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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高中學(xué)校名字搜索起來。冬至快到了,除了清明,這是一年當(dāng)中唯二的祭奠親人的日子,裴焰想要給容辛的jiejie燒些東西過去。容秋的墓一定在B城,容辛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A城生活,回到B城的機會寥寥無幾,然而心里的懷念卻是不可能淡忘的,裴焰唯一的能做的就是默默地陪著他,悄悄地為容辛的jiejie送上自己的一份哀悼和紀(jì)念。而為此,裴焰要知道容秋生前喜歡什么,他下午已經(jīng)打了學(xué)校的電話,找到了容秋當(dāng)時的班主任,又通過班主任找到了容秋生前好友馮佳琪的電話。他打了個電話過去,馮佳琪沒接,于是裴焰又發(fā)了個短信,簡短的說明了意圖,剛剛才收到馮佳琪的回復(fù)。短信上面只有簡短的一個字:【花?!?/br>裴焰哭笑不得,心想這小jiejie也真是,一個花字范圍大了,誰知道是什么花。看了一下時間,還不算太晚,裴焰干脆再次打電話過去。“喂?!彪娫掜懥撕镁貌沤悠饋恚瑢γ媸莻€微微顫抖的女聲。天臺上風(fēng)大,裴焰沒注意馮佳琪的異常,禮貌的低聲道:“不好意思同學(xué),這么晚打擾你。我就是想問一下容秋具體喜歡哪一種花,冬至快到了,我想要。”還沒等他說完,馮佳琪就道:“矢車菊。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掛了。”“哎等等!”裴焰留住她,“多謝,我還想再確認一下,容秋還有沒有喜歡的吃的,愛聽的歌之類的,我想都給她燒一些過去?!迸嵫嫘πΓ仓雷约哼@個樣子有些封建迷信,“雖然可能這些多半只是生者的自我安慰,但是……”“別說了!”尖利的女聲忽的從話筒中傳來,裴焰猛地一怔。電話那頭的馮佳琪終于崩潰了,抱著話筒失聲痛哭:“你不要再問了,我不想想起來當(dāng)初的任何事!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那天生病,她就不會被害!我用了四年才勉強忘掉,今天卻又被你提了起來,我現(xiàn)在一閉眼就能想到她手腕上皮開rou綻的勒痕和臉上的青紫,我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放過我!別再問了!”電話“啪”的一聲掛掉。裴焰愣怔在原地,不遠處的小貓似乎也注意到了氣氛的不對,躡手躡腳地探出頭來,輕輕地“喵”了一聲。裴焰緩緩地放下手機,轉(zhuǎn)過頭,月色下,他的臉色有些異樣蒼白。不對,有什么事情似乎不大對。馮佳琪的話中有一件非常違和的事實——容辛之前跟他說,容秋是被譚虎用石塊砸暈之后,拉進小巷侵犯的。既然是這樣,容秋已經(jīng)暈厥了過去喪失了意識,根本沒有必要綁起來。那她手腕上為什么還會有皮開rou綻的勒痕?作者有話要說: 裴焰小同學(xué)開始懷疑了~感謝在2020-07-0912:38:14~2020-07-1014:20: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十五克胭脂1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44章從暗戀到明戀東區(qū)的高級公寓里,吳峰精疲力竭地呼出一口氣,他一絲不茍的西裝已經(jīng)無法支撐他看似精致的表象,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種頹然的任命感:“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br>“聰明的選擇?!比菪翉纳嘲l(fā)上站起來,濃密的睫毛中掩蓋了他眼底冰冷的笑意。自作聰明的人反被碾壓的場景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風(fēng)景,那精致的軀殼在絕望中一點點破碎,變成一文不值的灰土,賴以生存的自信被毫不留情的沖刷殆盡,只留下一片不甘心的空白。容辛幾乎殘忍的享受著將吳峰玩弄于鼓掌間的快感,甚至覺得還不夠,若不是知道不能久留,他恨不得把吳峰眼中每一絲絕望都榨取干凈,來加持此時他獲得的舒爽和快慰。他留下桌子上冰冷的照片,完全沒有再多留個吳峰一個眼神,和他擦肩而過,向著大門走去。吳峰看著他的背影,像是要用目光把他的后背盯穿似的,忽的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極了年輕時的趙城。”——那種將獵物的痛苦作為快感源泉的冷漠,簡直如出一轍。容辛的腳步猛地頓住,吳峰幾乎rou眼可見他的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忽的轉(zhuǎn)身抬手,“當(dāng)!”的一聲,小刀擦過了吳峰的脖頸,釘在了他身后的壁畫上。吳峰捂住脖子踉蹌向后,鋒利的刀刃割破了他的皮膚,鮮血從他的手指縫中溢了出來。容辛周身冰冷的殺意和憤怒幾乎化作有形的物質(zhì),將吳峰粉身碎骨。他盯著吳峰看了兩秒,轉(zhuǎn)身離去。A城的天似乎冷了下來,夜里似乎有要下雨的意思。容辛從學(xué)校附近的地鐵口走了出來,深秋的冷風(fēng)似乎能將涼意鉆到骨頭縫里。方才站在吳峰的對面,他有一瞬間幾乎喪失了自我。用那些照片,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把吳峰毀掉,又或者他甚至可以一刀捅進吳峰的頸部大動脈,結(jié)束他卑鄙的生命。這是他們欠jiejie的,自己完全有理由那么做。人命或許比他想象的要渺小和卑微,容辛閉上眼睛,面對吳峰時,那種上帝般的決定他人生死的瘋狂的、殘忍的快意就像是致命的鴉片,有著山呼海嘯般的誘惑力,他必須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克制才能不讓自己沉溺在黑暗中。——我像趙城嗎。容辛忽的只覺得胸口一陣反胃的憋悶和翻攪,險些干嘔出來,快走了幾步扶住了路邊的大樹俯身喘息。那種冷酷殘忍到幾乎非人的惡魔怎么可能和他一樣,吳峰的這種說法讓他又憤怒又惡心。天理昭昭,他的復(fù)仇代表的是正義,他并沒有做錯什么。寒風(fēng)刺骨,他低頭顫抖的抓住脖子上的圍巾,就像陷入泥潭的人抓住救命的繩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裴焰身上清冽的氣息和干凈的洗衣粉味淡淡的鉆入鼻腔,仿佛一縷清澈的陽光,終于將心中濃黑的陰霾驅(qū)散了些許。容辛不由得又想起了今天在電梯上的那個吻,guntang的、熱烈的、隱秘的吻。在接吻的時候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本以為自己會抵觸和厭惡,卻不曾想心底深處卻是不愿放開。也許是因為,只有在那種時候,也只有那個人,能讓他短暫的忘記那些荊棘叢生的骯臟和陰霾。好累。疲憊如潮水般侵蝕了上來,容辛只覺得身體的每一個器官都沉的像是灌了鉛,什么不愿意想,但是他知道吳峰不可能就這么任他擺布,今天他答應(yīng)他的條件,六分迫于無奈,四分是因為猝不及防亂了陣腳。等到吳峰真正冷靜下來時,他必然會暗中尋找方法,試圖重新翻盤。有種就試試。容辛幽深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