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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立花家的女兒果然很漂亮。烏黑的發(fā)絲,白皙的皮膚,精致的眉眼。穿著一身和服風的連衣裙,頭發(fā)高高挽起,只在臉頰兩旁落下幾撮碎發(fā),看起來并不死板。就算是身為“情敵”關系的服部平次一照面也只能承認對方確實有那么“一點兒”可愛。簡單地介紹過后,立花小姐坐在了遠山凜的對面,三家人開始點菜,幾位家長先是從天氣聊到了大阪市的交通,然后又聊到工作,聊完工作聊假期,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就開始回憶自己的學生生涯,順帶著聊聊孩子。按理來說服部平次被人豪華宴請應該會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吃大餐才對,結果這家伙動筷子的次數(shù)居然少得可憐,讓遠山凜不由得有些好奇。——他本人是不吃水產(chǎn)的,所以自己這里的螃蟹他都是剝了給自己老媽,或是遞給右邊的平次。結果這半天塞給平次的蟹rou對方居然只吃了一半,狀態(tài)儼然就和開啟了偵探模式?jīng)]什么區(qū)別,似乎一直在留心“委托人”交代了什么細節(jié)。少年看了看對面的立花小姐,然后又看了看盯著對方看的服部平次,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遠山凜夾起兩條烤魚把rou剃下來放在調(diào)料碟里裹了一層沖繩縣秘制地獄辣醬,然后把自己的碟子和平次的換了一下,催促對方快點兒吃。此時的服部平次正在認認真真地思考自己接下來應該怎么把遠山凜偷出來只和自己一起賞煙花,聽到好友在催他,于是下意識地應了一聲,低下頭風卷殘云一般地把盤子里的烤魚都吃了,剛開始還沒什么反應,幾秒之后就變成了扔進開水里的螃蟹,整張臉都被辣紅了。俗話說得好,有人吃辣變成小火龍,有人吃辣會變成火山灰。服部平次就是變成火山灰的那一個。他喝光了自己的茶,然而還覺得辣,于是順手把遠山凜的杯子從對方嘴邊搶了過來,抬起頭噸噸噸地下肚,直到離開這家餐廳的時候他仍舊被辣的跳腳。平次探出舌尖吸溜吸溜的樣子很像爺爺家的那條秋田,可能還得混點兒哈士奇的血統(tǒng)。不愧是地獄辣醬。——始作俑者遠山凜笑得沒心沒肺。瞬間就把好友可能喜歡立花小姐的事情給拋在了腦后。“喂!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東西狠辣?。?!”遠山凜回了對方一個字:“略”,而且尾音上挑。于是服部平次一報還一報,他趁著還沒開始放煙花,拉著好友一起去附近一家位置偏僻客流量較少的便利店里買飲料,結賬的時候又順手加了一根冰棒。一出店門就看到遠山凜還在和那位問路的外國游客說話,于是便按耐不動地等著那名游客離開,直到四下無人這才飛速拉開好友的后領把冰棒丟了進去。遠山凜穿的是襯衫,下擺在褲腰里扎著,于是冰棒最終停在了他的腰間,冰的他火急火燎地掏衣擺,打算將它塞還給平次,于是就發(fā)生了非常狗血且具有戲劇性的一幕——少年當時站在臺階上,轉身的時候腳底下踩空了,直接把他身后的服部平次從臺階上撲了下去??蓱z的大偵探一瞬間只來得及抱住了對方的腰,右手離旁邊的扶手還差那么幾毫米,于是就成了墊背的,重重地栽在水泥地面上,身上還壓了一層遠山凜,直接給摔懵了。遠山凜摔倒的時候鼻子撞到了平次的肩膀,爬起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流鼻血了,他伸手隨便抹了抹,然后就翻身把服部平次扶了起來。伸手一摸,平次的腦袋上起了一個大包,熱乎的,手放在上面還能感覺到那個腫包在跳。“喂!平次!你沒事吧?!”“不就摔了一跤能有什么……誒呦我的頭——”平次本來還打算貫徹“真男人給喜歡的人當墊子絕對不會喊疼”的原則,然而他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好友懷里,于是他的原則被拿去喂狗了。“抱歉抱歉,真的很對不起?!さ脟乐貑??你還能站起來嗎?”服部平次立即裝作自己被摔得不輕的樣子,在好友懷里軟成一灘史萊姆,就是不肯起來。遠山凜見狀直接慌了,說什么都要帶他去醫(yī)院,甚至都開始掏手機準備聯(lián)系伯父和老爸了,結果被平次搶過了手機,直接收進了他自己的口袋里。“好了好了,我是裝的。”服部平次瞪著死魚眼從地上爬起來,掏出濕巾丟給遠山凜,讓他擦擦自己的大花臉,“嘛,不過確實有那么一秒鐘失去意識了,緩一緩也沒錯吧?”少年動了動嘴,并沒有出聲。剛才服部平次靠在他懷里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出現(xiàn)了幻覺?!吹狡酱胃共康牟剂媳货r血染得濕漉漉的,紅得刺眼。然而他再次眨眨眼睛,鮮血就消失了。遠山凜停下了腳步。關西的名偵探一邊揉著自己腦袋上的包一邊向前走,幾秒鐘之后才意識到好友并沒有跟上,于是立即轉身,發(fā)現(xiàn)遠山凜正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皺著眉頭,手掌摁著自己的太陽xue。這個動作平次太熟悉了,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即跑回好友身邊。“凜?”“……頭疼?!?/br>“你把東西給我,休息一會兒——”遠山凜并沒有拒絕,他讓過了手里的塑料袋,轉身進了旁邊一條沒有人的小巷,靠在路邊的自動販賣機上,閉上眼睛揉著自己的太陽xue。服部平次跟了過來,站在好友面前皺著眉頭看了幾秒,然后向前邁了一步,伸手把人攬進了自己懷里。他能感覺到遠山凜的呼吸停滯了一秒,整個人都僵住了,似乎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開始伸手推他。不過平次并沒有妥協(xié)。——他的右手握住了自己的左手腕,直接把好友鎖在了臂彎里。“這樣會舒服一些吧?我可是個好人啊,只是給好友靠一下有什么關系?”服部平次把“好人”這兩個詞咬得很重的,一時間聽起來倒是有些惡狠狠的感覺。遠山凜安靜了一秒,然后閉上了眼睛。很奇怪。他下意識地將靠在平次身上這個舉動判定為非普通朋友之間的親密行為,可另一方面,他的身體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距離,這是遠遠凌駕于他的主觀意識之上的依賴。以上兩點讓他相當矛盾。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jīng)不是自己認識的自己了,而服部平次也不是他印象中的好友。目前他所擁有的記憶里,服部平次雖然也待他很好,但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似乎是把所有的耐心和溫柔都收集起來給了他。“平次?!?/br>“嗯?”“……沒什么。”少年沉默了半晌,手指伸向了好友的衣角,然后從這里滑了進去,順著服部平次的腰線往上摸。服部平次感覺到了遠山凜的動作,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