器材的重視程度，楚不凡感到這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