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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嗓門,還是因為換了個新環(huán)境,小龍崽子醒了。也不知道是對哪里不滿意了,他拱拱胖乎乎的身子、扇扇翅膀,二話不說就“嚶嚶嚶”地哭了起來。這嚶嚶聲剛響起來不久,阿來還沒來得及頭疼,門口就傳來‘砰砰’幾聲沉悶地倒地聲,還有雜亂的腳步聲。阿來下意識往門口看去,就看到滿地的毛茸茸,不同種族的獸人幼崽東倒西歪地趴了一地,有些已經(jīng)暈過去了,還有的看起來年齡大一些的正在瑟瑟發(fā)抖。“——?”是出什么事了嗎?阿來一驚,就要往那邊走。“等等?!蹦岬乱话牙×怂?。“放心,我只是去看一看,不會碰他們的?!卑硪詾槟岬率菗?dān)心他,安撫似地保證道。“不是這樣的,他們這是被小龍無意識釋放的威壓震倒了,等他不哭了自然就會好的。”尼德有些無語地解釋道,用手輕撫小龍的背脊,試圖讓他快點安靜下來。“是這樣嗎?那我怎么沒有感覺到呢?”阿來疑惑地問道。他仔細看了一眼地上的那群正在發(fā)抖的毛茸茸,好像確實是在害怕的樣子,但他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啊。“咳……那個,有些獸人的感官畢竟比較敏銳?!蹦岬驴攘艘宦暎竦卣f。說白了就是身為人類的他感官遲鈍唄,阿來無語地默默吐槽到。也不試圖過去了,只伸手接過小龍,學(xué)著尼德的樣子摸了摸他的背脊。也許是聞到了剛出生時就熟悉的味道,小龍在阿來的手里漸漸安靜下來,外面那群毛茸茸也停止了顫抖。食堂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相關(guān)的負責(zé)人很快就趕過來了,剛才那位大叔口中的白先生也來了現(xiàn)場,只四下里往食堂一掃,就急匆匆地朝阿來他們走了過來。他穿著件繡著銀絲線的廣袖雪白長袍,銀白的長發(fā)挽了個髻,頭戴束發(fā)嵌寶白玉冠,一雙寶藍色的狐貍眼,未語先帶三分魅。“您好,我是這里的負責(zé)人,敝姓白,您叫我小白就好。敢問兩位先生貴姓?此次前來所謂何事?”聲音也是又酥又軟,語氣含笑。可惜不論是阿來還是尼德都對眼前這位白先生心生警惕,無人欣賞這一把好嗓子。阿來是以前曾與類似這位白先生的人物打過交道,深知眼前這位先生并非是狐族的獸人,而是一只狐妖,并不簡單。尼德則是單純的感到了威脅,下意識排斥‘伙伴’附近所有長得好看的生物。眼見著他一句自我介紹剛說完,眼前的人就對他防備了起來,白先生笑意更深,額角卻隱約暴起青筋。這兩個人是怎么回事,不請自入也就算了,還一口氣弄暈了大半的獸人幼崽,這會還好意思先戒備起來了。好在阿來沒讓情況繼續(xù)惡化下去,主動開了口:“我叫阿來,這是我的伙伴尼德,我們此次前來是為了尋求幫助的。至于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阿來看了一眼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醒過來,被其他工作人員帶離的幼崽們,誠懇地道了歉:“真的是十分抱歉,我沒考慮到小龍無意識散發(fā)的龍壓居然會有這種威力,會把獸人族的幼崽嚇到?!?/br>“我看您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孩子們也沒受到多少傷害,頂多睡一覺就好了。倒是您剛剛說的求助,具體是什么事呢?”眼瞅著這事追究也沒用,總不能怪對方把幼崽特地送過來吧?白先生只能故作大方的原諒了阿來。阿來一聽,深知這事算是翻篇了。