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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親手捅死他!殺千刀的害我老公!我饒不了他!”吳峰微微皺了皺眉,不過那只是一瞬間的動作,隨即便被他臉上柔和的擔憂和自責掩蓋了下去:“還沒找到,不過快了,少爺也在盯著這個事情,我手下的人也一直在查,估計再過幾天,就能有結果了?!?/br>他的目光越過女人看向床上的譚虎,鏡片上的寒光一閃而過,若是有人能看到那此時眼底的神色,只怕會被其中的陰冷嚇得一個哆嗦。植物人有的時候會出現假性神經反射,有的時候手指的動作并不是有意識的表現,而是肌rou的彈跳反應。——你最好保持現在的狀態(tài)。吳峰陰冷的視線凝聚在譚虎凹陷的臉上。醫(yī)生直起身來:“家屬?!?/br>“這呢!這呢!”女人擦了一把鼻涕立刻撲了上去,“怎么樣醫(yī)生!”醫(yī)生笑了笑:“有個好消息告訴您?!?/br>吳峰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瞳孔瞬間縮成了一個點,這樣的神態(tài)讓他整個人有點扭曲和恐怖,幸而現在沒有人注意到他。“譚先生的腦部活動比我們之前想的恢復的要更好,他已經開始有了初步的意識,后期經過一些康復訓練,很有可能徹底清醒過來?!?/br>女人激動地要瘋了,抱著醫(yī)生嚎叫了起來:“醫(yī)生您這是救了我們全家啊!等他醒過來我就可以問問是誰對他下了這種狠手!我一定要告訴少爺!讓他給我老公報仇!”好幾個小時后,吳峰終于將興奮的痛哭流涕的女人送到了地下車庫小弟的車上,臨走前還安撫她一切放心,他這就準備給譚虎安排后續(xù)的康復訓練,女人千恩萬謝,感激涕零的被小弟送走了。凌晨三點,地下車庫里空無一人。吳峰深吸一口氣,靠在背后的柱子上點起了一根煙。紅色的光點在他的手指中忽明忽暗,他狹長的暗色瞳孔在煙霧繚繞中看不清神色。片刻后,只抽了一般的煙蒂被按在了垃圾桶上,吳峰面無表情的走上了電梯,一路上了五層VIP室。五層查房的小護士推著小推車從譚虎的病房走出來,兩分鐘后,吳峰無聲的推開了譚虎病房的大門走了進去,手中多了一根空的大號注射器。譚虎依舊毫無知覺的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和之前并沒有什么兩樣,但是一個月后,他會重新蘇醒過來,重新變成一個能說會道的人。吳峰舉起針頭,抽滿100ml的空氣,抓住譚虎的手腕,冷靜的注入到了他的深靜脈里。然后他翹起二郎腿坐在了譚虎的床邊等待著,還隨手關閉了醫(yī)療儀器的開關,防止它一會兒發(fā)出尖銳的搶救聲。一分鐘,兩分鐘……譚虎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來,不過很快,一切歸為平靜,譚虎凹陷的臉上出現了死灰般的顏色,停止了呼吸。吳峰久久的凝視著他沒了生機的面容,許久,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2800:14:34~2020-07-2900:20: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63374801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62章謝之遠的感情半夜的時候,容辛的燒退了,人卻被折騰的幾乎沒了半條命。他趴在床上,手攥成拳頭墊在胃下面,枕頭早就不知道在掙扎中被扔到了哪。冷汗沾濕了床單,睫毛上都仿佛凝結了水霧,在深秋的夜色中仿佛一層微顫的露霜。人在心情極度憂郁的時候總會想起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容辛想起了jiejie十六歲時交的第一個男朋友,這么想起來那時候jiejie還算是早戀。那個男生對jiejie很好,每天放學都會送jiejie回家,然后再走好長的一段路回到他自家里,明明并不順路,卻因為掛念jiejie的安危而寧愿每天都多走那幾里地。在容辛的印象中jiejie一直都是堅強又成熟的存在,卻不曾想會在那個男生身邊幸福的像個孩子,甚至還會撒嬌。容辛本以為他們會一直這么好下去,直到結婚,可是有一天那個男孩子的父母搬家了。容辛記得那天下著大雨,男生跑到他家樓下找jiejie,渾身都濕透了。他抱著jiejie哭,說他們全家要搬到S城,這一走可能就是永別,讓jiejie別再等他了。那是容辛第一次見到一個男生哭的那么撕心裂肺,仿佛雨幕都被他的哭聲撕開了,而jiejie只是抱著他,安慰他說沒事。但是最后他還是走了,他走了之后jiejie仿佛又變成回了那個堅強又成熟的jiejie,仿佛沒有受到影響。兩三年后,jiejie終于又談了戀愛,那個男孩子像極了他,容辛那時候才知道原來jiejie一直沒忘。可惜那終究不是同一個人,新男友對她并不好,覬覦jiejie的美貌和她在一起,卻從未真的愛護過她,就連jiejie被侵害后住院,那個男生打來電話的第一句話不是慰問,而是分手。逝去的感情永遠沒有替代品,哪怕那執(zhí)念深入骨髓,卻再不可能用任何方法拼湊出和當時完全一樣的心境和感情。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僅此而已。電話忽然響了,容辛艱難的接起來,發(fā)現是謝之遠。“容辛?我去接喝醉的舍友回宿舍,發(fā)現你家燈還開著,這么晚還不睡覺?出什么事了嗎?”容辛張了張嘴想說沒事,奈何嗓子還是啞的,胃也疼的難受。他忽的不知怎的脾氣上來了,帶著一晚上的郁結干脆把手機一扔,抓住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謝之遠五分鐘之后就到了他家門口,之前給容辛送過花,謝之遠知道容辛的鑰匙就放在門口的毯子下。要是在平時他肯定沒有這個熊心豹子膽,但是剛才他在電話里明顯聽到了容辛粗重的喘息,放心不下,謝之遠顧不上考慮什么合不合適,摸出毯子底下的鑰匙,打開了門。臥室里的燈依舊亮著,謝之遠快步走了過去,輕輕掀起床上團成一大團的被子一角:“容辛?”被子下露出一張蒼白俊俏的臉,容辛被燈光晃了眼,抬起沉重的頭皺起眉頭啞聲問:“你怎么來了……”他是真的不舒服,要是擱平時怎么可能讓人這么輕易地接近他。“你這嗓子怎么這樣了?!敝x之遠被他那嘶啞的聲音和蒼白的面容驚的心臟直顫,小心翼翼的掀開容辛的被子,把他扶起來靠在床邊,心疼的問道,“發(fā)燒了?吃藥了嗎?!?/br>容辛蔫蔫的捂著胃點了點頭,尖尖的下巴弧線優(yōu)美,卻被病容襯得越發(fā)削瘦,有種讓人心顫的病弱美感。然而在這美感中,卻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