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書迷正在閱讀:校草同桌掉馬后竟然是…、吻書、在宿敵面前原地變o、炮灰過分可愛、我的哥哥一開始是我的男朋友后來變成了我老公、我穿成了史前廢物、我的雇主們(總攻H)、綠谷來自敵聯(lián)盟、溫香阮玉(H)、忘靈(H)
,雙重的壓力讓他回到住處就躺成一灘爛泥。陳昭跟他還是舍友,兩個人住在一間。他拿著一串珠子,坐在角落慢慢地打磨。“陳昭你干嘛呢?把劇組的道具弄壞了?”單子辰還在那邊在嗷嗷叫著,陳昭從角落里拿起一根粗短的木棍走過來,嚇得單子辰捂著嘴說我不吵了我不吵了。“怎么?以為熒貞要來殺你了?”“唉,你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嚇?biāo)廊肆耍∧銖恼介_始拍就老是這么冷冰冰的樣子,真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從腰后上拔出匕首來殺人?!?/br>“是嗎?”他坐到床邊,把木棍橫放在單子辰身上,使搟面杖一樣按摩起來。單子辰先是又嚎了幾下,接著特別驚奇地發(fā)現(xiàn)肌rou舒緩了不少:“你怎么還會這個?哎喲往上一點,給我敲敲?!标愓巡桓艺f是為了杜聿柏專門去學(xué)了一點按摩,推脫說自己以前在推拿館工作過。他們在邊遠的地方拍戲,不像在薊京的時候天天都有新聞雜志就擱在片場隨便翻閱。陳昭看到杜聿柏的動態(tài)時已經(jīng)吃了快一個月的沙子了。杜聿柏作為中歐電影藝術(shù)友好交流大使,跟一群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站在一起合照。陳昭眼尖兒,瞅見西裝袖口下露出來一只熟悉的腕表。他嘆了口氣,把雜志放到一邊。杜聿柏已經(jīng)是國際影壇上的角色了,而他還在這邊疆的蓬蒿中琢磨著汪導(dǎo)演給他提的要求:你要面不改色地用不人道的殘忍手段去折磨人,觀眾自然會討厭你,但沒辦法真正地恨你。原先理解的只是一個有苦衷的反派,以童年經(jīng)歷的悲慘去引起觀眾的同情,但汪申并不怎么贊同他這種方法,只說如果沒有更好的方向,那就照著這樣的路子去演。或許熒貞的惡并不是來源他的過去,而是來自于……他的存在。他躺在木板床上靜靜地想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次日依舊是兵荒馬亂的一天,陳昭吊在威亞上覺得腰都要斷掉,更別提因為害怕碰著身上的哪件首飾了,就算休息的時候也不能隨意地活動放松。只是在西北也不光是辛苦的事情,他們所在的沙漠因為遠離工業(yè)城市,晚上的時候夜幕上都是漫天繁星。三人問后勤組借了一臺小貨車,開去了距離小鎮(zhèn)不遠處的一片兒空地,停車熄火,跳到后面的露天貨廂去,外套一鋪躺下來看著星漢燦爛。“哎,等到時候采訪,我一定要說陳昭這個人,演熒貞的時候天天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的,連跟我們倆都不說話,可惡至極!”“你怎么這么說我呢,芊芊。咱們不是一個陣營的嗎,共同敵人在這兒呢。”“陳昭你踹我干嘛!唉,別說啦!你們戲份少,估計十月底就能回去了,我只能指望著回去過年了,好苦啊——”“你亂講什么呢,陳昭子辰,我們都要共進退??!”他們一邊聊天一邊嘻嘻哈哈地笑。葉聿芊教他們唱了一首蘇格蘭民歌,曲調(diào)舒緩悠揚,這首歌在六年后將會被一個女子三人組合翻唱成中文,膾炙人口傳唱大街,然而現(xiàn)在只有被三個年輕人琢磨著這蘇格蘭口音英語到底想表達什么的份兒。