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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外面亡魂肆虐,他卻在那古宅里沒有插手任何事情。夜幕深沉,月光被陰云遮擋,大地上一片陰暗冷森,仿佛見不到一點光。404宿舍里,衛(wèi)生間里似乎傳來某種聲響。細微的,讓人忽視不了。那紅衣鬼王收斂身上的氣息,好似一個普通人一般坐在那里。雖然細微,但在寂靜的環(huán)境里卻好像被放大。林賞皺著眉,翻了個身。似乎是因為被這動靜擾了好夢一般。臉頰蹭了蹭柔軟的枕頭,這才眉頭舒展。“去解決?!奔t衣鬼王毫不客氣的使喚著許家的繼承人。許簡徽嘴角微抽,手里的秘籍被他好好的放在了枕頭邊。走到了陽臺,外面一片寂靜和森冷,莫名又詭異的氛圍蔓延開來。面前的衛(wèi)生間門虛掩著,耳邊傳來滴答滴答的水滴聲,似乎是水龍頭沒有擰緊。許簡徽只是拿了兩張低級的靈符出來,他剛到這個宿舍的時候,就察覺到這個宿舍的不同。這里怨氣匯集,極易招來那些游蕩的亡魂。它們會被這里的怨氣所吸引,從而吸收,達到成為更加兇惡的厲鬼。似乎因為宿舍的緣故,它們倒也不急著現(xiàn)身殺人,而是慢慢的制造出驚悚恐怖的氛圍,讓人心底莫名的產(chǎn)生一種恐懼感。在人類尖聲驚叫的時候,才會露出猙獰的面容,將人類殘忍的殺害。許簡徽體質(zhì)關(guān)系,倒讓那些鬼魂不敢近身。算起來,這是第三個了。他心中微微嘆息。如果要變得更加強大,要像男人那般,只單單解決這群嘍啰是沒有半點用處的。他按了按衛(wèi)生間外面的開關(guān),果然沒有用,里面還是黑漆漆的一片。鼻尖似乎聞到了濃重的鐵銹味。他推開門,里面的燈光閃了閃。明明滅滅的,墻上似乎出現(xiàn)了鬼影,又好像只是錯覺。他走到水龍頭的位置,那龍頭開關(guān)偏了一些,水珠滴答滴答的往下掉。剛要抬手去把水龍頭擰緊,那晶瑩的水珠卻變成了猩紅刺眼的血,在一瞬間還帶著鐵銹和腐爛的氣味。衛(wèi)生間的門被猛地關(guān)上。宿舍里,只有溫桃偶爾翻身呢喃的夢語和林賞輕淺的呼吸。因為陷入深深的睡眠中,林賞唇瓣微張,吐息著平穩(wěn)的呼吸。如綢緞般漆黑的長發(fā)因為動作緣故而落在了林賞身邊。蒼白的手支撐在林賞的枕頭邊,俊美妖異的鬼王緩緩低頭。冰冷的觸感貼上那柔軟溫?zé)岬拇桨辏孟袢缁鹕綆r漿一般,只透過唇,便將心中的陰寒融化的一塌糊涂。明明是灼熱熾烈的,鬼王本該不喜。卻沉迷其中,甚至想要奪取更多。他的舌尖沒有任何阻攔的勾纏著青年香軟的舌頭,他的動作是溫柔帶著小心翼翼的,仿佛不是為了掠奪,而是為了細細的品味這其中甜美的滋味。似乎被這樣做奪去了些許呼吸,青年眉頭微微皺起,帶著些許鼻音發(fā)出軟綿的哼聲。紅衣鬼王一愣,幽暗如深潭般平靜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罷了。微張的唇瓣上染上了濕潤的水色,只是被輕輕廝磨,便變得有些殷紅。眸底頓時晦暗不明,紅衣鬼王偏過視線,不再去看林賞。到底衛(wèi)生間作祟的只是一只弱小的厲鬼,許簡徽只是用著兩張低級靈符,便將對方收服。那鬼魂怨恨的嘶吼聲仿佛要沖破天際,而除了許簡徽而冷漠坐在青年床上的紅衣鬼王,卻沒有人能夠聽見。許簡徽向來不留情,他所遇到的也是一些妄圖傷人索命的厲鬼。衛(wèi)生間里的水龍頭又滴答滴答的滴著水珠。許簡徽伸手就將那龍頭擰緊。嘖,浪費。他回到宿舍,紅衣鬼王輕瞥了他一眼。似乎有夸贊的意味,也有些輕蔑。只是一個小小的厲鬼,卻還要用這么久的時間。許簡徽看懂了,神色緊繃,他抿著唇,沒有說話。在紅衣鬼王的面前,他的實力確實不夠看。被打擊,他上了床就拿起枕邊的捉鬼術(shù)法。他一定會超過他,并且打敗他。許簡徽就是為了這個目標(biāo)才努力著。林賞醒來的時候,有些迷糊。今天有課,他得早起去教室。他穿了一件印著軟萌小貓咪圖案的純棉T恤和一條休閑的黑色長褲。他本就身材纖弱,T恤又較為寬大,可以透過圓領(lǐng)的設(shè)計隱晦的窺探到那精致漂亮的鎖骨。他剛準(zhǔn)備去洗漱,看到許簡徽才猛地想起。那個……那個……林賞一臉緊張,珀眸四處看了看,宿舍里只有他和許簡徽,還有溫桃三人。青年臉上的情緒顯而易見,許簡徽知道他想問什么。他搖了搖頭,瞳眸卻是越過林賞,看到了那身穿紅衣,在白日里都這么囂張的鬼王。他沒有告訴林賞,不想讓自己的舍友因為鬼王的存在就陷入了沒日沒夜的恐慌中。只不過他目光移到青年白皙脆弱的手腕間,那根妁繩依舊艷麗,在外人看來只是簡單的紅繩,卻讓許家繼承人怎么都破解不了。許簡徽的視線不隱晦,林賞抬起手,看著紅繩也沉默了。雖然不知道這根繩子到底是什么用處,但許簡徽同學(xué)好像……有點氣。林賞將系了紅繩的手腕放到背后,然后乖乖巧巧的沖許簡徽笑了笑。很軟,也很好看。許簡徽愣了一下。青年應(yīng)該是褪去了些許稚嫩,臉頰白皙如玉,下巴細潤。一雙珀眸清澈干凈,明明應(yīng)該是男生,卻有種溫軟美人的韻味。樣貌清潤精致,睫毛長而卷翹,笑起來眉眼彎彎的,不像身后那紅衣鬼王般俊美妖異,充斥著強悍的侵略感。站在林賞身后的紅衣鬼王只有許簡徽看得見,他身形略比青年高大,那雙幽暗瞳眸里帶著輕蔑冷冽的鋒利。只是微微垂眸,將青年纖弱的身影緊緊的映入那雙瞳眸里,那如兵刃般的銳利鋒利才好似被開春的暖風(fēng)拂過,如同平靜無波的湖面被吹起層層波瀾,為其皺面。等溫桃洗漱完,許簡徽低著頭將宿舍門鎖好。轉(zhuǎn)頭,便看到溫桃伸手就要搭上林賞纖巧的肩膀,一副自然又隨性的模樣。他連忙沖了過去,擋在了林賞和溫桃中間。那艷紅衣袖下的蒼白指尖微微一頓。溫桃一臉懵逼。“許簡徽,你做什么?”他跟林賞身高相差不多,林賞身形雖然纖弱,卻也不是那種一碰就倒的羸弱,許簡徽突然沖過來干嘛?許簡徽面無表情。做什么?