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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為什么要找我們的麻煩?”斯諾咧嘴一笑,道:“要打就打,哪來那么多廢話!”男人眉頭一皺,額角的肌rou顫了一下,擔憂地看了一眼面色灰敗喘著粗氣的老頭,想要拖延點時間,至少讓他多恢復一些,于是跟斯諾商量道:“但我們到這城里還要找人,能不能等找到人以后,我們再約個時間比試?”“你們要找誰?”斯諾活動著手腳,道:“跟我打一場痛快的,不論勝負,我都幫你們把人找到?!?/br>男人略一沉吟,坦然道:“這位老先生要找的是一個叫米亞的女孩,我們在城外看見過她貼的告示?!?/br>“米亞?”不止斯諾,很多人都驚訝地叫出聲來,他們都看見過呼嘯叫人發(fā)出的通知,知道那女孩現(xiàn)在算是呼嘯的貴客。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白樂也詫異地站起來,伸長脖子看過去,嘴里道:“那老頭兒就是米亞的爺爺?果然厲害……不過比起斯諾還差了不少嘛!”“團長,你仔細看。”杰曼在他身旁道:“他受傷了?!?/br>白樂瞇眼看了看,見老頭腰側的衣服上滲出了淺淺的血跡,不由驚嘆道:“受了傷還能跟斯諾打成這樣?那他之前該有多厲害?”果不其然,白發(fā)老頭擦了下額頭的汗,左手狀似不經意地按了下腰側,道:“我是米亞的爺爺米東??礃幼樱w下認識我那孫女?”“我不認識,但我知道她。整個城里,不知道你孫女的人怕是不多。”斯諾沒有發(fā)現(xiàn)米東的傷勢,擺出架勢,執(zhí)著地道:“打一場,打完我就帶你去找她?!?/br>“那個……另外,我也要找一個人?!蹦腥霜q豫著舉起手來,道:“是一個叫容遠的年輕男人,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過……呃……我說什么了嗎?”男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所有人都露出一副驚恐萬分、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連一直好像除了打架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斯諾都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然后瞪圓了眼睛問他:“你……你說找誰?”米東驚異地看著他們,不明白那個叫容遠的人何以讓這里所有的人都露出這樣的表情。男人的心忽然就定下來,他微笑道:“容遠,容先生?!?/br>“你和他是什么關系?”白樂從觀戰(zhàn)的一棟樓的房頂上跳下來,問道。“故人?!蹦腥顺练€(wěn)地、淡然地回道。他的這個姿態(tài)一直維持到見到容遠的時候。杰曼領著米東去見米亞,白樂帶著這個男人來找容遠,很好奇他是怎樣的“故人”。結果一見面,男人立刻行了一個莊重的大禮,拜謝道:“容先生,多謝您搭救我的兩個兒子。今后如果您有需要我的地方,黑風萬死不辭!”白樂見狀,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被他裝出來的樣子戲耍了,氣得他鼻子都歪了,怒道:“你耍我!”黑風裝作沒聽見,依然用誠懇而憨厚的、充滿感激的眼神看著容遠。容遠也沒有理會氣得跳腳的白樂,看到黑風,想起葉子那個他很欣賞的少年,他甚至露出了一抹淡笑,問道:“葉子和小石頭怎么樣?”看到容遠的笑容,心里其實頗有幾分忐忑的黑風終于安心,放松地笑道:“他們很好,我來之前,葉子還讓我務必替他向您傳達謝意呢!另外還有一件事?!焙陲L取下背后的破包裹,從中拿出一個近乎嶄新的腰包雙手呈上,同時道:“我來把它歸還給您。這件東西實在是太珍貴了,不是我這樣的人能夠擁有的。只是……之前因為我們事先的準備不足,所以在來的路上取用了一些里面的東西,我很抱歉。”“沒什么,給你就是為了讓你們在需要的時候能用上它?!比葸h接過儲物包,對黑風等人的印象更好了幾分。得不到回應的白樂在旁邊氣哼哼地道:“一個破包裹,有什么了不起的,說的就好像是什么奇珍異寶一樣!”容遠掂量了一下儲物包,忽然把它扔給白樂,道:“送你了,拿去玩吧?!?/br>黑風驚詫地看著白樂,發(fā)現(xiàn)自己先前對他的判斷可能有些失誤。白樂手忙腳亂地接住儲物包,聞言嘴一扁道:“什么破爛玩意兒,我才不稀罕!”“不想要的話,給別人也行?!比葸h道。白樂從黑風的神情中意識到什么,下意識地抓緊儲物包,嚷嚷道:“才不給!送給我就是我的了!就算是你也別想拿回去!”“隨你。”容遠不在意地說,轉頭問黑風:“其他人呢?就你一個人到中心城來了?”“其他人……”黑風表情訕訕地,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他們都在城外,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先待著,就我一個人先進城來找您。”“哦?”容遠眉一挑,了然地看著他。在這洞察秋毫的注視下,黑風頓時忘了自己之前準備好的委婉措辭,單膝跪倒,直白地說:“容先生,我……我們想要追隨您,望您允許!”白樂目瞪口呆,半晌才低聲咕噥道:“嘿,這算盤打得可真精!”他望著容遠,看他怎么處置。容遠微微愣神。他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也曾有一個人這樣跪在他面前,拖著濕淋淋的翅膀,渾身CHI裸,瘦骨伶仃,低頭虔誠地道:“我什么都不要,只愿追隨您,大人?!?/br>回憶戛然而止。容遠微微搖頭。黑風見狀,急道:“先生,我……”容遠擺手打斷他,對白樂道:“你派幾個人,去跟他把人接過來。有女人和孩子,要注意安全?!比缓笥謱陲L說:“你們現(xiàn)在這里住下來,以后我會有別的安排?!?/br>沒有坐實追隨者的名分,黑風有些不甘,不過他也知道這時候繼續(xù)爭辯更沒有好處,于是點頭道:“是,先生?!币晦D頭,就看到白樂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地斜睨著他,冷冷一笑:“呵呵?!?/br>黑風頭疼起來。兩人拉拉扯扯地走后,容遠獨自坐了許久,手中的書一頁也沒有翻看過。在喬飛第三次換茶的時候,他站起來道:“你去休息吧,我出去一趟?!?/br>這就是不讓他跟著的意思了,喬飛點頭道:“是?!?/br>容遠獨自一人,一直走到紅獄星的地面上。這時候正是深夜,所有的活物都已經躲藏到巢xue或者地下的礦道里,天地間是徹底的黑暗,寒冷刺骨的風嗚嗚咽咽地吹著,氣溫比起中午驟降一百多度,連石頭似乎都已經被凍僵了。容遠的衣服上也結了一層白霜,但他的神情沒有半點變化。他在寒風中站立片刻,風勢驟然一緩,仿佛有一個巨大的屏障擋在他前面。容遠抬起頭,柔和的燈光亮起,一艘巨大的飛船漸漸顯現(xiàn)出來。作者有話要說: 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