“不管它具體說什么,總之這是歌頌友誼的歌曲!兄弟們,敬友誼!”“那我就……用手當(dāng)杯子,用銀河當(dāng)酒,敬葉聿芊、陳昭、單子辰友誼永不變!”“友誼永不變!咱們永遠都是好朋友!”陳昭覺得自己距離看見冰島的極光還有一段距離,但沙漠的星空同樣也美得心曠神怡。他想杜聿柏也能看到就好了,那得有個相機,實在不行這鎮(zhèn)子上有明信片也好,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明天去片場弄來筆紙能畫畫寄回去也不是不行。把這件頭腦一熱的事兒干完了,站在郵局買好了信封,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往哪兒寄。潛意識讓他覺得送去那間公寓,最后肯定只有自己打開郵箱找到那封信,寄給別人轉(zhuǎn)交吧……不太樂意。最后還是灰溜溜地寫了薊影公寓的地址。在西北拍的日子就這么忙中偷著樂的過著,十一月的時候為了趕雪景又回去了薊京,說回去也不對,他們只是到了遠郊外的一處取景地住下,距離收工回家還得有一段時間長跑。一回京幾天,就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小昭啊,你的合同什么時候來簽?zāi)??”陳昭拿著手機想了三秒鐘,才記起來自己之前心思都放在電影上面,把跟陸洋辭職的事情都忘了。接著一去進組更是把這件事情拋在腦后,一心一意放在了工作上邊。他在電話里跟陸洋連連道歉,拿出記了日程的小筆記本找一天時間寬裕一些的過去。“陸老板,我明晚過去可以嗎?大約晚上九點的時候到行嗎?”“行嘚行嘚?!?/br>遠郊過去金工坊乘公交得四個小時左右,主要是班車少,一趟車等好久。陳昭下午五點半從劇組里出來嘚時候眼睜睜看著一輛車從自己面前開走。他本來就把這份合同忘了好久,這時候要是再遲到就太對不起陸洋了,一咬牙割rou乘了部出租車過去。結(jié)果還提早到了半個小時,一問領(lǐng)班,說陸洋還沒來。陳昭找了個卡座坐著,要了一杯白水和一份沙律面包。陳昭以前總是選最晚一班的時間工作,除了相對高的工資以外,一是下了晚課還能有充足的時間過來,二是后廚偶爾會有剩下的東西可以果腹,吃得最多的就是面包胚。他還沒來得及感嘆,就聽見背面一個卡座的人在聊天。“怎么回事,這次去丹麥徹底把表兒摘啦?”“反正他不是,也不介意你繼續(xù)養(yǎng)著貓嘛,我看到時候還是得戴回來?!?/br>“再看看吧?!?/br>“聿柏,你這都看了兩年多了,還準備看到什么時候?。窟@都破紀錄了——”陳昭安靜地聽著,用刀子一下一下切著盤子里的食物。他大約用了五分鐘把每一片面包都切得規(guī)矩漂亮,抬手喝了一口水。陳昭閉上眼睛,手里捏著一柄餐具刀,拇指輕輕地摩挲著不鋒利的刀刃。“陳昭,來啦,沒久等吧。”陸洋這時候出現(xiàn)了,走進卡座,把一紙合同放在他面前。陳昭仔細地看了一遍,沒什么問題,簽了名字交還給陸洋:“麻煩陸老板了。”他沖著陸洋笑了一下,從錢包里拿出幾張鈔票放在桌子上。“哎,東西你還沒吃吧,我叫人給你打包了帶回去。錢拿回去,洋哥請你了。”陳昭沒推脫,點頭道了個謝,等了一會兒服務(wù)生把吃的裝進飯盒里。桌子上的錢他沒收起來,拎著塑料袋回去了。薊京這會兒冷得很,陳昭一個人走了十幾分鐘到公交車站,原地小小地跺腳取暖。還好他趕上了最后一趟末班車回去,到片場安排的住處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陳昭躡手躡腳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