忙舉起手中托著的小龍說道:“我們今天早上撿到了一只幼龍,想拜托您給登個記,幫忙為他找到父母?!?/br>說到自己的工作,白先生的臉色總算好些了,他細細打量了一番小龍,爽快地答應(yīng)道:“這沒問題,幫助走失的幼崽是我們的本職工作,還請兩位移步到辦公樓,我給您們登個記?!?/br>“好的,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卑泶饝?yīng)道。他長舒一口氣,心想總算把事情解決了,之后只要默默關(guān)注一下這方面的進度就行,甚至已經(jīng)開始暢想回家之后要好好吃個飯,再泡個熱水澡的事情了。誰知,在他滿懷欣慰地配合白先生做完登記,準(zhǔn)備把小龍寄養(yǎng)在這里的時候,卻被一口拒絕了。“找到小龍的父母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還請您把他先帶回家,然后耐心等待?!卑紫壬χ芙^道。“為什么?這里不是專門救助走失幼崽的地方嗎?讓他待上幾天,等他父母來接他就行了啊?!卑碓噲D講道理。“說是這么說……但是小龍他天生就有龍威,要是寄養(yǎng)在這里,其他的獸人族幼崽要怎么辦呢?我們不是不愿意幫忙,實在是情況不允許啊?!卑紫壬鸂钏茻o奈地嘆道,一雙狐貍眼里分明藏著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阿來哽了一下,這個事情他還真沒法反駁。但是如果不寄養(yǎng)在這里……難道,要他暫時養(yǎng)著嗎?想到這里,他看了一眼正在尼德身上爬來爬去當(dāng)做探險的小龍。小尾巴一甩一甩的,兩只短短的翅膀可愛的扇來扇去,一副萌噠噠的樣子。養(yǎng)他的話,好像……也沒什么不行?***帶著小龍回到家后,空間里的時間已經(jīng)臨近晚上了。尼德和阿來商量著架起烤爐,干脆就著夜風(fēng)吃起露天燒烤來。在燈火通明的庭院里,一場關(guān)于小龍的名字的對話正在展開。“雖然只是照顧幾天,但還是起個名字比較好吧,叫什么好呢?”阿來邊給手里的紅柳羊rou翻面,邊朝尼德問道。“就叫小龍不行嗎?簡單又好記?!蹦岬碌淖⒁饬θ诳緍ou上,隨口說道。“所有的龍都是小龍吧……這根本算不上是個名字啊?!卑矸瘩g,給羊rou撒上了一層孜然粉。“說得也是,那不如跟你姓,叫阿黑?!蹦岬抡J真提議。這是什么破名字,繞是阿來都聽不下去了,反對道:“這個名字不行啦,太難聽。再說了……我也不姓阿啊?!卑硗虏鄣溃樖职芽竞玫难騬ou盛到了盤子里,遞給尼德。“——?不姓‘阿’嗎?那你姓什么?”剛剛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不清楚自己‘伙伴’的名字,尼德甚至顧不上吃了,急忙問道。“我沒有姓氏,只有名。就叫阿來。”阿來笑著說道,眼神直直地盯住院子上空高懸的雙月,語氣里說不出是釋然還是迷惑。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黑發(fā)與夜色交織成一片暗影,像是遮住月亮的陰云。尼德的胸口驟然緊了一下,雖然只有短短一瞬,但他確實感受到了阿來流入的情緒,那分明是痛的,但又不是鮮血淋漓那種,更像是有什么在體內(nèi)游走,正試圖破骨而出,從內(nèi)里帶來一種細細密密的麻癢感。但這復(fù)雜的情緒沒能持續(xù)多久,還不等尼德做些什么,聞到燒烤香味的小龍就“咕嘰咕嘰”的叫了起來,表達的意思非常清晰,“餓了!要吃!”。阿來回過神,無奈笑了笑,拿出一小塊奶酪喂給小龍,看他吃得香甜。“不如就叫奶酪吧?”阿來語氣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