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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域的花,叫做霧海線菊?!碧m斯含笑看著她,道:“城里最近新開了一家花店,里面專門賣各種前所未見的外星花卉,很受歡迎。我派人去排了三天的隊,好不容易才買到這一盆。”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關(guān)上窗戶。賽琳達回頭,看到蘭斯的動作,眉間不由得有些抑郁。蘭斯見狀,輕聲勸道:“您現(xiàn)在身體不適,還是少吹風(fēng)為好?!?/br>賽琳達低頭看花,不再說話。蘭斯無聲地嘆了口氣,退了出去。賽琳達病了,只是小小的風(fēng)寒感冒,但帝國那么多醫(yī)術(shù)高明的醫(yī)生,卻沒有一個人能治好她。短短半個月里,她瘦得厲害,頭發(fā)也掉了許多,坐在窗邊看花的時候,單薄的身體好像風(fēng)一吹就能像紙片兒一樣被刮走。賽琳達清楚她為什么會病得越來越重。那些醫(yī)生或許也是知道的,只是不敢說。——她的身體里,每根頭發(fā),每滴血,每個細胞,都在抗拒著被治愈。好像只要一直“病重”,她就不需要面對這樣的局面了一樣。這樣的——無人可信,無人可說,身邊的所有人都好像在欺騙她、利用她的局面。但理智上,賽琳達又知道,自己必須要盡快好起來。不管局勢有多么艱難,她都不應(yīng)該害怕,更不應(yīng)該認輸,不管對手是誰,她都要與他們抗衡到底!然而,她的想法是一回事,身體卻忠實地將她內(nèi)心的憤怒、悲痛和惶恐用疾病的方式反應(yīng)出來。她整晚整晚都睡不著覺,內(nèi)心深處像是有一團火在燒,四肢卻仿佛被捆上了鐵鏈一樣,連抬一抬都感覺困難。她坐在自己的皇宮里,卻好似被沉在沼澤中一樣,污臭的泥水漸漸淹沒了她的口鼻、耳朵、眼睛,讓她看不到聽不到,甚至都要無法呼吸了!賽琳達表面是在賞花,實際上她的目光焦點早已渙散,大腦飛快地運轉(zhuǎn)著,思考著破局的方法。“陛下?!碧m斯敲了敲門,進來道:“艾米瑞達夫人來訪?!?/br>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么都要吐槽白帽子這個名字啊?我覺得很好啊!與沫是在白帽子和白手套中間猶豫了半天,才選了這個名字呢!把它和原諒綠聯(lián)系在一起,反派在一臉血的看著你??!反派不想和你說話,并向你扔了一個阿波羅!………………………………………………☆、第67章艾米瑞達和賽琳達的友情,在帝國高層幾乎是無人不知。因此,盡管現(xiàn)在賽琳達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會客,但當(dāng)艾米瑞達來訪的時候,蘭斯還是立刻為她通報了。果不其然,聽到是艾米瑞達來了,賽琳達立刻露出喜色,甚至不等侍女將人請進來,她自己就主動快步迎了出去。然而,當(dāng)她看到艾米瑞達的時候,神色卻是微微一怔,腳步也慢了下來。站在門廳的女子,風(fēng)姿綽約,氣度高華,翠綠色的眼眸如同一汪湖水般清澈見底。但她的臉上,卻不似往日一般每次見到賽琳達都會露出燦爛的笑容,看著就讓人感覺到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艾米瑞達低著頭,似乎在想著什么心事。聽到腳步聲,她的臉上顯示飛快地掠過一個復(fù)雜的神情,接著兩頰的肌rou牽動嘴角,露出一個有些牽強的笑容。一瞬間,賽琳達心中突然明悟:——啊,你已經(jīng)見到他了!想到容遠此時或許就在冰城,就在相距不遠的某個地方,賽琳達心里就好像燒了一把火,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拋下這所有的一切去見他;又像是塞了一大團棉花似的,堵堵的,悶悶的,巨大的喜悅和愧疚同時充斥心頭,讓她恨不得藏起來,永遠不被那個人看見。但是,最艱難的時候,他來了。他就在這里!賽琳達的心里一下子就覺得踏實了,繼而便有無邊無沿的委屈涌上來,剎那間讓她紅了眼眶。于是當(dāng)艾米瑞達抬起頭來,她看到的,就是一個瘦弱而憔悴的、無聲無息淚盈于睫的女孩,仿佛一個受盡了欺負、好不容易才找到家長的孩子。………………………………………………………………………………圣光節(jié)如期而至。圣光節(jié),是蘭蒂亞帝國建立的紀(jì)念日,也是這片星域中最盛大的一個節(jié)日,尤其是冰城,在圣光節(jié)來臨之際,家家戶戶臨街的一面都裝飾著彩帶、花束、綠植藤蔓、水晶雕飾等物品,風(fēng)格繁雜又統(tǒng)一,走一步是一種風(fēng)景,轉(zhuǎn)個身是一種風(fēng)景,換個角度看又是一種風(fēng)景,穿過一條街道,就好像換了一個世界一樣。花車在街道中間游行,凡是空曠處必然有人歌舞。這一天,人們放下工作和學(xué)習(xí),也放下了所有的煩惱,精心裝扮的人們挽著愛人、帶著孩子、呼朋喚友地四處游玩。快樂是會傳染的,在這樣熱鬧而愉快的氛圍中,所有人臉上都被不經(jīng)意地染上了燦爛的笑容。容遠的花店也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門外裝飾著一些綠葉和五顏六色的小花編成的花環(huán),這是熱心于裝點街道的幾個鄰居在征得了容遠的同意后給他掛上去的,容遠自己并沒有在上面做任何額外的裝點。比起其他人家各種閃瞎眼的裝飾,他的這一個雖然看上去寡淡了一些,卻有一種簡單而素雅的美麗。容遠坐在二樓的陽臺邊。這里除了兩把藤椅外,還有一張圓形的矮幾,上面放著一瓶蘭蒂亞出名的朗咕酒。容遠一手拿著酒杯,淺嘗一口,欣賞著外面的風(fēng)景。這樣的熱鬧,他并不想?yún)⑴c進去,但也不覺得厭煩。事實上,那樣鮮活而生動的快樂,有時也會讓他不自覺地微笑起來。一輛巨大的花車隊伍從眼前的街道行駛過去,花車上面用混著彩色顏料的冰塊雕了一座美輪美奐的宮殿,雕工精湛極了,就好像是把一做真實的宮殿微縮起來一樣。里面的各種裝飾和家具都是用糖果做成的,看著就能讓人感覺到那種甜甜的滋味,好些三四歲大的小孩子在花車上又蹦又跳,吃得小臉就跟花貓兒一樣,歡笑和尖叫聲沸反盈天。容遠胸前的口袋動了動,一顆黑色的小腦袋伸了出來,扒著口袋,探頭向外看去。“吵醒你了?”容遠低頭問道,同時把手伸過來。豌豆搖搖頭道:“很熱鬧,我想出來看看。”它鉆出口袋,爬到容遠手上,被他引著放到桌面上。然后豌豆從它隨身的芥子空間中掏出一個核桃大的米黃色沙發(fā),一張只有一寸高的小桌子,一塊小小的手帕,綠豆大的水晶杯子,指甲蓋那么大的水壺,水壺里還泡著兩塊綠色的茶團。它把水壺和水杯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在小沙發(fā)上,兩腿還是懸空的,手帕疊了疊系在脖子上,然后倒了一杯茶,捧著茶杯,還沒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