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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上層空氣太稀薄導(dǎo)致自己腦子缺氧了,“小秋子要不咱們對一下,你聽到的是……”高奕和叢秋屏住呼吸,同時試探道:“我特別喜歡你?”兩人異口同聲。“cao!是真的?。。 ?/br>房間里,容辛耳朵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在昨天那種劍拔弩張的狀態(tài)下聽到裴焰的表白,和現(xiàn)在裴焰坐在他床頭溫柔中略帶羞澀地看著他,說出“我特別喜歡你”時的感受完全不同。雖然沒有海誓山盟,更沒有至死不渝,但是裴焰眼底那種清澈的不摻一點雜質(zhì)情感卻如同炙熱的火焰,將他那早已冰凍的心臟猝不及防地融化開了小小的一角。容辛不是沒被人表白過,心跳卻從來沒有一次像現(xiàn)在這樣跳的這么快。這種陌生的悸動讓他不知該如何招架。裴二哈眼也不眨地盯著他,身后隱形的大尾巴搖的飛起,仿佛還在期待著他的回應(yīng)。容辛面色蒼白呼吸急促,下意識地想要逃離那炙熱的眼神卻動彈不得,就在他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背過氣去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雞飛狗跳的躁動。“外面好像有人!”容辛瞬間被拯救了出來,喘息著指向門口,給二哈下發(fā)指令:“你快去看看?!?/br>“哦?!迸嵫娴纳钋楸戆妆淮驍啵@然有點小失望,意猶未盡的看了容辛一眼,耷拉著尾巴不情不愿的去開門,“誰呀?!?/br>叢秋和高奕猛地?fù)淞诉M(jìn)來,一人揪住裴焰的一只胳膊,看樣子是想直接把他五馬分尸。“日了狗了裴焰!”叢秋像無尾熊似的抱在他的胳膊上錘他,“說好的喜歡膚白貌美大長腿呢!說好了鋼鐵直男呢!你的人設(shè)都是假的!你這個感情騙子!”高奕憤然附和:“騙子!騙子!”“你們怎么來了!”裴焰被抓了個現(xiàn)行無從抵賴,尷尬了一秒瞬間干脆開啟不要臉模式展開瘋狂反擊,“小辛辛長得那么好看、人那么好我憑什么不能喜歡!我不喜歡容辛難道喜歡你嗎?”裴焰揪住高奕的耳朵:“長得跟個電線桿似的一點都不可愛!我們小辛辛又軟又萌又會撒嬌!我就是喜歡!”容辛被子蒙住頭,想死的心都有了。裴焰搶過高奕手里的果籃:“是給我?guī)У膯幔沂障铝酥x謝,你們可以走了,這是我和小辛辛的二人世界,你們這些單身狗不受歡迎!”叢秋被他這種有了媳婦兒立刻翻臉不認(rèn)人的不要臉行徑驚呆了,嗷嗷嚎叫著撲過來:“這是我給容辛帶的你不許吃!”“哦~”裴焰拖長了尾音恍然大悟,“是給容辛帶的呀!那我更得吃了。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里面摸出一個蘋果,在高奕的衣服上閃電般的蹭了蹭,吭哧一口咬了下去,賤兮兮的笑道:“好吃好吃?!?/br>叢秋立刻張牙舞爪的沖上去要和他拼命,高奕從旁助戰(zhàn),三人瞬間打成了雞飛狗跳的一團(tuán)。兩分鐘之后,戰(zhàn)斗結(jié)束,裴焰一手拎著一個人的脖子把高奕和叢秋按在了病床前的凳子上。“容辛的腸胃傷到了,這兩天真不能吃東西。”裴焰悠然地做到離容辛最近的位置,從果籃里拿出兩個橘子遞給叢秋和高奕,有一種我是小冰山代言人,他的東西我做主的吊樣。叢秋自動無視他,把橘子塞給高奕讓他剝皮,往容辛的床邊靠了靠:“容辛,你感覺怎么樣,還很難受嗎?”容辛沒想到他會關(guān)心自己的身體,有些驚訝的眨了一下眼睛。他已經(jīng)從被子里鉆了出來,露出了白皙的臉頰。他的手搭在腹部,掛水滴答滴答的落下來,順著管道流進(jìn)青色的血管里,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和昨天在吊橋上飛檐走壁的簡直是兩個人。“不難受了,謝謝?!?/br>容辛平時冷淡慣了,除了在面對裴焰時會下意識地放松,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即便是刻意收起了身上的刺,聲音中卻還是免不了冰山似的淡漠。叢秋和高奕卻完全沒在意。“因為什么忽然病成這樣,吃壞東西了還是因為著涼,還是昨天累著了?”高奕擔(dān)憂道。叢秋搖頭嘖嘖看了看容辛纖細(xì)的手腕,勸道:“你就是太瘦了,平時得多吃點,不能挑食。”裴焰忍不住心道他吃得一點都不少,挑食倒是真的。“具體病因還在查,大概下午出結(jié)果?!彼职褎偛诺尼t(yī)生說的大概情況跟叢秋和高奕復(fù)述了一下,末了問道:“你倆今天不是有課嗎,怎么過來了。”“廢話?!眳睬飶母咿仁种袚屵^橘子,“容辛都病成這樣了,我們當(dāng)然得過來探望啦!”說完又覺得臉上有點微紅,畢竟他和容辛總共沒說過幾句話,這么貼心的話乍一出口頓時有點微妙的不自在。“你們什么時候關(guān)系那么好了?!迸嵫嫘Φ馈?/br>叢秋面紅耳赤支支吾吾,高奕看不下去了,對容辛解釋道:“其實小秋子都叨叨一上午了,說你昨天先是帶人過河,又上橋救王文濤,那么偉大,累的都住院了卻只有裴哥一個人陪,實在是太可憐了,他一定要過來看看你?!?/br>“就你長嘴了是不是!”叢秋紅著臉錘他,“容辛你別誤會,我不是覺得你可憐,我就是覺得你昨天特別厲害……”高奕撓了撓頭:“我也覺得,容哥你在橋上的時候賊牛逼。”容辛猶豫了一下,淡淡的說了句謝謝。叢秋和高奕身上那種熱絡(luò)和崇拜讓他一時有些不適應(yīng),他早已習(xí)慣了無論何時都隱沒在陰影中,也習(xí)慣了別人對他嗤之以鼻和不理解,他甚至忘了應(yīng)該怎么面對別人的善意的接近。叢秋和高奕還在對他昨天的壯舉贊不絕口,容辛卻如坐針氈,逃避似的移開目光,手指微微蜷起抓住了床單,忽的,他感到裴焰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對他笑了一下。那裴焰的笑容中仿佛有一種安撫人心的魔力,容辛看著他,渾身的緊繃緩緩松了下來。“我從前一直覺得你是那種特別冷漠不近人情的人,天塌下來都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那種,而且因為剛開學(xué)退宿那事兒,一直對你有點偏見。昨天我才知道其實我們一直想錯了,你只是外冷內(nèi)熱而已?!眳睬锊缓靡馑嫉男πΓ爸罢`會你啦,不好意思。”高奕憨憨地摸了摸頭:“聽說你喜歡吃黃燜雞,下次我們一起去吃黃燜雞好不好?!?/br>“那怎么行!”裴焰第一個不同意,“小辛辛還沒跟我出去吃過飯呢,你們得排隊!”“裴哥你真是夠了!你都和容辛吃了一個月的食堂了!”叢秋往他身上扔橘子皮,說話間又嬉鬧了起來。容辛的目光靜靜地落在三人身上,有種恍然在夢中的錯覺。醫(yī)院的消毒水味并不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